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瞪了他一眼,将信纸夺回来,他这个人还真不肯吃亏。
苏应衡一只手撑在书桌上,俯身吻了吻她的嘴唇,眼睛里满是亮晶晶地笑意,“虽然我的qíng话储备量有限,但嘴甜,尝到了吗?”
他的低语带着某种蛊惑,艾笙面红耳赤,回味了一下说:“不甜”。
苏应衡再次俯身,深深吻着她,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微小的水渍辗转的声音。
直到艾笙喘不上气,才被放开。
苏应衡轻轻抬着她的下巴,“甜不甜?”
艾笙求饶,“嗯,很甜”。
他很满意这个结果,直起身子,看着她笑。
艾笙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咬着嘴唇,推了他一下。
苏应衡握着她抵在自己腰间的手,像得了一件爱不释手的珍宝小心把玩着。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苏应衡手机响了。
他出去接电话,艾笙见他杯子里的红茶没了,便下楼去接热水。
等上楼时,他仍站在走廊讲电话,都是在谈公事,语气一板一眼,和刚才那个温qíng的苏应衡判若两人。
回到书房,艾笙把茶杯放到他桌上,眼睛不经意间在他电脑上一扫,看见一张极其血腥bào力的照片。
钟艳披头散发,满脸是血,铁钩将她的肩胛骨戳穿钉在木头架上。她一双眼睛里布满红血色,以及痛苦绝望后的空dòng。
艾笙心脏狂跳,身上一阵阵地战栗。想起张宽在苏应衡面前立下的保证,这张照片恐怕就是他的成果。
听到有脚步声近了,艾笙慌张地绕过书桌,这时候走廊上的人再次停下来,对电话那边的人淡漠地说道:“既然有人把主意打到张宽身上,那直接报警,故意伤人,够张宽在监狱里把嘴巴闭紧”。
艾笙脚步沉重,明明是短短的距离,却像跋山涉水一般到了自己的书桌前。
原来苏应衡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钟艳已经受尽痛楚,那荀之岚呢?
艾笙有九分肯定,他已经知道所有来龙去脉。
这一刻她心乱如麻,本以为自己正一步步地接近本真的那个苏应衡,到头来却发现他像幽深的潭水,永远探不到底。
他狠辣决绝的一面,对艾笙来说何其陌生。
没过多久,苏应衡进了书房。艾笙全身僵硬,有点不敢看他。
苏应衡语气剥除了跟别人讲电话的那层冷漠,跟她说:“累了的话就先去洗澡吧,我还要等一会儿”。
说完他眼眸幽深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红茶。
艾笙有些魂不守舍,木木地点了头,“好,你也不要忙到太晚”。
苏应衡坐在电脑前,表qíng莫测,“嗯”了一声。
晚上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艾笙下楼的时候,苏应衡一身运动装正在翻看报纸。
显然是才晨跑回来。
艾笙坐到他旁边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除了会横七竖八地圈占领地,肯定不知道其他事qíng”,他头都没抬地说。
艾笙知道自己睡相不好,小时候就老是掀被子感冒,可被他揭露出来,仍很不服气,“我已经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言下之意你不能怪到我身上。
“猪哼哧哼哧把头埋进食槽里,也不知道自己时刻会挨宰”,他边说边闲适地走向餐厅。
艾笙:“你说谁是猪?”
苏应衡指了指餐桌,“快过来,你的食槽已经被填满了”。
艾笙对他怒目而视,没动。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再耽搁下去,你就要迟到了”。
吃饭的时候,艾笙看了好几眼举止优雅的男人,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张宽把钟艳她们到底怎么了?”
苏应衡很平静地答道:“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题外话------
苏应衡是我写过最复杂的人物,没有之一
114.打掉三颗牙((
早上饭吃到一半,苏应衡就被一个紧急电话叫走了,他说要去公司开会,艾笙便搁下碗筷,一直送他到门口。
苏应衡倒比她还镇定,“没事,公司里还有副总撑着,要整个瑞信都等着我一个人拿主意,那我还不得累死”。
艾笙没说什么,目送他的车走了,才回到餐厅。没了他在,总觉得吃饭也少了几分滋味,她捏着筷子在那儿出神。
刚刚苏应衡在吃饭的时候说:“我们既然已经结婚,你不仅要接受我光明的一面,还要知晓我不为人知的一面”。
原来都是他故意。
这里面还有另外一重意思,艾笙得接受完整的苏应衡,那么苏应衡就能包容整个的她。
他果然是知道了她一切的过往,只通过这种方式来宽她的心。
你看,不仅你有灰暗地带,他苏应衡也有。
艾笙叹了口气,这个人还真是通透到能掌控一切。
吃完了饭,司机便送她去a大。
上午有选修的体育课,因为最近要体测,平时懒懒散散的学生都被老师严肃的点名弄得苦不堪言。
烈日bào晒下,cao场上一片乌压压的人群。都以占据yīn凉地势为幸。
韩潇本来和艾笙选的同一个老师,但她受不了酷暑,也怕太阳晒黑她娇嫩的皮肤,于是找了个壮汉顶替答道。
反正老师又不能从名字看出是男是女。
艾笙佩服得五体投地。
体育老师叫他们做了准备活动,接着就说先跑五圈活动活动筋骨。
艾笙看了一眼灼灼烈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正在哼哧哼哧地跑着,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个不认识的男生搭讪。
“你就是新闻系的荀艾笙吧?”,男声接着又自我介绍,“我是计算机系的何曜”。
艾笙有点莫名其妙,喘着气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你好”。
“本来以为你挺忙的,结果这种选修课还亲自上阵”,何曜意有所指。
艾笙不喜欢同不相熟的jiāo浅言深,再说跑得这么累,有力气说话就怪了,便只是略点了点头。
何曜皱了皱眉,觉得她在轻慢自己,语气生硬起来,“你接客的时候也跟臭石头一样,谁乐意点你的台?”
艾笙脚步慢了半拍,差点跌倒,还好旁边有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托住了。
抬眼一看,竟然是段明屿。
“你没事吧?”,段明屿担忧地看着她,声音低低地问。
剧烈运动之后,艾笙脸色有点发白,她摇了摇头,“没事”,见他眉头还没舒展开来,又宽慰了一句,“放心吧,没扭到”。
段明屿“嗯”了一声。他这才想起刚才在艾笙旁边的男生,扭头一看,何曜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为了不掉队,艾笙便接着往前跑。
段明屿一声不吭地陪在她旁边,跑了好远一截,连大喘气也没有。身体素质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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