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苏应衡冷笑出声,有人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出幺蛾子。
苏应衡让贺坚去谢晋那儿,把事qíng问清楚。
贺坚见他沉着脸,不敢耽搁,把手头的事qíng放下,带着礼裙亲自去谢晋那儿跑了一趟。
都快入冬了,贺坚还跑得满身是汗。
等他回来,苏应衡正在和副总说话。
见贺坚回来,苏应衡朝他递了个眼神,把副总打发了,招贺坚进了办公室。
“原本是刘奕辰一个人去,恰好看见太太的礼裙,说一眼就喜欢上了,就想让谢晋给做一条一模一样的。谢晋不肯,她就招了场子里的小姐妹,跑到谢晋那儿再三恳求。谢晋还是婉拒了。可最后赵从雪竟然亲自出面,向谢晋施压。赵从雪在时尚界的人脉数一数二,谢晋就妥协了”。
苏应衡立刻抓住重点,“那几个女人是赵从雪找去的?”
“八成是”。
苏应衡似笑非笑瞧他一眼,“那就有劳贺总助去一趟魅影人间,享齐人之福了”。
贺坚自然知道这是派自己去打探消息。可齐人之福哪儿是那么好享的?
不管怎么样,第二天贺坚准时带回来消息,那些女人不仅山寨了苏太太的礼裙,还要去赵从雪的婚礼当伴娘。
贺坚听到那位头牌吐了真言有点闹不懂赵从雪的心思了。
要说女人结婚,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可赵从雪却像儿戏似的,找了几个高级应召女郎去当伴娘。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苏应衡知道贺坚在疑惑什么,接着问:“那几个女人常出现在人前吗?”
贺坚摇头,“她们没在场子里做事,只为一些富豪服务。除非有人在中间牵线,连场子里知道她们的人也很少”。
“那你再想想,卫邵东的狐朋狗友都是些什么人”。
答案不言而喻,当然是和他臭味相投的纨绔。
那些二世祖被不检点的女人一撩,还不得gān柴烈火?
如果艾笙和她们穿着一样的衣服,那些人嗨起来,她自然也很有可能落入魔掌。
反正是赵从雪厌恶至极的婚礼,闹到什么程度她也不放在心上。
要是能顺带恶心一下人,她就算赚到了。
贺坚瞠目结舌,赵从雪的手段未免太龌龊。
这样想着,他抬头看了一眼苏应衡的脸色,这位倒是岿然不动,只是眼睛却浮出一层清辉。
“既然赵从雪要闹,不如就把帮她一把。只是不管再讨厌卫邵东这只臭苍蝇,她也得咽下去”,苏应衡冷然道。
贺坚点头,心里却松了一口气。术业有专攻,接下来的事qíng大概就不归他管了。
苏应衡叫董艺另调了一件衣服给艾笙,这次他直接把艾笙最近的尺寸发过去,不用经人修改,直接就能让艾笙穿上。
“那条裙子不是挺漂亮,为什么要换?”,艾笙不解。她还特意去试过呢。
苏应衡一副无所谓的口气,“我们家不缺那一件衣服”。
他帮艾笙拉上后背的拉链,站在她背后微笑:“这件比上一件漂亮”。
艾笙心里暗道,十来万的薄纱礼裙,不漂亮才怪。
秋天的尾巴飞快地溜走,初冬很快来临。
转眼就是赵从雪的婚礼。
早上起来,空气里浮动着一阵薄雾。艾笙带着耳暖在扫着喷水池旁的落叶。
苏应衡昨晚才出差回家,所以起得有些晚。
看到艾笙小脸被冻得通红,他站在台阶上,招她过去。
艾笙冲他挥手,“马上就扫完了,等我一会儿”。
苏应衡拿她没办法,腋下夹着一双手套,朝她走过去。
“跟自己有仇,这么冷的天气都不知道戴双手套出来”,他一边说,一边搓了搓她的手,帮她把手套戴好。
艾笙看着深灰色的羊皮手套,“这是你的”。
好大,戴上了也空出一截。
苏应衡刚才出来得急,没找到她的手套,只能拿自己的。
好几天没见到,她神采奕奕地站在面前,苏应衡轻叹一声,忍不住把她带到怀里。
“贺坚跟我说这次的合作方请你到他们那儿总豪华的夜总会去”,艾笙开始秋后算账。
苏应衡憋笑,“然后呢?”
“然后你竟然真的去了!”
“这事你早就知道,视频的时候却从来不问?”
“隔那么远,只能骂你几句,怎么能解气?”
苏应衡勾起唇角,“你想怎么样”。
艾笙从他怀里仰起脑袋,闭上眼睛,“看在你把她们全都轰走的份儿上,允许你亲我一下”。
苏应衡低头,看到她柔嫩的脸颊被冷空气冻得白里透红;闭上眼睛的时候,她长而卷的睫毛微微抖动,十分俏皮。
他想捧住她的脸,又怕自己的手太冷,冻着她。
于是紧紧地勒住她的腰身,俯身怜惜地印上她的嘴唇。
初冬的亲吻,总让人觉得温暖。
等他的气息远了一下,艾笙睁开波光潋滟的眼睛,带着害羞朝他微笑。
苏应衡又抱了她一下,直接把她整个人提起来掂量,最后说:“果然不一样了,冬天的衣服就是要沉一些”。
怕她减肥节食,苏应衡从不说她胖。
艾笙老实跟他说:“我昨天穿着睡衣过秤,重了三磅”。
苏应衡隔着衣服在她胸上揉了一把,“肯定是这儿长胖了,今晚我验验货”。
艾笙皮笑ròu不笑,“不劳您大驾”。
苏应衡提前回束州,是为了参加赵从雪的婚礼。
有好戏,他当然不会错过。
艾笙换上前些日子试过的礼裙,穿上后,裙子外面套着一件大衣。
专业理发师帮她打理好头发,被她的星空系列礼裙惊艳到了,闲聊中一直赞不绝口。
艾笙想想最近也只有赵从雪婚礼一个宴会,大概那个时候,董艺就开始为今天做准备了吧。
头发盘成优雅的法国髻,艾笙身上多了一份知xing。再上一层luǒ妆,就整装待发。
苏应衡早就在隔壁花厅里等她。艾笙过来的找他的时候,他正准备起身。
他还是一身正装,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
艾笙上前去,帮他掖了掖衬在里面的暗红色领巾,被他的英俊迷得眼花。
苏应衡瞄了她一眼,没睡好么,一直发呆。
于是她转身的时候,就在后面帮她提着长裙裙摆,一副怕她摔倒的样子。
艾笙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苏应衡解释道:“刚刚见你心不在焉,万一踩到裙角怎么办?”
艾笙语塞,总不能说刚才沉浸在你的盛世美颜,不能自拔吧?
苏应衡叹气,更担心了:“你看,又走神了”。
艾笙:“……”
于是艾笙几乎是被他抱上车的。
她其实并不想参加赵从雪的婚礼,不管新郎还是新娘,都没有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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