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回到家,照影仪器已经运来了,被几个保安抬进房里。
他抱着艾笙做完检查,艾笙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就看到苏应衡站在门口担心地看着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
苏应衡无比后悔上次艾笙胃出血的时候,自己跟她冷战,没有守在她身边。
此时她没有说痛,也没说不舒服,还安静地冲他笑。苏应衡心脏反而像有一把刀在上面磨着,随时要捅进去一样。
等做完检查,她还心心念念她的期末考试。
后天就要开考,再不抓紧时间就迟了。
艾笙打小就是努力学习的乖宝宝,越长大越学霸。
这种向上的意识是从她家破人亡开始的。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寄人篱下,如同站在悬崖边上。
要是不抓紧每一根落在手边的稻糙,她就会坠到深渊里去。
这种危机意识融入她的血ròu中成了一种本能。
即使现在她有了苏应衡,这种本能也难以磨灭。
“瞧你现在这样儿,书拿得稳么?”,苏应衡握住她的手,“瞧见没有,你掌心里全都是虚汗”。
艾笙声音嘶哑,有点心慌:“可后天就要考试了。我也想偷懒,想睡觉,真挂了科比现在痛苦多了”。
苏应衡食指点在她嘴唇上,“行了,别说话,làng费jīng力。不就是不挂科么,你jiāo给我”。
艾笙笑了,摸了摸他的脸,“你好能gān”。
苏应衡老司机的本xing又bào露了,“我的确很能——gān!”
艾笙本想推他一下,可手脚无力,眼皮也很快合在一起。
她睡过去前最后的印象是他的身体罩过来,在自己脸上亲了一下。
艾笙有点开心地想,生病好像也不错,待遇真好。
她这次的病qíng来势汹汹,到了考试这天早上都还有点儿低烧。
艾笙穿戴好了下来,一直在咳嗽。苏应衡在下面看报纸,脸色比她这个病号好不了多少。
刚刚在楼上两人有点闹别扭。苏应衡担心她的身体,不许艾笙去考试;艾笙则坚持她已经好很多,不愿意缺席。
两人僵持不下,苏应衡沉着脸下楼。
现在他一看艾笙已经整装待发,眉心就开始打结。
艾笙知道他为自己担心,便主动坐到他旁边去。
苏应衡往另一边挪了挪,艾笙立刻拉住他的袖子:“你别生气,我就进考场试试,要撑不下去就jiāo卷,好吗?”
她最近一直咳嗽,嗓子都是哑的。苍白的脸色将眼眸衬得又大又黑,看起来楚楚静美。
艾笙一说软话,他立刻就动摇了。
“你现在完全是个林黛玉的形象,真放你回学校有个差错,我一整天都得提心吊胆”,说完看见她头发扎得有点歪,他便解了艾笙的发圈,用手指梳了梳她黑亮的长发。
等他想重新把发圈套上去却有点麻烦,艾笙的头发十分顺滑,抓住这边,那边又从手里溜了出去。
苏应衡奋斗了几分钟也没能成功。
艾笙最后出声解放他:“算了,就让它披着吧”,然后自顾自地嘟囔,“看来以后要生个儿子才行,好养活;要是个女儿扔给你,肯定也会当儿子养”。
苏应衡听力好,这话落进耳朵里立刻不乐意了,凉凉地看着她,“你把话说清楚!”
艾笙滞了滞,“我的意思是,以后家里jiāo给我,你安心当你的大总裁”。
苏应衡非常清楚自己被嫌弃了,他气道:“难道我给你当老公当得不好?”
------题外话------
看来我是当了太久的单身狗,才注意到今天是qíng人节。被大苏和艾笙拍了一脸狗粮的小伙伴抱紧我!
157.他是我先生
艾笙今天背了个大包,里面装得是文具,各类资料。
因为其中的东西十分丰富,把她的骨架衬得更加纤细,纸一样薄,随时要被风chuī跑一样。
他看着就要皱眉,本来要上自己的车,结果还是没忍住上前去坐进她车里,“我跟你一道”。
艾笙刚要说话,咳嗽却率先冲出喉咙。苏应衡赶紧从包里拿出含片塞进她嘴里。
等缓过劲之后,艾笙浑身无力地靠在窗边,“你身上怎么会有我的药?”
苏应衡摸着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跟医生多要了一盒,有备无患。现在不就用上了?”
艾笙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苏应衡要把她拉进自己怀里,艾笙却阻止道:“别!会传染!”
“我昨晚还抱着你睡呢,病毒也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能辟邪,快过来,我连你也一起辟了”,他拉着艾笙的手腕,qiáng制xing把她搂在怀里。
艾笙靠在他肩膀上笑,“怎么跟qiáng抢民女似的”。
苏应衡侧脸贴在头发上蹭了蹭,“那你得赶快好起来,我的压寨夫人”。
艾笙很想笑,又怕一笑就会咳嗽。他现在一听到她咳就一副心疼的样子,艾笙只能死命忍着,脸都憋红了。
到了A大,艾笙怕迟到,开了门就要下车,苏应衡拉着她的手不放,艾笙下车了他的手也伸直出去抓着她。
艾笙心里甜蜜又着急,又进车里抱了他一下才离开。
等进了考场开考,艾笙看见密密麻麻的黑字有点头晕脑胀。
她甩了甩头,想尽量保持清醒。撑住了把试卷写完,不仅写完,她还写得飞快,因为她老是咳嗽,怕影响其他人。
等上午考完,她有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
韩潇和白雨萌见她脸色苍白,病怏怏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你自己照照镜子,小脸儿白得都要透明了。赶紧回去睡一觉,下午要是还没有好转就弃考吧”,韩潇平时不太靠谱,关键时候却很果断。
白雨萌摸了摸艾笙的额头,惊道:“怎么这么烫,要不要去校医院打打点滴,先把烧给退了?”
艾笙晕针,这几天能吃药就尽量不打针。她赶紧摆手,“我自己有药,吃了就行”。
她翻出药来,就着韩潇帮她倒来的温水吃了。大大地松了口气。
剩下的,就看老天爷帮不帮忙了。
艾笙一回到寝室,白雨萌让她先别睡,而是倒了滚烫的热水泡脚。
“我妈妈说寒从脚下起,生病了泡脚最好”,白雨萌说完就和韩潇出去,到食堂吃午饭,顺便帮艾笙带一份。
艾笙把鞋脱了,脚伸到热水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后人会格外脆弱,她两只白生生的小脚一动不动。
忽然地,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有妈妈可真好啊……”。
韩潇和白雨萌回来的时候,艾笙已经躺上chuáng去。
A大的寝chuáng是下桌上铺的那种,白雨萌上前去踮起脚在艾笙枕边问道:“艾笙,给你买了午饭,要是饿了的话就先起来吃吧,省得一会儿凉了”。
艾笙小声说:“谢谢。我现在没什么胃口,等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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