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几乎可以确定,这些人不是苏应衡派来的。
她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对病房里的人喝道:“你们这是在gān什么!”
“哟,来了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小妞”,其中一个男人咧出一口huáng牙,语气不怀好意。
郑翠山正要叫她,却被艾笙一个眼神制止了。
“我们是来带这个女人走的,你别给自己惹麻烦”,一个戴金链子的男人指了指地上的郑菁菁,粗声粗气地说道。
艾笙:“这里可是医院”。
金链子一哂:“那又如何?我们是苏先生的人,只要他一声令下,地狱也能闯一闯”。
郑翠山听后也愣住了,瞬间明白刚才艾笙制止自己的用意。
这帮人连苏太太都不认识,肯定不是苏先生派来的!
“苏先生才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qíng,你少污蔑人!”,郑翠山在几只肌ròu结实的胳膊牢狱间挣扎。
金链子冷笑:“苏先生是什么样的人,是你能看透的?”
393.你要是撒谎,就死定了
“即使是苏应衡的人,也要听听医嘱吧?”,艾笙说话间,将刚进病房的医生拉到近前。
当众问他道:“现在郑菁菁的qíng况,是否能出院?”
医生摇了摇头,“这个病房里住着的,都是重症患者。郑菁菁明天还有个检查要做”。
艾笙现在只能拖延时间,等岳南山带人过来。
她凝着脸对一帮大汉说:“听见了么,想必苏先生也会以人为本”。
金链子偏着头,打量她一圈:“你是谁,弱不经风地,也敢来挡道?”
艾笙知道,字据的身份一旦bào露,说不定会有危险不说,他们扭送郑菁菁的动作会更加迅速。
艾笙一哂:“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能就这样带她走。怎么着,光天化日之下,还要qiáng抢民女啊。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金链子眼神厉害起来,“给你三秒,要是不从这个房间消失,就给她做个伴儿”。
“谁给谁做伴儿?你给阎王做个伴儿成么?”,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在人群后面响起。
艾笙眼睛一亮,是郑立舟!
又一拨人来了,还个个身姿挺拔威武,一看脚上的步伐就知训练有素。
围观的人纷纷朝一边闪,让了条道出来。
“苏太太,您受惊了”,郑立舟面容微肃,和艾笙打招呼。
艾笙松了口气:“你来就好了”。
郑立舟扫了对方的人一眼,“把病房当茶馆一样热闹着,觉得挺有趣?”
金链子见来人并没有自己的人多,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呵,又来一群找死的”。
郑立舟背着两只手,好脾气地笑了笑,“刚刚你说你是谁的人来着?”
金链子一脸桀骜,头一摆,十分得意似的:“苏应衡,苏先生!”
郑立舟长长地“哦”了一声,眯起眼睛来,“那这么说,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金链子见他话语一派轻松,反而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要是撒谎,就死定了”,郑立舟凑近男人身边,低声说道。
金链子眼眸一凛,伸手矫捷地朝郑立舟挥拳。
可对方比他反应更快,握住他的手腕,手里一个小东西往他腰上一扎。
金链子腰上被戳出个dòng来,血像小喷泉似的往外涌,很快把身上的体恤给染红了。
擒贼先擒王,金链子一受伤,其他人立马萌生退意。
眼见着就要往外跑。
可郑立舟的手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三下五除二就把人给解决了。
看得围观群众目不暇接。
郑立舟把人摆平,先叫手下把他们押出去。
郑翠山赶紧把郑菁菁从地上扶起来。
郑立舟这才得空跟艾笙解释:“岳南山有事回束州,您给他发短信,我这边立马就接到消息了”。
艾笙跟他道谢:“多亏你及时赶到”。
郑立舟:“分内之事”。
同时心里庆幸,苏先生的这位心肝宝贝没受伤。
否则不等明天,今天晚上那位爷就要清理门户。
“那这件事,苏先生知道么?”
郑立舟笑了笑:“怎么敢瞒他”,看了一眼手表,“估计这会儿已经到门口了”。
说曹cao曹cao到。
没一会儿,就看见两道身影刮着一阵风过来了。
苏应衡的到来把围观的人都给镇住了。
他眉宇间带着薄怒,绷着脸时的样子格外摄人。
本来因为看到他本人激动不已的迷妹,尖叫声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样?”,这句话是在问郑立舟。
他来之后就扫了艾笙一眼,可见是生她气了。
在苏应衡面前,郑立舟收起了平时的玩世不恭,回话道:“人已经带回去了”。
苏应衡面无表qíng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他的目光投向了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郑菁菁身上。
394.你的xing命,我不感兴趣
对郑菁菁来说,苏应衡更像洪水猛shòu。
她甚至恨不得刚才那群人将自己抓走,现在自己也不至于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
“呜呜,让他出去……出去!”,郑菁菁恐惧的泪水连连往下掉,她叫郑翠山撵苏应衡走。
苏应衡是自己的大BOSS,郑翠山哪有这个胆量。
更何况,苏太太帮了自己大忙。
郑翠山小声安抚她说:“姐,你别怕,这是苏先生。他是好人,不会把你抓走”。
他抽了纸巾,顺手把她擦掉眼泪。
郑菁菁几乎是绝望地把眼中的希望关闭了。她恢复了在jīng神病院时那副木呆呆的样子。
像个木偶,任人摆布。
郑翠山上前去,对苏应衡道谢:“今天真是多亏了诸位帮忙”。
苏应衡朝郑菁菁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姐姐?”
不知内qíng的郑翠山点头:“嗯”。
苏应衡浅笑道:“看来这家医院的安保措施有限。瑞信旗下的私人医院,在京里也算有名。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她转到那儿去”。
郑翠山正要感激点头,身后就传来郑菁菁歇斯底里的喊声:“不!”
苏应衡目光看过去,“不?”
男人的目光带着某种力度,让郑菁菁战栗不已。
过了这么多年,再见到他,仍然怕得要命。
这恐怖的感觉已经深入骨髓,早已成了本能。
郑菁菁牙齿抖得咯咯作响,“我不去!”
她咬字清晰地重复一遍。
男人嘴角微扬,脸上的笑意俊朗无著。
可在郑菁菁看来,那抹弧度却像淬了毒。见血封喉。
郑翠山见姐姐反应这样大,讪讪地说:“可能是见到陌生人,她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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