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点都不意外百里青会沐浴,九千岁的各种guī毛的癖好里面,洁癖不过是其一罢了,而且算不得严重。
西凉茉正转身要走,却听见里面传来百里青低柔yīn魅的声音:“丫头,你进来伺候我沐浴,晚膳让其他人去准备就是了。”
白玉和白蕊两个相视一笑,脸上都露出暧昧的神色。
西凉茉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行了,你们且去吧,一会子等着爷沐浴完了,再叫你们。”
白珍正巧端了百里青的换洗衣衫过来,见了西凉茉正要说什么,却被白玉取了衣衫搁在西凉茉怀里,随后白玉和白蕊两个朝西凉茉眨眨眼,笑嘻嘻地把一头雾水的白珍拖走了。
西凉茉有点哭笑不得,她这几个丫头是给百里青养的吧,这么迫不及待地送她进虎口。
帐内传来百里青懒洋洋的声音:“你杵在外头,还不进来作甚?”
那声音似乎蕴了水雾,带着种xing感诱人的气息,让西凉茉莫名其妙地有点脸儿发烫。
她摸摸鼻子,捧着衣衫进了大帐,原本是她休息和议事的行军帐子里头如今水雾蒸腾,掀开帘子进去就闻见淡淡的曼陀罗香气,让她有瞬间恍惚只以为自己不在行军之中,而在哪里琼楼玉宇的幻境里的感觉。
西凉茉瞥了眼那巨大的木桶,不由有点儿莫名其妙,这桶哪里来的,看着挺新的,可她还真没有在帐子存留着这么大的浴桶,不过是寻常的脸盆罢了。
那慵懒地靠着桶壁的美人,闭着眼仿佛也能猜测到她的心思,懒洋洋地道:“这是我让魅二他们一到这里之后和小胜子一起去做的。”
西凉茉闻言,顿时有点无语,有点同qíng小胜子这个超级管家公,随后她抬眼望过去,见他泡在及胸深的水里,白皙结实的双臂搁在桶壁之上,肌ròu隆起的线条xing感地起伏着,他一头乌黑长发以长长银钗随意盘起,细细的水滴从他颈项上缓缓地淌落到肌理分明的xing感胸膛之上。
西凉茉莫名其妙地想起被禁锢在他胸膛之下的自己承欢之时,他的细细汗水顺着他的胸膛滴落在她的雪白身躯之上的qíng景,不由自主地面色绯红。
随后,她垂着眸子轻咳一声:“阿九,衣衫我搁在在这里,要起身么。”
百里青懒洋洋地道:“过来帮为夫擦背。”
带着命令霸道气息的话语让西凉茉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轻咳一声:“好。”
她随后重新拿起gān净的新沐浴巾沾了点搁在一旁金碗理调好的薄荷曼陀罗香液,一边为他慢慢地擦起背来,一边淡淡道:“不知道他们这一次嫁过来的公主多大,阿九想让谁去接这个烫手山芋?”
百里青懒洋洋地道:“还能有谁,温文尔雅,又已经成年?”
西凉茉一愣:“你是说宁王殿下?”
想起那个温文尔雅,如松竹兰芷一般的年轻王爷,西凉茉不由微微颦眉:“这样合适么?”
她看得出宁王不是擅权之人,和六皇子不同,同样母亲出身卑贱,但是宁王更堪得破。
百里青忽然睁开眸子,眸光幽冷地捏住她下巴:“怎么,不舍得?”
西凉茉轻笑着白他一眼:“你又乱吃飞醋了。”
她试图推开他一点,却反而被他拽到身边,百里青在她耳边魔魅地道:“那就证明给为师看。”
西凉茉莫名其妙地有点慌,她知道他好并不容易‘病好’了,定要吃掉她的,但是……
“证明什么?”西凉茉有点底气不足地软道,手搁在他肩头,触摸着那结实的仿佛包裹着丝绒的烙铁似的肌肤,西凉茉身子越发的软。
百里青轻笑,眸子里渐渐深沉,染上妖异的靡丽的色彩,忽然一把将她抱进水里,吻上她的唇:“证明你记挂着为师,从这里到这里。”
他的指尖从她唇上滑到腿间。
她俏丽容颜在烛火下绽放艳如桃李,幽幽烛火dàng开一帐蓬旖旎。
——老子是改回来的分界线——
深夜,上京皇城的天牢之中,有清脆的碗碟破碎之声。
狱卒没好气地对着坐在牢里的人冷哼道:“还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的太子呢,明日且不知道怎么死,什么玩意儿!”
狱卒骂骂咧咧的声音陡然截止在女子同样清脆的巴掌声理。
“公主……大长公主殿下?”狱卒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女子瞪大了眼有点结巴地道。
已经重新修改正常了,不会重复收取大家的费用!
还有龙素颜,就是龙素颜,百里素儿和他是兄弟,和西狄二皇子也是兄弟~~~这个其中==自有奥妙,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文章正文 宦妻 第七十七章 血色夕阳
章节名:宦妻 第七十七章 血色夕阳
“狗奴才,太子爷永远是太子爷,我皇室中人不管于何处,什么处境,也不是你这个狗奴才可以侮rǔ的!”太平大长公主冰冷的丹凤眼里闪烁着宛如刀子一样森冷的目光,而那刀子上仿佛淬炼了剧毒,让那站着的狱卒浑身战栗。
谁人不知道太平大长公主为人向来很辣无qíng,更兼地位超然,就算她犯了什么错,也不会被追究,即使是现在九千岁彻底掌握天朝大权,无数太子、陆相爷的党羽纷纷下她作为太子一党不但没有被追究,地位亦稳固一如从前。
堂堂太平大长公主要杀他一个小小狱卒兼职易如反掌,狱卒心中直发寒,顿时吓得双膝着地,拼命磕头:“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这一回吧,奴才只是见着太子殿下不愿用饭,所以才……所以才说了几句,奴才这也是为太子殿下考虑啊。”
他心中惴惴不安,这个,叫太子殿下因该也没于太大问题吧,毕竟千岁爷没有放出要废掉太子的正式诏书,那么这个太子还算是太子吧。
太平大长公主一听太子不愿意用膳,顿时心中大急,对着周围狱卒怒目而视,厉声叱责:“可是你们这群狗奴才给太子爷受气甚至用刑了!”
周围的狱卒在太平大长公主这样滔天的怒火下,顿时都“噗通、噗通”地跪了一地,那天牢的狱卒头子好歹也是个六品明正典狱长,如今只能苦着脸跪在地上,诺诺道:“公主殿下,您就是借给咱们十个胆子,咱们也不敢对太子殿下这般不敬啊,且不说殿下到底是个什么处境,就是如今上面那位一言九鼎的爷也没有发过任何一句关于太子殿下的话,咱们再蠢也不会去冒这个头儿,您说是不?”
这典狱长算是实话实说,甚至都顾不上避忌了,只伏下身子,额头点着手背。
太平大长公主却反而觉得心中稍微放宽了一些,她纵横两国宫廷数十载,面前这些人道行浅薄,若是她都尚且不能分辨不出那些是真言哪些是假语,便白活这些年头了。
“哼,量你们也没有这样的胆子。”太平大长公主转头望向栅栏内背对她而坐的白色背影,不过短短这些时日,便已经将那人修挺健硕,如帝国暖日一般的男子折磨得形销骨锁,一身白色中衣穿在他的身上都显出他肩头剥削,让她远远一望便已经心疼。
便是她这里已经闹开,他却仿佛老僧入定一般,不曾回头,甚至发丝都没有一丝颤动。
太平大长公主心酸又难受,她心烦意乱,挥手道:“你们全部都下去罢,不要让本宫再听见什么对太子爷不敬的话,否则……”
她顿了顿,眸光雪亮如刀地she向地上跪着的众狱卒,一字一顿地道:“杀无赦!”
典狱长心中极为无奈,暗中瞥了眼站在附近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面无表qíng的司礼监的黑衣厂卫,只能暗自叹息,既然司礼监都没有表示,他又何必和这位脾气古怪的公主殿下硬对硬地扛着。
典狱长恭恭敬敬地伏了身子,领着一众狱卒齐齐道:“遵命。”
“滚!”太平大长公主不耐烦地甩袖走向那牢门。
典狱长立刻战战兢兢地带着人就要离开,却见太平大长公主忽然又唤了他:“ 等一下!”
典狱长一回头,就看见太平大长公主冰冷的目光正盯着牢门上的大锁,他心中一颤,暗自叫苦,不会吧,这位公主殿下难道还要想进去看太子?
如今让她进来与人犯会面就已经是他的失职了,若是真让人犯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或者逃脱,哪怕没逃成,他这个典狱长就不用活了。
但是太平大长公主盯着那锁头许久还是摆摆手,仿佛有点黯淡地道:“行了,你去吧。”
典狱长立刻松了一口气,潦糙地行了礼,匆忙如屁股着火一般赶紧走开。
太子司承乾本来就是一等重犯,关押之地也离开其他人犯远了许多,所以除了不远处那些影子、木头一样的黑衣厂卫站着,这里倒也算得上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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