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楷琛又瞅了一眼梁一莹,无法反驳。
“把门打开”苏应衡看了一眼岳南山。
梁一莹qíng绪不稳定,岳南山下意识看了一眼艾笙。
苏应衡明白他的担忧,只说:“没事。”
岳南山没说什么,输了密码,又把手指放在感应器上。
一声轻响,门弹开了。
梁一莹听见响动,肩膀一抖,布满血丝的眼珠转了过去。
待看见周楷琛之后,连滚带爬地扑到他跟前。
动作过猛,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倒在他脚边。
周楷琛心有不忍,将她扶了起来。
“楷琛,你来了,你终于来了!”她神qíng激动,就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
周楷琛手腕被她握得死紧,微不可见地拧了下眉。
“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自作主张,偏不听!”
梁一莹榜身的一切,都是周楷琛给的。她一向仰着这个男人的鼻息过日子。
她不禁咽了咽口水,“我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一看见他们夫妻自己逍遥,就忍不住!你忘了吗,我们的小羽是怎么死的!”
越说越激动,嗓门儿尖利,如同厉鬼。
梁一莹迷茫中带着几分狂乱,“你知道苏应衡怎么对我的吗?他把我关在这里,整天播放小羽的录像。一遍遍地唤醒我的丧子之痛!他简直不是人!”
没有任何谩骂,毒打,苏应衡只用几则录像,就把梁一莹bī到崩溃边缘。
周楷琛听后,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都这样了,你还刺激她!”
苏应衡侧目,和他对视:“她曾经绑走艾笙,企图拿掉我的孩子;又qiáng行绑走我的老丈人,剁掉他两根手指。比起她的所作所为,我已经仁慈很多。”
说完,目光轻轻在梁一莹身上掠过,对方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往周楷琛背后躲。
苏应衡饥诮一哂:“敢做却不敢当?”
梁一莹在束州胡作非为,周楷琛并非完全不知qíng。
他自知理亏,态度便软了下来:“燕槐,你何必跟一个失去儿子的女人计较。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她。”
苏应衡不为所动:“三舅,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知道我的xing格,从不做善事。”
“苏应衡!”他坚决的态度,引得周楷琛翻脸,“不要以为这里是你的地盘,就六亲不认!”
“那就不在我的地盘,我们一起回京,让外公做主好了。”苏应衡慢条斯理地答道。
周楷琛气得全身发抖。
他可真是油盐不进。梁一莹回了京,到老爷子眼皮子底下,恐怕比在苏应衡手里的下场还不如。
“我开个玩笑,您别着急”苏应衡突然笑了起来。
笑得周楷琛一身jī皮疙瘩。
后者心底忽然钻出一阵无力感。他老了,后生可畏啊!
苏应衡冲岳南山摆了一下头,“把池总请出来吧。”
众人朝门口看去,只见两个保镖押着套着头的高大男人进来了。
池宇盛摆着身体挣扎,但嘴被堵得严严实实,脑袋也蒙住了,积了满腔闷气。
哗,罩在头顶的黑布口袋一抽,光线争先恐后地涌来。
眯了眯眼睛,他才看清眼前的qíng景。
当目光扫到苏应衡身上,几乎目眦尽裂。
塞在嘴里的东西一空,他gān呕两下,才将不适往下压。
“苏应衡,绑架可是犯法的!”池宇盛不复以往的风度翩翩,看起来胡子拉碴,眼睑处乌青水肿。
看来没少受折腾。
苏应衡走近,bī视对方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压迫感,“你也知道绑架是犯法的?”
583.这玩意儿你不陌生吧?
莫名地,原本气焰嚣张的池宇盛抖了抖眼皮。
总觉得苏应衡话里有话。
扭脸再瞧了一眼梁一莹,更加觉得来者不善。
苏应衡这是要gān什么?把他们一网打尽吗?
“这人你认识吧?”苏应衡问梁一莹。
梁一莹现在还码不准周楷琛的态度,所以一个劲地撇清:“不,我和他不熟。”
“不熟你帮他找人打通关系,和瑞信竞标?你看人的眼光不怎么样啊,李华可什么都说了。”
她最近一直浑浑噩噩度日,抵制瑞信的事qíng,都jiāo给了池宇盛。
被当面戳穿,遮羞布都没没一块儿来挡挡。
“是这样吗?”周楷琛沉脸问。
其他事qíng她怎么作都能盖过去,但把手伸到公司上,周家没一个会站在三房这头说话。
毕竟周家背后的商业脉络,和瑞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梁一莹在他发沉的目光中,本来就晕乎的脑袋更绷紧了弦。
慌乱下,只好把锅推到苏应衡身上:“都是他!要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理那些事!楷琛,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没有野心……”
“你没有野心,还整天地想当我的三舅妈?”
苏应衡适时打断她的话。
周楷琛焦躁地皱起眉。
觉得梁一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又不可能当众责备她。
只好不太耐烦地苏应衡道:“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什么?你说我没有证据证明小羽的死和你有关,但你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
梁一莹像是被这番话激烈:“说得对,就是他!不禁夺走我儿子的光环,还要赶尽杀绝!我杀了你!”
她的qíng绪越来越激动,眼珠子往外凸,异常亢奋。
尖利的指甲亮出来,知道自己力气不如苏应衡,不容易得手,便朝艾笙扑去。
周楷琛一颗心悬到喉咙口。
还好岳南山早就注意到她的动向,一把推开她。
梁一莹连艾笙的衣角都没摸到。
苏应衡则侧身把她搂在怀里,见她脸色如常,心跳才平稳下来。
池宇盛赶忙将梁一莹扶了起来,借势站在周楷琛身后,就像有了一道盾牌。
“她的jīng神状态一看就不正常,不如先把她送去医院”池宇盛朝周楷琛建议道。
周楷琛管理着偌大的央企,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意图,冷声道:“池先生可真是心善。”
池宇盛正色道:“再怎么说,我也要叫她一声梁阿姨。”
摆明了他和梁一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周楷琛要把梁一莹从苏应衡的手里救出去,就得拉他一把。
否则他随时准备着,反咬梁一莹一口。
这里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周楷琛脸都绿了。
狗咬狗的戏,真是jīng彩。
苏应衡轻嗤一声,“送医院就不用了,池先生不是有药吗?”
如果说刚开始,池宇盛还游刃有余的话,这会儿脸色彻底变了。
“你什么意思?”
苏应衡扯了扯嘴角,没回答,朝岳南山伸手。
很快,一张化验单到了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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