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几天偷懒没打太极”,苏承源懊悔不已,“小戴,明天你得叫我的早”。
戴澜笑着点头。
苏应衡脸上的喜气再次恢复,看了一眼时间:“艾笙累了,我先带她回去”。
从老宅出来,艾笙就一路沉默。
苏应衡帮她把围巾系紧,神qíng就像完成多神圣细腻的工程。
艾笙一抬头,眼睛就对上男人的下颌。
那条小伤口还看得见,被男人抿起的唇角带得更加明显。
苏应衡下巴上一暖,察觉到艾笙暖暖的指尖放了上来。
“外面冷”,将她的手拿下来,揣进大衣兜里。
他走路一向脚下生风,此刻却慢悠悠地,像退休老gān部散步。
都是为了将就她。
回到橘园,苏应衡去帮她放水洗澡。
艾笙也累了,走进浴室,发现男人也跟进来了。
“你来gān嘛?”,她瞪圆眼睛,眸子里清光dàng漾。
苏应衡的衬衫袖口已经挽起来了,“帮你洗澡啊”。
语气别提多理直气壮。
艾笙鼓着腮,“不用,我是怀孕,不是全身瘫痪”。
苏应衡瞥她:“胡说什么呢!”,他清了清嗓子,“医生说,能静就不要动”。
“不是瘫痪,胜似瘫痪?”
他一副被气着了的表qíng,黑着脸。也不管她的拒绝,伸手脱她的衣服。
艾笙捏紧衣领,“你gān什么?”
她可是孕妇。
“又不是没脱过”,对此他轻车熟路。
艾笙见他一脸执着,“你先出去,我有事再叫你”。
他换了一种说法:“我不是伺候你,是在伺候宝宝”。
艾笙心里的敏感神经被触动。现在果然宝宝第一。
她脸色淡下来,推开他的手,语气qiáng硬不少:“我自己可以,有你在不适应”。
苏应衡手顿住,慢慢收回来。
帮她脱衣洗澡,多次练习,早已得心应手。
以前可以,难道现在做这些事,就会让她过敏吗?
苏应衡眼中划过一丝黯然,转身出去。
艾笙不知道要怎么样解眼前的困局。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和苏应衡之间的问题仍旧存在。
她母亲的死,并不能因为新生命的降临而被遗忘泯灭。
至少她父亲荀智渊不可以。
洗完澡,苏应衡刚好端了一碗银耳汤进来。
他的qíng绪调整得很快,这会儿已经喜怒不形于色。
“冬天gān燥,喝这个润肺”,因为紧张艾笙的身体,他迅速进入食疗达人的角色。
艾笙喝了一半,喝不下,苏应衡把剩下的吃了,拿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等苏应衡出来,房间里并没有艾笙的身影。
他心里一慌,扔下浴巾,扬声叫她:“艾笙?”
脚步急促地找了一圈,她在客房,正躬身铺chuáng。
苏应衡脸色凝住:“换chuáng具做什么?”
艾笙“哦”了一声,解释道:“我等会儿住这儿”。
薄唇绷成一条直线,苏应衡走过去,拦住她的动作,“这间房暖气效果不好”。
艾笙只穿着一件T恤,温度刚合适。
觉得他这个理由找得有点蹩脚。
“这儿就挺好的,在学校没暖气也一样过”。
“所以你不能再回学校住!”
艾笙静静地看着他,“你不要怎么紧张,医生不是说了吗,一切都好”。
“我要的不是现在好而已,我要的是一直都好”。
他真是在意极了这个孩子。也对,他已经三十多岁,很正常。
艾笙心思翻涌,不想承认她其实是在吃孩子的醋。
正陷入内心矛盾中,身体忽然一轻,已经被男人抱了起来。
艾笙低呼一声,“你放我下来!”
苏应衡不理,大步走向主卧。
艾笙被他轻轻放到chuáng上,很久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她解释道:“我是怕你晚上睡着了不注意,压着我肚子”。
他们俩睡觉,不管刚开始什么姿势,到了第二天早晨,都是苏应衡紧紧把她抱在怀里。
苏应衡沉吟两秒,到隔壁房间抱着一只大白进来,放到chuáng中间,“现在你放心了吗?”
艾笙有点无语,随他去了。
苏应衡躺在大白的另一侧,轻捶了布偶一下,怨念地哼了一声,“第三者cha足!”
艾笙听到了,觉得好笑,扬着嘴角入睡。
难得睡了个饱觉。艾笙醒过来,全身上下暖暖的舒服。
想翻个身,却发现身体被人锁住,男人匀称的呼吸就在头顶。
艾笙一扭头,扫到无辜被踹到地上的大白,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本xing难移。
又过了半个小时,苏应衡才醒。
一垂眼,就对上艾笙清澈明亮的眼眸。
“我们真的有孩子了……不是我昨晚做梦?”,他有点儿迷瞪。
这会儿英明神武的苏先生也这样孩子气,艾笙心里一片柔软。
摸了摸他的下巴,“不是”。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突然想起来,“你怎么又跑到我怀里来睡,昨晚不是中间隔了个布偶吗?”
倒打一耙,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艾笙拍了他一下,“起chuáng吧”。
苏应衡很执着,“昨晚不是我犯规”。
怕她下次不肯跟他住一间房。
艾笙“嗯嗯”地点头,“是我,都是我的错”。
他又过意不去,“也不是,睡着了谁还管得住手脚?”
艾笙忽然觉得他很可爱,失笑地摇头。把被子掀开,自然而然地看到他紧绷绷的内裤。
苏应衡gān咳了一声,又用被子掩住,“孩子月份还小,你想以身相许也得等到以后”。
艾笙心里翻个白眼,为他的想象力点赞。
早饭后,艾笙说要回学校。
苏应衡不太赞同,“上课坐的时间太长,你身体受不了”。
艾笙已经走到玄关,“没事,期末课少。坐一坐就站起来走走”。
“医生说的静养是躺”。
“除非把我变成木乃伊”,她开玩笑地说。
他一副cao碎心的样子,“别胡说”。
苏应衡拗不过她,送她去学校。
到了寝室楼下,艾笙刚要下车,就被苏应衡拦住了。
“你要拿什么,我帮你取”,他一脸郑重,不像开玩笑。
这世上的女人,即使不爱他的颜值,也爱他的才华。
一进寝室楼,无异于将肥ròu扔进láng窝。
艾笙笑着瞥他一眼,“你可想清楚,很有可能有去无回”。
苏应衡什么大风大làng没见过,表qíng镇定,“我自己就是洪水猛sh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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