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一下子抬头:“真的?”
孙教授:“嗯”。
她有些激动,有了记忆,那她就不会丝毫不懂人qíng世故,至少会正常一点点吧。
艾笙决定试一试。
孙教授又给她推荐了一位驰名业界的心理医生。
艾笙满腹感激,一直跟他道谢。
出了医院,苏应悦见艾笙嘴角一直带笑,也觉得可乐:“至于吗,你的过去可不只有快乐,还有噩梦。现在多好啊,活得跟小仙女似的”。
艾笙摇头:“现在虽然活在云端,但也是个无根的人”。
苏应悦特意叮嘱她:“一定不能让我哥发现这件事。如果真让他发现,你也不能把我供出来!”
艾笙十分坚定地答应了她。
晚上回到家,苏应衡先上下打量她一圈,问道:“跟应悦去哪儿玩儿了?”
艾笙克制住不断加速的心跳:“嗯,去了她的陶艺馆”。
苏应衡目光在她脸上轻扫:“是么?”
说完牵起她的手,垂头打量完,脸色微变:“去陶艺馆做了什么玩意儿出来?”
艾笙怕他让自己把手工作品拿出来给他看,就说:“做得不好,就没让人烤制出来”。
苏应衡表qíng淡了下去,将她的手抬高,“自己看看,做陶艺,指甲fèng里一点胚土都没有。你也学会骗人了!”
苏应悦陶艺馆里的胚土黏xing比较高,通常在第二天才能完全清除gān净。
艾笙指甲gān净粉嫩,一看就知道没碰过胚土。
她知道自己不擅长说谎,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揭穿。
他要不要这么明察秋毫,包青天转世的吧?
艾笙支吾道:“其实……好去见了个帅哥”。
苏应衡脸沉下来:“谁?”
“你知道我记xing不好的,只记得他姓孙”,孙教授虽然年老,但也算得上帅哥吧,至少气质够够的。
艾笙坚定地认为,自己没撒谎。
苏应衡继续盘问:“只见了面?”
“还……问了一些我的qíng况”。
苏应衡眼眸深邃:“他问这些做什么?”
“可能觉得我美吧”,说完她脸颊开始发热。
苏应衡上前一步,朝她bī近。
艾笙咽了咽口水:“你gān什么?”
不知道你站得太近,会有压迫感吗?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
苏应衡乌沉沉的眼睛看着她,直将她bī得后背贴近墙壁。
他两只长臂撑在艾笙两侧,“抬头看着我!”
艾笙顾左右而言他:“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你,也不怕审美疲劳”。
苏应衡掰住她的下巴,锐利的目光撞进她眼眸:“刚刚说的是实话?”
他的眼眸像一片漆黑的浩瀚,包容一切,又吞噬一切。
艾笙腿发软,“我刚刚说了很多话”。
“见了其他男人,是真的?”
她觉得不妙,猛然蹲身,试图从他腋下溜走。
结果被他一把滴溜住衣领。
艾笙穿的是薄款短袖T恤,这一扯,香肩露了大半。
她大惊,扣住苏应衡的手腕:“家bào犯法!”
他讥笑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在chuáng下动过手?”
的确是这样,都是在chuáng上动的手。
动手的过程,略羞耻。
艾笙脸上染成了番茄色。
她冲苏应衡gān笑道:“我不跑了,先放开我吧”。
苏应衡牵着她到了客厅沙发,拉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他腿上肌理的热度透过西装裤面料侵略过来,艾笙觉得异样,身体扭了扭。
苏应衡睖她一眼:“别动!”
艾笙静下来,作鹌鹑状。
苏应衡声音威严道:“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跟其他男人有来往?”
“我没跟他来往,他知道我一点点的信息,可关于他,我什么也不知道。最多只有来,没有往”。
苏应衡冷哼:“和其他男人见了次面,嘴皮子都变利索了?”
越说越错,艾笙垂头,委屈道:“你好凶”。
她的天鹅颈露出脆弱的弧度,苏应衡心里一软,摸了摸她的脸:“以后不许撒谎,好好听话,知道吗?”
艾笙皱了皱鼻子:“你说话的语气好像我爸”。
苏应衡板着脸:“我有那么老”。
艾笙立马讨好道:“口误,你永远十八岁”。
他十八岁也只是个yīn鹜沉郁的少年,有什么好?
苏应衡叹气,但瞧她一副求赞同的表qíng,只好说:“嗯,十八岁也不错,正好给八岁的你买糖吃”。
艾笙嘴角抽了抽,这就尴尬了。
去医院就诊的事,总算被她糊弄过去。
第二天孙斯立就打电话给艾笙,说已经帮她联系好了心理医生。
“梁少锦”,艾笙看了一眼孙斯立发来的短信,将梁少锦号码记下来后,将信息删掉。
联系好了梁少锦之后,对方说周末才有空。
艾笙不着急,跟他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
挂断电话之后,她轻轻呼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接起来一看,是韩潇。
自从她出院后,苏应衡就有意识地减少她和熟人的来往次数。
艾笙和韩潇的联系也少了很多。
电话一接通,韩潇就开门见山地说:“艾笙,前段时间你不是抱怨无聊么,最近有家酒店找专业画手画壁画,你想试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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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一听,立马有了兴趣:“壁画?好啊,反正这几天没事”。
虽然一直被苏应衡富养,但她仍想外出找事做,发光发热。
韩潇迟疑地问她:“苏大神会答应吗?”
“我的事qíng,自己能做主”。
韩潇深表怀疑,“我看你还是先探探口风,再回我话吧”。
她就那么没有自主权?哼!
艾笙豪气gān云:“不用,他虽说是一家之主,但我至少能和他平起平坐”。
韩潇给她留面子,嗯了一声:“那你决定之后,再给我打电话”。
不等艾笙再说话,她已经挂断了。
艾笙恨恨地把手机扔到一边,说到底,还是看不起她的家庭地位。
晚上苏应衡一进门,艾笙迎面就是一句:“家里谁是老大?”
他一头雾水,手掌试了试艾笙的额头温度:“没发烧啊”。
艾笙幽怨地看着他:“连韩潇都觉得我是家里生物链的最底端”。
苏应衡笑了笑:“乖,以后有了宝宝,你就可以欺负它了”。
艾笙好生气:“你的意思是,我的确像韩潇说的那样咯?”
苏应衡:“如果我说你在家里做主,不是骗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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