娶的媳妇儿原本以为是个财神,却不想是个不会下蛋的吝啬母jī,真真气死她了,还不如休了去!
司流风原本温和的脸色随着德王妃的话,渐渐地yīn沉了下去,没耐烦地道:“母妃,这些事与茉儿又有什么关系,别扯远了。”
他是想要西凉茉的陪嫁,可他并没打算用这种方式去要,明目张胆到可笑。
他虽然中意于西凉茉,但是还是有分寸的,她和静雨不同,她毕竟是刚刚嫁进来不久,并不能得到他全部的信任。
但自己的布置与计划却已经到关键时刻,时常需要夜里出门和会见门徒,所以他原本还愁着用什么借口解决此事,是否要对她用些蒙汗药,却又怕伤了她原本就弱的身子根基。
却不知为何自己开始犯了晕病,好在不甚严重,也只是偶尔发之,次数极少,又感染了重风寒,倒是成了极好的借口,包括一直到现在都是如此。
德王妃越发的恼怒起来,站起了身子:“好好,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这样不听劝的,本王妃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有什么好结果!”
司流风闻言,深深地看了德王妃一眼:“我们这些人,还有谁敢不听母亲的劝阻而落了不好的下场呢?”
德王妃一愣,随后眼底掠过一丝惊色,温和从容的面上却一点也不显:“哼,不是你和司含玉这两个孩子,谁敢对本妃的话置若罔闻。”
司流风没有再说话,只是笑了笑,那种笑带着一丝怪异和悲哀的味道,让德王妃瞬间觉得有些心慌,随后起身一边向外走一边道:“行了,行了,本王妃是老了,管不住你们这些小的了。”
往日里德王妃说这些话,司流风都会上前宽慰,但这一次他只是淡淡地道:“送母亲。”
德王妃有些怔然,看向司流风的表qíng,总觉得他的表qíng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好再次jiāo代:“雨儿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这是咱们德王府的第一颗香火,你可要好好的小心留意,别让那不识趣的碰着、气着雨儿,影响了孩子。”
“嗯。”司流风微微颔首,脸上的表qíng却没有变化。
德王妃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司流风的表qíng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转身出了门。
司流风目送着德王妃的远去,直到那道人影消失不见,随后俊美的脸孔瞬间yīn沉了下来。
他看着德王妃遗落在桌上的念珠,拾来看了看,发现这念珠都是宝石所制,他先是颇为温柔眷恋地抚摸过那一串念珠,随后恶狠狠地一下子全都扯断了绳子。
念珠咕噜噜地掉了一地,四处滚散开来。
“母妃,你还在念着那个jian夫么,他已经死了,你为何还执迷不悟!”
临过年的那一个月的某日,他的书房里塞进了一封信,信上写了德王妃与秦大管家的jianqíng,甚至写了静雨是王妃与秦大管家的私生子,他原本是不信的,却不想……
但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不断地观察之中,渐渐发现了许多他大义忽略或者说刻意忽略的事。
直到某夜,他悄然跟踪了秦大管家,却见他进入了德王妃的房间,证实了此事是真的,大大地挫伤了司流风的心,几乎彻底毁灭了德王妃这个温柔、稳重、坚贞继母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从那时候起,他就对秦大管家心怀杀机。
居然以这样卑贱的肮脏的身体去玷污了主人的妻子,这种龌龊又卑鄙的仆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
但是……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打开来,在灯火下再看了一次,眼睛里满是yīn惊,他忽然咬牙切齿地那已经揉得不像样子的信彻底撕烂。
不管是谁,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该死!
德王府里弥散着风雨来的气息。
而那个挑动了这汹涌暗流的人却正舒舒服服地在邀约阁的被窝里打瞌睡。
“郡主,郡主,你也该起来了!”何嬷嬷看着那日头渐渐地快爬上了最正中的天空,终于忍无可忍地扔下了手里的针线活,走进了内房,一把掀开了纱帘对着躺在被窝里的西凉茉咬牙低地叫道。
哪里有见过这样的媳妇儿?
睡到日上三竿都不去给自己婆母请安?
何嬷嬷不是挑剔,只是觉得虽然是面上夫妻,却总要维持面上的和睦,如今这个样子,王妃越来越不喜欢小王妃,与她初初进府的时候那种温柔和蔼的态度几乎是判若两人。
西凉茉困倦地睁开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嬷嬷,不是我不想起,但是昨夜我做噩梦了,梦见和一只千年老妖打架,实在招架不住,太过辛苦,您就放我这被狐妖吸取了jīng元的可怜书生一马罢!”
闻言,何嬷嬷瞬间老脸一红,摇头叹息,千岁爷还真是个祸害啊,不过半年而已就把一个纯qíng淑媛祸害成了这般随口就敢说这样的话的市井丫头!
“什么跟什么哪,郡主,你快起来,chūn日宴的衣裳送到了,你要快点试试,据说这绣房为了赶出你的衣连王妃的衣衫都没弄完!”何嬷嬷可没打算放过西凉茉,硬生生地将西凉茉给拖了起来。
“哦?”西凉茉却忽然清醒过来了,迅速地抓住了重点,挑眉道:“连王妃的衣衫都没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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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明天或者后天正式和离~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是,可真是巧得很。”何嬷嬷点点头,一边qiáng行把西凉茉的被子抢走,一边道。
西凉茉无奈,只得懒洋洋地爬起来,挠挠自己一头乱发:“嗯,果然王府里的让人对本郡主还真是充满了‘敬意’啊。”
她挥挥手,让白珍和白蕊一同将衣服展开。
西凉茉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下chuáng,看了那件jīng美华丽的chūn装,浅绿薄夹棉的锦绣比甲,上绣临风迎chūn;深绿绣缠枝桃花的窄口厚绸内裳,上面别处心裁地用兔毛在领口袖口都镶嵌了一圈雪白狐狸毛;金色的素锦流苏束腰;深绿的百褶襦裙,裙摆下方同样绣满金色细碎的迎chūn花,缀着细碎罕见难寻的金色米珠子,层层叠叠,上面还绣着几只蜂子,随着走动,仿佛振翅yù飞。
整套衣衫,华美jīng致不说,难得的是充满了盎然意趣,可见制作者极为用心,让人一见就爱不释手。
“这套衣衫不知要熬伤了几个绣娘的眼呢,想不到我不过是让人去绣坊里传了一句不要大红大紫,清新简单些就是了的话,竟然让他们那么上心。”西凉茉摸了摸衣衫,似笑非笑地道。
“是啊,若是郡主穿出去,恐怕是宫里受宠的娘娘们也比不得的,更别说王妃看到了,心中是何滋味了。”何嬷嬷也意味深长道。
婆媳之间本就不甚和睦,这样掠了婆婆风头,恐怕会更不妙。
白珍立刻心领神会,打算将衣衫收起:“那起子小人安不了好心,奴婢记得柜子里有年前宫里赏赐下来的六套新衣是郡主还没有穿的,不若拣一件来替换了这件。”
何嬷嬷看着白珍,赞许地点头。
这样的衣衫穿出去,恐怕连宫里的娘娘都要侧目的。
西凉茉却扯住了衣衫,淡淡地道:“本郡主就穿这件,侧目就侧目,那又怎么样?”
白珍、白蕊和何嬷嬷三人互看了一眼,便也没有多劝阻,主子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想必是有了新的打算,所以才如此,她们只要好好地做好本职份内也就是了。
她刚起身子,那一边就有人过来请示,开午饭了,是否到后院正院子里去用餐。
西凉茉看了眼白嬷嬷摆出来熬得浓稠的碧玉粳米粥、一小碟子金丝桂花卷、一碟桃花椰糯团子,一笼鲜河虾蒸饺、一碟八宝酱菜,还有百里青给她送来的扬州师傅做的白玉丸子汤,看着便极有食yù,她又刚睡醒,哪里有心思去吃那些油腻腻的玩意儿。
西凉茉便懒洋洋地对着那进来请安的小丫头摆摆手:“不必了,且替我去跟母妃说夫君身子不慡,我也没有心思去外头用饭,一会我随意用些东西就去夫君那里看看,就不去伺候母妃了。”
小丫头闻言,诺诺而去。
西凉茉的话传到前面,少不得又惹起一番风làng。
司流云笑得别有深意:“嘿嘿,这小嫂子还真是记挂大哥啊。”
锦雨,不,已经被德王妃抬了做司流风妾氏,名里的“静”字也正式改做了“锦”字的锦雨正在为德王妃布菜,她冷哼了一声:“记挂?奴婢倒是觉得少王妃这记挂的日子也太长久了些,这些日子就没几次到正院来用膳,立规矩呢。”
司含香还是梳着双环髻,一副娇怯可爱的模样,歪着头极为天真地道:“若是香儿屋里有一个御赐的扬州大厨子,香儿也愿意在自己屋子里用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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