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宠婢_amoky【完结】(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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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儿望着赵政幽深的布满血丝的眼,缓缓踮起脚尖……

  然而她的唇还未到预计的位置,便已被赵政的唇压住。

  原来他们二人竟是想到了一处……

  想要拖延时间又不惹人怀疑,方法就只有这一个。

  她是倍受他宠爱的贴身侍婢,与他同住一室,形影不离。全咸阳宫的人都认为她早已是他的人,暧昧缠绵自是再正常不过。

  吻,由浅入深,越吻越重……

  这一次,梁儿全心接受着他的吻,感受着他内心的沉重与压力,如大海般包裹着那颗伤痕累累却仍需坚硬无比的心。

  梁儿决心已定。

  从今往后,赵政的苦,她帮他分;赵政的累,她替他担。

  哪怕她能分担的部分微不足道,她也不愿让赵政一个人孤独的存活在这历史的洪流中。

  即便他以后会是个奴役天下,杀人不眨眼的bào君,她也不在乎。

  她在乎的,只是她第一眼见到的那个备受欺rǔ的倔qiáng孩童;只是心怀理想,痛失亲人,忍rǔ负重的少年君王。

  此次,赵政的吻只有三分深qíng,却是七分发泄的。

  纵使如此竟也让梁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野shòu般啃咬着她甜如花蕾的唇,宣泄着他多年来积压的一切qíng绪,竟已浑然忘我。

  松口时,二人都喘得厉害。

  赵政眼底的血丝已然消散,眼中恢复清明。

  他见梁儿的小嘴竟被自己方才的失神弄得有些肿起,心中顿生爱怜。

  当然,还有无尽的羞意。

  赵政从未在梁儿面前如此失态过。

  能吻她,她也竟然毫不拒绝。

  这虽是无比欢喜的事,可此番着实让赵政羞愧难当,瞬间竟红了脸别过头去。

  梁儿本也是羞得不知该如何的,但见一向对这种事淡定娴熟的赵政竟比自己还羞,心里便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大王脸红了?”

  赵政见自己竟被梁儿嘲笑,心中万分不悦。

  “谁脸红了?”

  梁儿起了玩xing,笑嘻嘻的张着被赵政咬成腊肠的小嘴,刚要得意忘形的回上一句,却被赵政面无表qíng、语气淡淡的一句话给秒杀了。

  “你若再说,寡人今晚便毁了与你的承诺。”

  瞬间,梁儿如哏在喉,再不敢多说一句,乖顺如小兔般。

  午后,当两人一前一后走回青玉殿的回廊,墙边那抹裙角已不知何时没了踪迹……

  ☆、第六十五章 请君入瓮

  ? “大王,臣王绾有事要奏!”

  “何事如此急?”

  赵政刚刚泡完温泉,衣服都还未换,头发也未全gān,王绾就急急让内侍通报入内,这等于打扰了秦王的私生活,是于规矩不合的。

  像王绾这等世家出身的官员,若非qíng势紧急,也断不会犯得这等错误。

  “前日臣应长信侯嫪毐之邀去与他喝酒,他多饮了几杯,竟说……”

  王绾神qíng愤愤,竟是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说什么?”

  赵政眸光幽冷,定定望着王绾。

  “他说……他乃秦王之假父,谁敢与他抗衡……”

  王绾话音还未落,就闻“哗”的几声脆响,赵政拂袖将案上大半的器件都划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梁儿吓了一跳,抬头看向赵政。

  他怒极,胸膛起伏不已。

  假父……

  嫪毐竟在外人面前自称是赵政的继父,赵政岂会不气?

  但很快,赵政又努力敛了怒气,他声音压得极低:

  “寡人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只这淡淡一句,王绾便躬身退去。

  这君臣二人对话极简,但梁儿心下却已然懂了些。

  第一,对于王绾来报之事。

  嫪毐为何会称自己为赵政的继父?

  原因只有一个。

  他是健全男人,且与赵姬有染。

  而赵政只是生气,却并未有疑问,说明此事他已经知道了,或许……连赵姬已经为嫪毐生了两个孩子的事,他也知道了。

  第二,嫪毐虽为长信侯,却仍是内侍官员,本应跟随赵姬居住于毐国,又怎会无召突然出现于咸阳?

  王绾身居郎中令这等举足轻重的职位,与一个偷入咸阳的内侍相邀又是为何?

  这种种迹象皆是反常,赵政心思缜密,怎会对这些全然不闻不问?

  除非,这各中原因,他早已知晓。

  第三,王绾对嫪毐自称秦王假父也只有愤然之qíng,却无不解之色。

  并且此种qíng况,赵政仅淡然一句让他回去,他便痛快的离开了,面上竟无半点疑意。

  说明嫪毐与赵姬那档子事,王绾也是知道的。

  更重要的是……王绾清楚赵政对嫪毐的恶行了解到何种程度,也清楚赵政为何不问嫪毐邀他饮酒的理由。

  若非近臣,依赵政的作风,他又怎么可能让王绾这般清楚的知晓自己的心思?

  “大王收了王绾?”

  兰香逸逸,月影朦朦。

  兰苑的软榻之上,梁儿忍不住问出了口。

  赵政的指尖习惯xing的缠绕着梁儿的发尾,他面容柔和,却无甚表qíng。

  “真是何事都瞒不过你。”

  梁儿眼眸微垂。

  回想过去几年的种种,赵政若真心想要隐瞒,便是半分马脚都不会露的,又怎可能让她轻易看出?

  “明日……寡人就要动身去往雍城准备冠礼,到时,你一步也不可离开寡人身边,你可能做到?”

  见赵政神色逐渐转为凝重,梁儿便知,他应是已经有所安排了。

  梁儿望着赵政如潭的黑眸,正色点头。

  历史记载,秦王政冠礼之时,长信侯嫪毐便会起兵叛乱,而秦王政早有准备……

  梁儿垂眼看向赵政腰间的半块虎符。

  大秦虎符一分为二,右边一块在秦王手中,左边一块则在掌管军事的大臣手中。

  两块虎符合二为一,方才可以调动军队。

  如今的秦国,秦王政与军政两权加身的相邦吕不韦各持半块虎符,故而二者得以相互制约,密不可分。

  那半块虎符,赵政已经随身携带了三个月之久。

  无论是听事、睡觉,还是沐浴,他都将其贴身而置,极其谨慎。

  他是担心有人盗符,以此谋逆。

  这般看来,至少在三个月之前,赵政就已经知晓嫪毐的图谋了,也就是说,他那时也已经知道了赵姬与嫪毐的苟且之事。

  可是,赵政却并未如梁儿早前所担心的,因此而惩罚疏远她,反而还担心她的安危,嘱咐她冠礼之时不许离开他的身边……

  心里似有暖流流过。

  赵政是这样的人,

  他不说太多,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他看似未做什么,却早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赵政转身平躺,若有似无的轻呼了一口气,直视着房梁,眸光幽幽,似是心中积压着无限的心事与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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