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被小六子给吃了?
白玉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僵硬地道:“奴婢不知道郡主在说什么奴婢还要去收拾东西一会子要启程还要上茅厕如果不上茅厕路边没地上茅厕饿了还可以顺便吃点。”
一翻完全没有停顿语序的话说完后,白玉转身就走。
在茅厕里顺便吃点?
西凉茉瞅着白玉同手同脚用怪异的姿态走开,不由微微颦眉,魅六真的对白玉下手了?
“郡主,你怎么还在这?”何嬷嬷捧了个大包袱过来,忽然瞅见西凉茉蹲在车上,模样极为不雅,顿时一路小跑过来,放下包袱就半qiáng硬地把西凉茉给硬拉下车来。
“郡主,你这样子成何体统!”
西凉茉不在意地拍拍屁股道:“这不是还在自个帐篷边嘛,又没其他人/。”
周围的那些大臣家眷们一听说要回京了,立刻在不到半个时辰内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完了,立刻走人,她甚至还看见翰林院卢大学士的夫人和小姐们居然直接是睡在马车上的,一听说能走了,直接让家人打马就溜了。
可见这次的棕熊出没,吓坏了不少人。
所以到最后反而变成她们这些人收拾得最慢,因为西凉茉——一点也不着急,还要等中午埋在地灶里的地瓜熟了才肯走。
何嬷嬷一点也不赞同,但这个时候她还有事要问西凉茉,她看了看周围没看见白玉,便颦眉道:“郡主,你不去看看司含香的尸身么?”
“尸身?司含香死了么?”西凉茉一怔,她并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
何嬷嬷顿时恼了,骂道:“白玉那小蹄子,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方才我让她来传消息,御医禀报说司含香已经死了,但老奴总觉得有些蹊跷,昨日御医还说好好的人,今儿就没了,所以打算让郡主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西凉茉这些时除了自学毒医知识,千岁爷也专门从江湖上请了顶尖的用毒高手毒医来教导西凉茉,那毒医一直都是xing子古怪的老头,医术高明。
用毒世家唐门所出之毒,以往除了唐门人能解之外,大夫甚少能解开,但是毒医却是唯一一个例外,这世间很少他不能解开的毒,但是他救一人就必定杀一人。
没有理由,邪肆得很,但偏偏欠了千岁爷一个大人qíng,所以不甘不愿地过来教导郡主,但不知怎么回事,郡主难得也入了那老头子的眼,居然愿意将郡主收为关门弟子,教导了她不少毒术和医术。
只是郡主跟着毒医的时间太短,所以有不少东西还没学得透彻,但是用来查验那司含香是否真的死了,倒是因该可以的。
何嬷嬷知道西凉茉一直非常想要为司含玉报仇,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让白玉立刻过来通知西凉茉,却不想向来稳重的白玉,今儿犯了什么抽,竟然不知道去了哪里,没通知西凉茉。
“嗯,司含香死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死得这么容易,倒未必是件好事。”西凉茉闻言,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幽幽冷光。
但是等到她与白嬷嬷匆匆赶到的时候,只看见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这是怎么回事,帐篷怎么会被烧着了,里面的人呢!”西凉茉看着面前的场景,不由颦眉道。
这里是原来婢女们住的小帐篷,后来用来关着司含香,司含香也在这里接受诊治。
“回禀郡主,那里面的小姐今早病qíng忽然恶化,御医来了两趟都没有什么用,到了午后就没了,然后不知道怎么地,那地灶里的火就燃到了帐篷上,一会子帐篷就烧了。”一名宫婢看着西凉茉发问,便有些怯生生地道。
西凉茉挑眉,这么巧么?
“你们确定是看见里面躺着那位小姐么?”
宫婢点点头,很是肯定:“今儿有一位公公过来道是这帐篷太闷,不利于血气散发,所以让人拉开了半角帘子,所以奴婢确实是看见了那位小姐躺在里面,不止奴婢,其他人也看见了。”
西凉茉想了想,又问:“今儿还有什么人来过这个帐篷么?”
那宫婢想了想,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没有。”
西凉茉点点头,随手给了她一锭银子,没有再看一眼那帐篷,便转身离开。
“郡主,这……莫非司含香是真的死了?”何嬷嬷有些迟疑地道。
西凉茉却冷笑一声:“若是没人看见她在帐篷里面,司流风令人过来送些东西,或许我还会相信她死了,但是这般模样……哼!”
司含香她是一定要杀的,但是,为什么司流风他们会愿意费这么大的劲去保住司含香呢?
真是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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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被责编说了不少次,失去了很多推荐的机会,是某悠不愿意珍惜自己写得那么辛苦的果实么?
不是的,真的是很忙,从去年底某悠自己负责一个从没接触过的部门,出了很多问题,上要应付老板,每天还被别的部门的人骂得跟孙子一样,回到家还要面对家里人的关于天天加班晚归的谴责,出版稿件都没时间修改,搞得编辑很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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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威胁
未曾多久,女眷中仆婢帐篷起火的消息就传开了。
“司含香已经死了?”百里青停下正在批阅奏折的朱笔。
“回千岁爷,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女尸,与德王府的二小姐体型相似,身上的还有半块被烧坏的玉,是那位小姐的随身爱物,并且也有好些宫女都看见了帐篷陡然起火的时候,那位小姐还躺在帐篷里昏迷不醒。”连公公恭敬地道。
百里青眸光明暗不定,如一汪幽幽深水,让人看不清深浅,滟涟的唇角微微上勾成一道jīng致的弧度:“还真是……巧啊,陛下是什么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既然人死了,也就算了,毕竟怎么说这一次chūn日宴折的都是德王府的女儿,总要安抚一下德王妃,总不好让亡兄的遗孀太伤怀。”小连子道。
百里青嘲谑地轻哼:“咱们这位陛下是年纪越大,越不记事儿了,当初死在他手里的血脉手足有多少,就算当初咱们要对这位随着他南征北战的德王爷动手的时候,不也是他默许甚至乐见其成的,如今倒在这里做出这幅模样,是积德呢,还是越来越怕死。”
对于百里青这种对皇帝极为不恭敬的话语和态度,连公公是早已见怪不怪的了,他只问道:“千岁爷,陛下如今也请您做最终的决定,您看是不是要请陛下改变的决定,司礼监这边继续追查。”
百里青随手拿过一份奏折,继续边批阅,边漫不经心似地道:“追查什么,人不是已经死了么,就按照陛下的吩咐去做吧。”
连公公一愣,随后恭敬地拱手道:“是。”
他还是摸不透千岁爷到底在想什么,不过既然千岁爷这么吩咐,便这么做就是了。
未几,皇帝圣旨即下。
……
“小王爷。”两名正在收拾东西的婢女看见司流风颀长飘逸的身影走近,立刻微微红了脸行礼,力图在这俊美的京城第一佳公子面前站展露出自己最美丽的一面。
毕竟如今少王妃已经自请下堂,那位厉害的雨姨娘又重伤在chuáng,如今小王爷身边没有人伺候,正是大家各展长处,看谁能抓住这大好时机成了小王爷身边新宠的时机。
司流风微微点头,随后上了马车,几名高大的侍卫立刻将婢女们远远地打发了去。
“怎么,圣旨已经下来了?”德王妃正在闭目养神,听见司流风上来的动静,便微微掀了眼帘,正巧对上司流风手上那一卷明huáng。
“是,母妃,陛下已经下旨,但不曾再提到任何关于含香的事,只道是让咱们府上节哀,并赐了不少财物。”司流风将那卷明huáng的圣旨jiāo给了德王妃。
德王妃拿来圣旨看了看,随后放下来,支着额头轻叹一声:“嗯,那些赏赐什么的,就照老例吧,把不能变卖的留下,剩下的就jiāo给府库,能融了就融了吧,上次洛阳出事以后,天理教遭此重创,要用钱的地方必定不少。”
司流风一顿,却没有直接应了下来,而是忽然仿佛漫不经心地随口道:“母妃,你往日里不是并不赞成把咱们府邸的银子都投进天理教之中,甚至并不很赞同儿臣去夺回父王的皇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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