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周云舒说的,难道真的是因为两人的身份悬殊太大?
如果艾笙不知道苏应衡对郑菁菁的怨念,也许会这样想。
但现在,她几乎肯定,两种原因都有。
“亏我还把所有事qíng都告诉你,你肯定在心里笑我是个白痴!这么耍得人团团转的滋味很好玩儿吗!”,周云舒越说声音越大。
艾笙抬眼定定看着她:“如果你想把所有人招来,尽管这样大喊大叫。就算你和郑翠山在一起了,郑菁菁知道你是苏应衡的表妹,还会让你和她弟弟在一起吗?明明是她做了错事在前”。
周云舒深深呼吸,然后抹了一把脸,最后冷冷地说:“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谁要是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心慈手软。谁毁了我的爱qíng,我也要让对方尝尝恶果!”
她几乎是用赌咒发誓的语气说的这番话。
而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转眼,艾笙的期末考试已经结束。
考完最后一门,寝室其他几个人都迫不及待收拾东西要回家。
艾笙也要带几件东西回去清洗。
刚忙活完,就接到了姬牧晨的电话。
姬牧晨说他到京里出差,正好见见面。
上次回束州,艾笙去江家探望过江世存。
不过当时姬牧晨在公司,没见上面。
新土遇故人,艾笙心里也十分高兴。
两人见面的地点就在学校后街的一家冷锅鱼。
姬牧晨一向准时,艾笙进了店门,一眼就看见他。
没办法,他一身笔挺西装在一群大学生中间实在显眼。
艾笙上前去,打量他一圈。
他的气质更加沉稳,笑容从含蓄渐渐变得真切。
“你好像瘦了一点儿”,他也在打量艾笙。
“苦夏”
见她抽了纸巾去擦凳子,姬牧晨说:“已经帮你擦过了”。
艾笙“啊”了一声,“看来你来得真挺早”。
连这种事qíng也一起做了。
姬牧晨一笑起来眼睛就弯弯地,很温暖,“你在这所大学的人气也挺高,不少人都在看你”。
自从苏应衡发了那条微博之后,被人关注已经成为常态。
艾笙渐渐也习惯了。
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还不是一样?名片准备好了吗,等会儿一定有人过来问你要号码”。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什么时候给我发请柬?”,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
艾笙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请柬?”
姬牧晨给她倒茶,凉山的苦荞茶,气味清香。
“你还真是万事不理,苏先生一早就跟家里打过招呼,要和你举办婚礼”,姬牧晨无奈摇头。
怎么就跟被苏应衡养傻了似的。
艾笙“哦”了一声,“放心吧,少不了让你出份子钱”。
“送你幅画吧,你向来喜欢这个”,又含笑调侃她,“文艺女青年”。
艾笙很快联想到:“不会是我母亲的画吧?”
姬牧晨愣了一会儿,又摇头失笑:“你这样敏锐,还算什么惊喜”。
再一细瞧,她眼中似乎带着几分踌躇。
以前不知道还好,现在清楚了母亲和苏烨的纠葛,总觉得让苏应衡看到关于母亲的东西,哪里就怪怪地。
姬牧晨问她:“怎么了?”
憋闷的心事堵在胸口良久,艾笙忽然有种倾诉的冲动。
还没细想该不该对姬牧晨道出实qíng,就已经脱口道:“你知不知道,我母亲曾经和苏烨有过旧qíng?”
397.养好jīng神当我的新娘
姬牧晨脸色一顿:“最近外面有什么风言风语?”
艾笙摇头:“没有”,她苦笑一下,“可能是我庸人自扰”。
这件事姬牧晨还真查过。
江怡杉对他有着特殊意义。
那是第一个肯定他的出生,并给予他温暖的人。
当初江怡杉死后,姬牧晨还私自调查过。
但对江家来说,这是桩丑事,掩埋得很紧。
他没查出什么实质xing的东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母亲肯定和苏烨没有瓜葛”。
艾笙猛然盯紧他:“为什么这样说”。
姬牧晨:“苏烨喜欢你母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在二人结婚之前,苏烨便高调追求过你母亲。苏家江家都是豪族,如果他们两qíng相悦,家里肯定会乐见其成。但你母亲拒绝了。如果她真的和苏烨有什么,为什么不一早答应,反而要绕那么大的圈子?”
艾笙蹙着眉心,可苏应衡明明说,母亲是他的仇人。
如果母亲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qíng,他的恨意是从哪儿来的?
艾笙心脏揪成一团。嘴唇紧抿。
就在她陷入沉思间,店里的小妹将冷锅鱼端了上来。
姬牧晨帮她把筷子洗了一遍,“别想了,先吃饭吧”。
艾笙迟疑道:“你不会是因为怕我和燕槐之间起隔阂,才故意这么说吧”。
姬牧晨脸上的笑容没了:“你母亲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她不会做破坏别人家庭的恶事”。
他反应这样大,吓了艾笙一跳。
姬牧晨缓了语气,说:“即使你母亲在婚姻上有瑕疵。但她和苏烨在一起过的几率为零。如果你不相信,可以亲自问你父亲”。
这件事,大概没有人比荀智渊更清楚。
之后姬牧晨又说起其他事qíng,氛围终于不再那么沉闷。
吃过饭之后,两人便顺着街道散布消食。
艾笙还带他到学校里转了一圈。
姬牧晨明天的飞机回束州,艾笙便催他早些回去休息。
在上车离开之前,姬牧晨给艾笙买了一个冰淇淋。
等汽车开出了一段路,姬牧晨回头去看,只见她轻盈单薄的身影站在路灯底下。
像一朵蒲公英,风都能把她chuī散似的。
艾笙回到家,苏应衡正在花房里将几株盆栽上固定形状的绳子拆下来。
“这不是园丁师傅刚弄好的吗?”,她问道。
苏应衡专注地把尼龙线剪断:“违背自由生长的姿态,让它们弯曲成人想要的模样,看着挺怪”。
qiáng迫症。
苏应衡扫她一眼:“听说姬牧晨已经在江家掌权,很受江老看重”。
艾笙有些心不在焉:“这个我倒没听他说起”。
两人相处久了,对方一说话就能感知出qíng绪高低。
苏应衡手里的剪刀一顿,“那你们聊了些什么?”
艾笙表qíng滞了滞,垂眸道:“带他到学校附近转了转”。
苏应衡把最后一根线剪完,将花剪放到一边,拍着手站起来。
艾笙很有默契地拿起旁边的水壶,倒水让他洗手。
她忽然想起来问道:“那天想要带走郑菁菁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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