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最近瑞信不是很太平,苏太太肯定也跟着cao心了吧。脸色看着有些差”,萧嫚君主动说起这个话题。
周云舒听后脸色微变,“表哥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他会处理。你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打过无准备的仗?”,见她表qíng都变了,艾笙便将事实隐瞒下来。
蒙在鼓里也是一种福气。
省得她也跟着寝食不安。
萧嫚君别有深意地看艾笙一眼,没有说话。
艾笙扫了一眼大厅里来来往往的男服务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位028有没有一起来呢?”
周云舒一听028,眼睛都发光,“你也知道他?”
艾笙抿唇笑了笑,“他可是萧总的秘密武器呢”。
周云舒冲萧嫚君嗔道:“您就不能让他光明正大地出来见人么,胃口吊得够足了”。
萧嫚君喝着红酒,耸了耸肩膀,“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还是问苏太太吧,上次028可给过她联系方式”。
你来我往,球又打到艾笙这里。
周云舒好奇地问艾笙,“你见过他真人吗?”
萧嫚君虽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视线牢牢定在艾笙身上。
但艾笙余光却看得分明,她酒杯贴嘴唇,喉咙却被动一动。
注意力显然不在酒上。
艾笙心里一哂,终于为其他人解惑:“可能是梦里梦到过吧”。
周云舒贼贼地一笑,“别是chūn梦吧?”
艾笙白她一眼,“怎么可能”。
萧嫚君抿唇一笑,“苏太太好像听不待见他”。
艾笙面上不动声色,“连真人都没见过,谈不上”。
喝酒作乐,时间过得很快。
艾笙坐在角落里,暗地观察萧嫚君的一举一动。
而落地窗外,则是脚步悠然的老虎,不时还能听到老虎的吼声。
胆子稍小的女人听见虎啸山林,大惊失色,梨花带雨。
胆子大一点地,全然不当一回事,还说伴着这声音,晚上说不定会睡得更香。
有人甚至觉得只在房间里看猛shòu不过瘾,要到外面的动物区饱足眼福。
周云舒问艾笙去不去,艾笙本来不想动,可眼睛突然看见门口闪过一道明丽背影。
她整个人怔住了。
刚刚出去的女人,像是程枣。
艾笙追上去。
到了门口,女人的红色裙摆在观光车门边一闪,便隐没在车内。
还没等她赶过去,车子已经开走了。
艾笙只好坐上第二辆车。
司机在车上解说,走的路线很安全,路两旁的动物区是被拦起来了的。
中间有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动物,可以直接叫停下车。
艾笙张望着,去找程枣的身影。
忽而那道红色身影映入眼帘,艾笙陡然叫停,说要下车。
除了她,没人下去。
因为不远处是大猩猩的活动范围,她们对黑猩猩没兴趣。
司机嘱咐她说注意安全,然后让她记下观光车号码,想回别墅随时可以打电话。
艾笙一边照办一边用余光盯牢程枣。
记完电话号码,她直直朝程枣走去。
程枣知道有人来到自己身边,却没有扭头看是谁。
她们站的位置比较高,跟前竖着栅栏,底下是黑猩猩的活动区域。
艾笙问了她一句,“你是程枣?”
程枣扭过头,“你是哪位?”
她话音刚落,就被面前眼中带着怒火的女人扇了一巴掌。
“贱人!”,艾笙回忆了一下以前看电视剧时,恼羞成怒的正室对上小三时的神态。
照本宣科地演起来。
女孩子皮肤嫩,脸上很快浮起巴掌印。
她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这个恼怒不堪的年轻女人。
“你疯了?凭什么打人!”,程枣说话声音都哽咽发颤。
艾笙冷哼:“勾引我老公的狐狸jīng,不打你打谁?”
程枣肩膀颤得像一株随时都能夭折的小花,“我行的端,立的正,你gān什么要冤枉人!”
“冤枉人?请你自己到学校的BBS上看看,照片都曝光了,你可是明目张胆地上了我先生的车!人证物证都有,还想抵赖?”,艾笙说着拿出手机,把照片翻出来。
程枣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脸都白了。
她一个劲地摇头:“不,我没有当小三。你才是介入我和他之间的第三者!”
艾笙哂笑道,“程小姐,请你弄清楚,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太太,和他进过民政局的!到现在你还在狡辩,我还非要理出个是非曲直不可了,走!跟我去见外公和二舅舅,让他们评评理!”
程枣吓得花容失色,“我和他很早就认识,我们先在一起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呵,现在真是反着来了,小三比正妻还厉害!”
“我认识董智唯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程枣终于受不了艾笙的冷嘲热讽,朝她喊道。
艾笙心里一震,原来那个男人叫董智唯。
就在她出神间,旁边的女人突然大力将她往前面使劲一推,艾笙反应过来,已经跌下栅栏。
“嘭”的一声,艾笙全身骨头一震,立马要碎掉一样。
她意识模糊起来,感觉一股股热流正从额角涌出去。
疼得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就在艾笙意识开始渐渐远离的时候,她听见程枣居高临下的哂笑:“苏太太,我还真是可怜你。傻瓜似的把别的男人当自己老公,又巴巴地凑上来找死。不过也好,这样你又能和苏应衡做一对huáng泉夫妻了,也能有个伴儿。现在呢,我要去飞去澳门找智唯,祝我们幸福吧,毕竟苏应衡的名号,还真是无往不胜”。
说完她又幸灾乐祸地提醒道:“对了,你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黑猩猩的老窝。祈祷等会儿第一个出来的猩猩是个雄xing吧,兴许能留你当个压寨夫人”。
说完她被自己的幽默感给逗笑了。
艾笙耳朵里嗡嗡地响,好一会儿,没再有人说话。
看来程枣已经离开了。
她动了动手指,隔着布料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还好,录音笔没被摔出来。
她疼得蜷缩起来,发现头发底下又黏又湿,猜想自己血留得不少。
但她顾不上这些。
刚才程枣说什么?huáng泉夫妻?
难道燕槐真的已经遇难了吗?
她感觉自己呼吸都很困难,濒死的鱼一样张嘴大口喘气。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ròu体的疼痛哪儿比得上心里。
她自bào自弃地想,如果苏应衡真有个三长两短,疼死她算了。
就在她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厚重的脚步声。
那声音沉闷却很有穿透力,每一步都在制造一场小地震。
然后几道庞然大物朝艾笙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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