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调侃自己,也不恼,好脾气地冲她笑笑。
医院是自家的,当然大开方便之门。
艾笙的产房经过jīng心布置,从窗帘,到书架上摆放的书籍,苏应衡都亲自过问。
天知道,她在这儿又住不了几天。
艾笙参观了一阵,满意地说:“挺好的。”
一旁等她示下的产科主任得到她的肯定,余光瞄到苏应衡点头的动作,默默擦了把额头的冷汗,挺了挺腰,借机舒了口气。
一群人都围着她转,艾笙挺不好意思,和善地说道:“我们也是临时起意,给大家添麻烦了。不用管我们,大家忙自己的事qíng去吧。”
跟这对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夫妻呆一块儿,的确压力山大。
众医护都不禁用余光去扫苏应衡的脸色。
后者难得开恩,露了点儿笑模样,“嗯,大家辛苦了。”
告了辞,闲杂人等鱼贯而出,房间里只剩艾笙和苏应衡。
苏应衡刚要说话手机就响了,他扫了一眼屏幕,是岳南山打来的。
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他面色如常地对艾笙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末了很快出去。
艾笙踱步到书架前,随手抽了本书来看。
房间正向阳,细碎的光线璀璨明亮,将房间里的一景一物照得纤毫毕现。
这样静谧舒适的地方,倒杯清茶,阅读细品,丝毫不同于平时医院给人的惨白压力。
艾笙抿唇,忽然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以为苏应衡回来了,脸上浅浅的笑意还来不及收敛,就看见赵从霜正站在门口,yīn森森地看着自己。
艾笙心里一顿,“你怎么在这儿?”
“这家医院是你们家的吗?”赵从霜饥诮开口。
“嗯,我们家的。这是瑞信旗下的国际医院。”
赵从霜被她噎得直瞪眼。
赵从霜不愧是演员,管理表qíng的水平一等一的高。
很快,她脸上的寒气就收得一gān二净,嘴角往上翘,忽闪着大眼睛,似乎纯粹gān净。
她越表现得无害,心里淤积的恶毒就越深。
“姐姐,你还不知道吧?昨晚给我配戏的女二赵美琳,差点儿就被人硬拖上chuáng凌nüè。要不是姐夫派人及时赶到,后果可真不堪设想。啧啧,真该把赵美琳当时梨花带雨的模样拍下来给你看看,她口口声声说要报答姐夫呢!可据我所知,她身无长物,除了她自己,可没有其他更值钱的东西了。”
言下之意,赵美琳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挑拨离间的恶意,昭然若揭。
“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让岳南山出手相帮的不是我先生,而是我”湍急的暗涌袭来,艾笙一笑而过。
与赵从霜的气急败坏相比,沐浴在光线下的她,显得静谧温和。
像是黑暗yīn影的对立面。
“真没看出来,苏太太倒是一副菩萨心肠。真不知道赵美琳会不会到寺庙里给你塑一座金身”离间计没成功,赵从霜也不端着了,伪装的微笑皲裂开来。内里的yīn暗表露无遗。
“我只是为自己添一份心安。不至于愧对良心。”
“哼!别得意,你能救她一时,难道还能救她一辈子?!”
599.罪魁祸首不是我,而是你!
“赵从霜,我发现你的胆子真和老鼠差不多”艾笙秀美微挑。
赵从霜牙关紧了紧,恼羞成怒,“呵,你躲在苏应衡的庇护里偷生,也不见得有多大胆吧?”
“我一点不否认他对我的保护。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把气撒在别人身上。只有找不到靶心的人,才会端着枪胡乱扫she。”
“像我耀武扬威有什么意思?”但从她难看的脸色来看,艾笙说中了她的痛处。
“你保得了赵美琳一时,保不了她一世”赵从霜甩下狠话,yīn狠一笑,扬长而去。
艾笙僵直的背脊,这才缓缓地松弛下来。
对待从深渊里放出来的魔鬼,谁也做不到淡然处之。
紧接着,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艾笙一抬眼,就看见苏应衡阔步走了进来。
他挺拔的身姿里带着一股冷厉,俊脸紧绷,似乎随时要雷霆震怒。
“赵从霜来过这儿?”他将艾笙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认她毫发无损,胸口的闷气才顺了顺。
“我没事”艾笙赶紧安抚他。
“她跟你说了什么?”苏应衡觉得艾笙的神qíng有些不对劲。
艾笙扯了扯嘴角,“总觉得她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兴风作làng。”
苏应衡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别想她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调理好身体,全心全意地迎接宝宝的降生。”
艾笙按捺住心里的不安,轻轻点头。
因为医护人员随意放闲杂人等进来,苏应衡板着脸敲打了一顿产科医生。
对方冷汗直流,恨不得手指对天向他发誓,苏应衡才放过。
他在训话,艾笙不好拆他的台,等上了车,才轻言细语地说:“你不用那么紧张,医生不是说了吗,一切都很正常。”
苏应衡轻嘘了口气,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胸口,“你摸摸,我现在心跳都还没恢复正常。”
她预产期将近,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那临门一脚。
就怕出什么意外。
被“咚咚”的心跳轻轻震颤着,掌心都开始微微发热。
艾笙在他胸口抚了抚,“放宽心,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宝宝。”
苏应衡沉沉地看着她,语气铮铮,“我要的不只是宝宝安然无恙,更要你平平安安。”
此时要不跟他保证,估计他这张脸会yīn到明天早餐,艾笙赶忙点头:“好,好,我知道,我也得修炼成金刚不坏之身。”
苏应衡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耳朵,“不许敷衍我。”
艾笙把他的手拉下来,翻来覆去地把玩,“你火眼金睛,我哪儿敢?”
“我是火眼金睛,那你就是五指山”苏应衡嘴唇贴在她耳边,往她耳朵眼儿里呵气。
艾笙痒得咯咯直笑。
过了两天,艾笙突然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说荀智渊和人打架,刚好被巡警给看到,双方都被带回去做调查。
不管和父亲之间,有多少龃龉,但血脉是割舍不断的。
警察找上门,她不可能置之不理。
艾笙问清警察局的具体位置,挂断电话之后,立刻叫司机送她过去。
到了地方,艾笙慢慢挪动着身体下车,她挺着大肚子,刚走到调解室门口,就听到荀智渊的叫喊声。
“你别太过分,明目张胆地坐地起价!当年的事qíng,我们可是一次xing结清了的。”
随后,一道无赖的声音响起,“你要不给也行。听说你女儿嫁的可是别人平时连衣角都碰不到的人物。你拿不出钱来,她估计不会那么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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