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苒点头,“不过已经息影了”。
听到“息影”两个字,艾笙心里一跳。
她本来只是旁听两人聊天,这时忍不住cha话:“说不定我们也看过他的电影而不自知”。
何苒眼神带着某种力度,似笑非笑,“你们肯定看过,他很有名的。所以我有很多qíng敌”。
艾笙联想到耳环上的“苏”字,心脏像生病了一样,突突狂跳。
何苒脸上的笑细看带着锋芒,“要不要我为你们推荐两部他的电影?”
韩潇正要点头,就被艾笙盖住了手背。
“下次吧”,艾笙紧盯着何苒说道。
对方也不勉qiáng,“那好,如果哪天想看,再联系我吧”。
说完从包里拿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她们。
何苒两瓣口红不均匀的嘴唇往上掀了掀,朝服务员打了个响指:“帮我打包十杯咖啡”。
艾笙轻笑:“何小姐在这儿不是没有朋友吗?”
何苒回道:“送给刚才见到的那几个和蔼的警官”。
艾笙和韩潇先走一步。
路上韩潇评价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艾笙心里叹气,是啊,的确不简单。
回到家,苏应衡准备出门。
依他的惯例,这么早回家,如果不是急事,肯定会在家艾笙腻在一起。
见他还打着领带,艾笙以为他有要紧的公事。
其实苏应衡回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接到岳南山的电话,说何苒来了。
那个曾经帮助他渡过最艰难的一段时光,但如今又让他忌惮不已的女人。
苏应衡给岳南山打过去,对方很快接起来。
“人呢?”,他淡声问道,事qíng越棘手,反而越沉着。
岳南山:“找人看起来了”。
“尽快把她送回美国”。
岳南山想起何苒那副泰然模样,觉得事qíng不会那么容易,“她说要见你”。
苏应衡冷笑:“马上就到”。
何苒来得太突然,如果不是岳南山及时发现,她不知道会掀起多少风làng。
苏应衡到了自己在威尔森酒店订的长包房。
森冷的眉眼让他看起来寒气bī人。
脚步很快到了套房门口,两个保镖守在门外。
“苏先生”,保镖异口同声,朝他哈腰。
苏应衡抬了抬绷紧的下颌,套房门被保镖打开。
五星级套房的内部很豪华,如果没有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女人,一切会显得更加和谐。
何苒抬眼看着日思夜想的高大身影,激动得全身发软。
“你来了?”,她红唇轻颤,目光死死追随他。
苏应衡长腿bī近,手搭在椅背上,俯身,卡住何苒细长的脖子。
“我说过,我的耐xing很差”,苏应衡脸色yīn沉得像一场bào风雨。
他身上的气息女人心动不已,哪怕苏应衡是真的想折断她的脖子。何苒心里也一阵陶醉。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这些年,你屏蔽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我没办法,只能找到这儿,见你一面。你放心,我不过打扰你,只要远远看你一眼,就足够了”,何苒祈求道。
苏应衡收紧手指,直到何苒张着嘴拼命呼吸,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他才放手。
何苒大口呼吸着空气,剧烈咳嗽。
苏应衡抽了纸巾,狠狠擦着碰过何苒的那只手,上面带着令人恶心的细菌一样。
“滚回你的美国去,这儿不欢迎你”,苏应衡沉声道,压抑着怒气。
何苒:“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去留”。
你有权利来去于黑暗,任何yīn影都挡不住qiáng光。
这是何苒曾经作为他的心理医生说过的一段话。
苏应衡在一朝爆红之后,空虚渐渐占据了他。
yīn暗的角落又生出触角,不断壮大。
他每晚都做噩梦,从失眠,渐渐蔓延成抑郁症。
他毫不怀疑,自己继承了母亲自杀的基因。
但当某种催化剂蠢蠢yù动的时候,会被他毫不犹豫地压制下去。
他没那么软弱。
可活着,的确是一件难熬的事qíng。
所以他的经纪人帮忙找了一位权威的心理医生。
Ariel,这个曾经被心理学界看作弗洛伊德再世的女人。
苏应衡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厌恶,甚至带着曾经占据整个身心的bào戾。
这个女人多么适合下地狱!
苏应衡想起自己曾经的经纪人王仪伟的话来。
“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要想让你消失,绝不是件困难的事”,苏应衡淡声说道。
何苒是个把灵魂jiāo给魔鬼的女人,她笃定一笑:“你不敢杀我,那些录音资料还在我手里。苏先生,要不要让那些疯狂喜欢你的人,知道你的真面目?特别是你那位美丽又黑白分明的妻子”。
当她提到艾笙的时候,苏应衡瞳孔猛地一缩。
他脸上一丝表qíng也没有,“你到底想怎么样?”
**
艾笙等了很久,苏应衡都没有回家。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半夜听到窗外沙沙地响着,第二天起chuáng一看,地上果然湿漉漉地。
后院几棵亭亭如盖的桂花到了盛放的时节,空气里冷香浮动。
艾笙没空出去散步,因为从昨晚开始,苏应衡就断了音讯。
“艾笙,再不吃饭就要迟到了”,严阿姨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艾笙眼睛仍然透过落地窗,看向通往前院的那条路。
期盼着那道矫健身影大步流星地走来。
晃神间,真就看见苏应衡西装笔挺地出现,艾笙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幻觉。
转眼玄关已经有响动,艾笙迎上去。
“你去哪儿了?”,艾笙刚问了这么一句,就被男人抱住了。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向有力的牢笼。
吞吐间全是她身上甜丝丝的温暖气息。
忽然觉得,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的光明。
------题外话------
二更,艾玛,看来码字真的要趁早≥﹏≤
223.某些人很自信嘛
“你昨晚去哪儿了?”,艾笙再次问他。
苏应衡摸了摸她的头发,“公事,太晚了就没来及回来”。
艾笙把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挂到衣架上,忽地问道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一种令人忐忑的直觉让她不禁皱眉。
吃早餐的时候,苏应衡jīng神状态很差。
不过还是和往常一样,把白煮jī蛋剥好,放在盘子里,推到艾笙面前。
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嘱咐他休息好了再去公司,艾笙转身出门,往学校赶去。
韩潇一进教室看见艾笙的黑眼圈就啧啧地叹气,“怎么像被妖jīng吸走阳气似的”。
艾笙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少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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