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玉眨了眨眼,迎着这位朴氏带着谴责和鄙视的目光,顿时一噎:“我没想着用假的,只不过担心你看着你家小表妹的证词,你会控制不住的撕毁证物!”
朴氏对于顾如玉的说法,仅仅是哼了一声,随即漠然的跪在那边,显然是不准备搭理她了。
齐瑜轩见状,在两个侍卫出现之后,便淡漠道:“架着她!”
说着,就将一旁小表妹亲手写的供词丢到了地上。
于是,顾如玉就看到两个侍卫架着朴氏的胳膊,让她面对着地面,那面部也不知道是因为俯冲向下还是因为看清楚了这供词里面的内容,只见这面色一点一点的涨的通红。
顾如玉啧啧摇头,明明就有更好的法子可以看到供词,偏偏这朴氏喜欢自nüè,选择了这么一个方式去看着。
“看清楚了吗?”看着朴氏那要瞪的凸出来的大眼,顾如玉勾唇冷笑道:“你那相伴几十年的夫君,早就知道了你的一举一动,可他为什么到今日才对你说,厌恶你呢?”
朴氏面白如纸,在听到顾如玉的话之后,甚至咬唇不语。
“我觉得约莫是这样的!”顾如玉不在意这位朴氏不回答,只是径自说道:“谷印旬收受贿赂的账,一个是jiāo由你来做账保管,另外一个转手就是通过这位小表妹了。只要你们二人能扛得住,日后就算被查出来,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顿了顿,顾如玉看着朴氏依旧面色淡漠的样子,便歪着脑袋故作疑惑道:“你是他的发妻,对他一心一意,甘愿为他去死是qíng有可原!可小表妹可是已经另嫁他人,怎么还愿意做这事儿?甚至甘愿担上红杏出墙的名声?”
朴氏那淡漠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些guī裂,顾如玉瞧着又再接再厉道:“若说这里面没一点私qíng,反正我是不信,你信吗?”
朴氏那gān涩的唇因为一日未进水,此刻都起了皮。而她又因为听到了顾如玉这话,gān涩起了皮的唇被她咬出了血,殷红的血配上那苍白的脸,在这夜里显得格外的诡异骇人。
“郡主也是见多了贵人美人,您觉得若是世子殿下的话,会看上她吗?”朴氏的声音越发的gān涩,此刻就跟那磨石碾压huáng豆时的声音那般,特别的刺耳。
顾如玉勾唇笑了笑,看向一旁的齐瑜轩,只见他双目不知何时闭起,甚至在听到朴氏这刻意挑衅的话的时候,都未曾张开眼。
“相信我,若是你家小表妹能有那勾搭世子的心思,我只会佩服她的勇气,而不会嫉妒她!”一个一开口就让另外一个觉得她有病的男人,若是面对这样的女人去勾搭自己,那还不一剑戳出个窟窿?
朴氏讥诮一笑:“郡主可真是大方!”
不知道之前还有有病这一说的故事,朴氏自然没有听出来这话中的意有所指。不过就算没听出来,她也觉得顾如玉说这话是故意的装大方。她可是曾经听说过这位郡主殿下善妒,世子的继母送的伺候人的丫鬟都容不下的事qíng。
“其实是否有感qíng这还是在其次!”顾如玉看着朴氏那在黑暗之中摇摇yù坠的样子,就越发的冷酷道:“你没看到小表妹的供词吗?你家夫君要的,只是那小表妹再孕之后的孩子!这再孕嘛……就是……”
这话虽然是冷酷的,但是到后尾的时候,顾如玉还是不忘俏皮的眨了眨眼,有些暧昧。
这一句暧昧让朴氏那濒临破碎的心又是损失了一半。
“要不要看一看,谷印旬的证词?”顾如玉拿起另外一张纸,将那证词递到朴氏的面前。
只是,她未曾告诉朴氏的是,这份供词是在小表妹来之前谷印旬写的,况且他也并不知道他们的小表妹已然招供了。
“对了,这个证词可不是我作假或者是屈打成招啊!”顾如玉看着朴氏那手哆嗦的样子,就赶紧的开口说着:“你瞧这写字的力道可是跟往常一样,这上面也没有血迹!”
这刚说完,顾如玉就见朴氏一个激动的就将那证词给撕了。
漆黑的眸子里面有着疯狂之色,朴氏恶充满狠意的眸子对上顾如玉无辜的眼神,嘶吼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面对如此的朴氏,作为一个特别诚实的孩子,顾如玉毫不隐瞒道:“对呀对呀,我就是故意的,难道你之前不知道?”
那疯狂的朴氏不知为何,这后面怨怼的话竟然因为顾如玉的诚实瞬间就噎住,说不出口了。
第四百二十一章郡主我就会护犊子
一个疯狂哀伤怨怼集成一体的眼眸,对上一双清澈狡黠却带着无辜的眸子,半响是那个疯狂的眼眸逐渐变为平淡,极其疲惫暗哑的嗓音响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那么对她?为什么一定要将她bī入绝境才开心?
“为什么呀……”顾如玉眯了眯眼,看着朴氏崩溃的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冷笑一声道:“因为你们是寿沛白父母的这件事qíng迟早会被人证实!与其让她的两个父母都背上恶名,我总是要想一个法子让其中一人做成苦qíng名声!”
“你们将军府不是说不看出身吗?”朴氏听出了顾如玉话中的意思,扯了扯嘴角问道。
难道又是一个只会做明面上事qíng的人?
顾如玉嗤笑一声,若不是跟这位朴氏夫人不太熟的话,她可想告诉她,所谓的身份都是可以再塑造的。
想她这位郡主,在这京中认识多少的达官贵人,随便挑几个认作义女义子的都没二话可说。更别提,他们将军府从来都不以身份看人。
之所以会做的这么麻烦,无非就是担心寿沛白自己本人过不了那关。
“你知道你女儿卑微到什么地步吗?”顾如玉眯着眼,想着自家暗卫带回来的资料,冷声道:“我这么做,只是让她过了她自己那关罢了!再说,若是让她知道,她心心念着的,关心的姐姐之所以会许久没有身孕,完全是因为你的杰作的时候,她会怎么想?”
“难道我现如今改口,她就不会埋怨自己的身世了吗?”朴氏压根就不相信顾如玉嘴里说的话:“说到底,你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齐世子罢了!”
顾如玉呵呵的笑了,起身俯视朴氏,眼神之中带着鄙夷:“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最起码我是为了她着想,你呢?你可曾想过今日你家小表妹的证词一旦公布出去,寿沛白亲自去查看她姐姐的嫁妆,她会以何自处?”
伸手从一旁拿来笔墨递到朴氏的面前,顾如玉轻柔的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诱惑:“只要你反了谷印旬,我保证那小表妹绝对不会跟你们下去凑热闹!你反了谷印旬,你的女儿可以洗白。就算谷印旬最终的结果不好,你也可以在外面等着,陪着他一起上路!”
顾如玉将朴氏那紧紧握着的拳头一一掰开,将笔放入她的掌心低声诱哄着:“你放不下他,还爱着他!之所以会痛苦,无非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的丈夫和你的女儿无法共存!既然如此,你不妨就去做生不能同生,但死能同xué!至少寿沛白是一个感恩的人,你若是为她做了如此之后,待你们夫妻二人离去后,她至少会将你们葬于一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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