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斜他一眼,怎么处处都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冷吗?”,苏应衡说话的时候,嘴里呵出白雾。
冷空气下他的鼻尖微红,倒衬得皮肤很白。
艾笙摇了摇头,把手装进他的防风衣口袋里。
苏应衡看她一眼,默默握住。
终于排到他们,坐着观光车上了山,一路有小型的瀑布。路的两边是铲了堆在那儿的积雪。
后面一辆观光车不断传来热热闹闹地说话声。
艾笙他们这辆却很安静。
因为苏应衡把这辆车给包了下来,他怕在车上也有人找他签名。
那才是真的不能安生。
到了山顶,是休息区。还有一片清澈的湖水。
湖水上架着木桥,一路走过去,被底下的澄明的涟漪惊艳得说不出话来。
波光粼粼,由远及近,人心也跟着安静。
走过桥,是一片空地。上面堆着雪,又小孩子在上面跑来跑去打雪仗。
“拍张照吧”,苏应衡说着把自己鼻梁上的墨镜摘下来,给艾笙戴上。
艾笙只以为他是在给自己凹造型,笑了一下,靠在水杉旁边,看着镜头。
苏应衡一连拍了好几张,他站得距离都近,张张都是大特写。
艾笙有点无语,“看来你只适合被拍”。
其实他并不喜欢拍照,但以前工作需要,不得不把自己bào露在镜头之下。
所以艾笙缠了他许久,苏应衡也只拍了一张。脸色明显不耐烦。
艾笙看着照片里,苏应衡的冷漠脸,有点想笑。
“照片你发朋友圈”,苏应衡喝着水,突然说道。
“啊?”,艾笙有点惊讶,“今天怎么转xing了?”
苏应衡:“偶尔也要宣誓主权”。
艾笙明白过来,他的醋xing还没完全散。
发了朋友圈之后,艾笙收好手机,撺掇着苏应衡和自己堆雪人。
他表示拒绝参与这种幼稚活动,抱着手臂对她堆起来的雪人好一阵挑剔。
艾笙不理他,将自己的围巾摘下来,围在雪人几乎看不出来的脖子上。
苏应衡看她冻得一缩一缩,无奈地把自己的围巾取下来给她。
两人一直玩到下午才回程。艾笙一洗这段时间的yīn霾,全身都舒畅不少。
等回了家,艾笙把朋友圈拿出来一看,点赞无数。
白雨萌发了个流口水的表qíng:男神的拍照技术真好!这碗狗粮消化不良我也要咽下去。
韩潇:私会男神这可是重罪!
……
艾笙一条条看下去,平时和她没什么互动的人,都开始冒泡。有些她根本记不住是谁。
都怪苏应衡站得太近,墨镜上清楚倒映着他的模样,一眼就被围观群众看穿。
朋友圈的能量巨大,当天晚上就有人把艾笙在北梨沟拍的照片曝出去。
一时间她和苏应衡甜蜜出游的新闻立刻把前两天的绯闻余热给彻底浇灭。
这也是苏应衡的间接表态,婚变什么的,完全是无稽之谈。
低调的做法反而让粉丝们觉得,这就是苏应衡的一贯风格。
他的一切qíng绪都不形于色。所以出道十来年,一直让人觉得神秘莫测。
艾笙的生活重新归于平静。
梅瑾年也松了口气,说江家的慈善晚宴之后,他就会离开。
他每次都来去匆匆,艾笙颇觉得有些遗憾。记得以前他老是说,想在国内过一次原汁原味的中国年。
梅瑾年玩笑道:“我回来一次就炸锅了,再呆下去,地球毁灭怎么办?”
“说得你自己跟核武器似的”。
两人聊了两句就收线。因为艾笙估摸着苏应衡要回来了,他现在一听人提起梅瑾年三个字,全身跟室外温度一样冻人。
艾笙为了暖呼呼地过日子,只能避开雷区。
转眼间,就到了江家的慈善晚宴。
江世存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就没有出席。
但江家其他人倒是集体亮相,分量也不轻。
慈善晚宴是江家每年宴会的重头戏之一,牵涉到十几个基金会。邀请的对象囊括了大半的政商名流。
艾笙挽着苏应衡手臂出现的时候,自然招来一众探究的目光。
毕竟流言刚过了一段时间而已,其他人对她仍保留着好奇。
更有的名媛们盼着艾笙是真的出轨被抓包,正好把苏太太的位置空出来,让更优秀的女人一决雌雄。
但苏应衡显然没有换老婆的意思。
只见他穿着得体的西装礼服,一双长腿在微窄的西装裤下显得挺拔笔直。
他绅士地帮艾笙把外套脱下来递给江家的下人,十分熟练地帮她把头发整理好,显然做惯了这类琐碎小事。
艾笙抬眸冲他一笑,眼中流光璀璨。
两人皆相貌超群,相视一笑,画面美得跟画报似的。
江盛cháo先人一步迎上来,见苏应衡和艾笙恩爱依旧,表qíng略松。
他与苏应衡之间的牵绊,无非他是艾笙的舅舅。
要是小两口之间有裂痕,那么自己在苏应衡面前也会尴尬。
他现在一心祈盼着,艾笙能牢牢抓住苏应衡的心。
“本来是打了电话让艾笙早一点到的,她却说要等等。原来是想和你一道过来”,江盛cháo从侍者手里的托盘上取了两杯香槟,递给两人。
苏应衡自己接了,却把艾笙那杯退了回去,“她胃不太好,不能喝凉的东西”。
这份体贴,让江盛cháo脸上的笑意加深。
一进正厅,苏应衡就被人围住了。他虽然不喜应酬,表qíng寡淡,但一点也不妨碍他成为全场焦点。
艾笙也不好在他身边继续呆下去,毕竟男人们的话题她不感兴趣。站在那儿也尴尬。
恰好遇见言子歌,被拉到花厅和几个富太太打麻将。
艾笙的技术都是在当初酒品销售的时候练出来的。她虽然是一桌人当中最年轻的那个,面色却十分沉稳。
坐她下首的李太太还以为换个人上来,手气能逆袭一把。结果这位江家的表小姐比言子歌还厉害,没一会儿她已经输掉十来万。
她心里不痛快就要发泄出来,咬牙扯了扯嘴角:“今天荀小姐是和苏先生一道来的吧?”
艾笙一听,就知道对方要搞事qíng。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李太太一眼,“嗯”。
李太太意味深长地一笑,“苏先生还真是大度”。
被戴了绿帽子还这么沉得住气。
艾笙摸牌的手势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笑起来,“他的确大度。就像上次打麻将,三吃一,他回来还跟我开玩笑,难得当一次散财童子,感觉蛮不错”。
不像某些人,摆谱在行,牌品却一差千里。
李太太见她年纪小,以为是个软柿子,毫不顾忌地要踩一脚。这会儿却把自己给硌疼了,想发作又要维持世家太太的风度,于是脸色青白jiāo加。
手几乎发抖地打出一张三筒,艾笙把牌推倒,轻笑一声:“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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