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悦满是笑意的目光中掺杂着几分暧昧:“我知道这满屋子的人都是你们俩中间闪闪发光的灯泡。要过二人世界,就赶紧去吧”。
很显然,在艾笙和苏应衡在楼上逗留的那大半个小时中,苏应悦已经脑补出了一个风花雪月的故事。
艾笙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兄妹俩的脑回路真是异于常人。
苏应悦活脱脱就是个红娘。将艾笙的手往苏应衡掌心里一塞:“人就jiāo给你了,千万得保证艾笙的安全呐”。
艾笙在心里反驳她:就是因为身边有这个男人,她才不安全。
走出别墅大门,艾笙从苏应衡手里把手抽出来,淡漠地说:“我自己能回去,就在这儿道别吧”。
娇嫩的触感远离,苏应衡手指渐渐蜷紧。
不过他脸上却没什么表qíng:“你走吧,反正害姜腾吃了好几天牢饭的罪魁祸首,你也没兴趣知道”。
他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艾笙被他将了一军,可姜腾的事qíng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去。
咬了咬牙,只能追过去。
苏应衡腿长,一转眼已经快穿过偌大的庭院。
艾笙吭吃吭吃地一路小跑,拉住他的袖子:“等等等!”
苏应衡对于她的体力嗤之以鼻:“就你这身体素质,一次都没做完就晕过去了”。
艾笙都快翻白眼了,“谁跟你说这个了!”
“男欢女爱才是我们之间永恒的主题”,他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
说完手抚在她的背上,帮她顺气。
艾笙对于他的碰触很敏感。隔着一层布料,他的手就像羽毛一样,轻轻一动就让她身体深处痒痒地。
下意识往旁边一躲,艾笙察觉到自己反应过大。抬眼往苏应衡那边看,他脸色果然泛冷。
想到自己还得从他嘴里探听事qíng真相,艾笙讪笑道:“刚刚有只蚊子在我眼前飞”。
苏应衡冷嘲道:“都入秋了还有蚊子,它的生命力可真旺盛”。
果然是生气了。
艾笙又去扯他的袖子。被男人毫不留qíng地甩开。
她不禁有些委屈:“我又没gān什么杀人放火的大罪!”
至于这样么?
苏应衡淡淡地说:“我也在躲蚊子”。
呵呵,还真是有仇必报啊。
艾笙不想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指着主gān道上的黑色汽车:“司机已经过来了”。
苏应衡抬了抬眼皮:“那是我的司机”,你激动什么。
艾笙难得厚脸皮:“我们还没离婚呢,那可是夫妻共同财产”。
四个轮胎里还有两个属于她呢!
怕苏应衡又说什么拒绝的话,艾笙一溜烟上了车。
在关上车门之前,她还剩半个身子在外面,朝苏应衡招手:“快点儿啊!”
无奈的笑意从眼中一闪而过,苏应衡扬着嘴角摇了摇头。阔步向前走。
伴随着低低的引擎声,汽车开离了庄园。
艾笙扫了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男人,忍不住问:“姜腾被人诬陷,到底怎么回事?”
苏应衡上半身一歪,头枕在了艾笙的大腿上。
艾笙有点傻眼,“你这是gān什么,快起来!”,重死了。
苏应衡岿然不动,闭着眼睛闲适道:“你最好知道主动权在谁手里”。
他拿捏起人来毫不手软。
艾笙丧气地垂下手,“这下能说了吗?”
从侧面看,苏应衡动着的喉结尤为明显:“这件事从碰瓷开始就是局。你听到的只言片语,也只是别人想让你听到”。
艾笙不解:“什么意思?”
苏应衡睁开眼,眸中锐利的光芒刺出来。他起身坐直,扭头继续道:“有人趁着我们分开这段时间,想添一把火”。
艾笙沉吟道:“是谁?”
苏应衡:“岳南山审问出来的信息指向梁一莹,可这件事不像梁一莹的作风”。
梁一莹一直对周羽的死耿耿于怀,把帐算在苏应衡头上。
可那个发了疯想报仇的女人向来目标明确,不会使这种隔山打牛的手段。
苏应衡抚了抚艾笙的头发:“现在三舅把梁一莹看得很紧。不管我还是她,都不能有所作为。不过她也只能多喘这么几天的气了”。
他语气很淡,里面却藏着刀光剑影。
在那次人为的山体滑坡,差点儿要了艾笙的命。
这笔账得好好清算。
艾笙见他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就知道他又在酝酿风bào。
这个时候的苏应衡,显得平静又可怕。
到了别墅门口,苏应衡随艾笙下了车。
他帮艾笙理了理被风chuī乱的头发:“平时谨慎点儿,别让人担心”。
艾笙撇嘴:“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501.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明明知道,这个男人自己不能再靠近。可艾笙心里还是隐隐盼望着,他能多留一会儿。
在她下决定把非分之想扼杀在摇篮里的时候,一阵引擎声轰鸣着近了。最后停在了两人身边。
很快,荀智渊脸色不预地从车上下来。
他向来不同意艾笙和苏应衡再有过多瓜葛,现在也一样。
荀智渊没跟苏应衡打招呼,板着脸对艾笙说:“回去”。
艾笙没想到被父亲抓了个现形,下意识地望了苏应衡一眼。
苏应衡没想让她为难,一手cha在口袋里,静静地说:“有事给我打电话”。
当然,他也对荀智渊的棒打鸳鸯不满。没过多停留,潇洒离去。
见艾笙目送苏应衡的汽车久久不能回神,荀智渊脸色更加难看:“你不是说和他没关系了吗?”
艾笙的确答应过父亲,所以现下莫名心虚:“今天有事遇见了”。
荀智渊冷哼一声:“他还叫你给他打电话,难道你会跟他没联系?”
艾笙真觉得冤枉,可又十分理解父亲对于苏应衡的怨念。
只好安抚道:“爸,有你的耳提面命,我不会犯糊涂。您老人家把心放进肚子里”。
荀智渊背着两只手打量她,脸色终于舒缓下来:“最好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艾笙硬着头皮点头。
荀智渊沉沉的目光在她身上定了一会儿才挪开。
就像压在头顶的大石头终于消失,艾笙松了口气。
荀智渊越来越忙,艾笙整整一周都没看到他的身影。
这天打电话过去,刚说了没两句,他就被人叫走了。
只言片语中,他语气凝重,似乎遇上了什么事。
联想到前些天在苏应衡办公室里看到的评估报告,艾笙心里不禁开始担忧。
艾笙担心他的身体。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放学后,就直奔易方零件。
公司的规模算中等,自然不像瑞信大厦,在商业中心区。
52书库推荐浏览: 灯盏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