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田农女小当家_岗青【完结+番外】(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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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澹台盯着郦恒安,“没真的相信一个小姑娘说的吗?”

  郦恒安心想,他当然是不相信啊,可是,只要一想到关家兄弟几个的下场,他又觉得小彩应该有一些奇特的地方,至少,一个小丫头,想要做到以一人之力制服那么多成年人,他自问,自己做不到,但她却做到了。

  何况,关氏那么相信她,想到这里,他严肃的对澹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但是这里的人,谁不担心?既然我娘选择相信小彩,那我们就应该在这里等着,相信她,我刚刚已经让我大哥去叫大夫了,你放心吧。”

  此刻屋子里,小彩握着郦芜蘅的手,看了一眼外面,一挥手,将蚊帐放下来,还有外面一层的帷幔,全部放下来,外面的人看不真切。

  她一只手握着郦芜蘅的手,一只手缓缓举起,掌心出现一团七彩似云雾一样的东西,缓缓靠近郦芜蘅。

  随着她的动作,郦芜蘅身上的疼痛小了一点,她苦笑一声,原本她想搞清楚她身上的到底怎么回事,才会放任自己陷入回忆之中,哪知道这回忆太痛苦了,她疼得想死,可却死不掉,非要生生的感受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看到小彩,她极其虚弱咧开嘴,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小彩急忙小声的说道:“姐姐,我们快进空间!”

  郦芜蘅微微一愣,进空间?

  “你身上气息极其不稳,还出现……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看起来很好吃,姐姐,我们进去问问绿芜姐姐,你放心,外面我会处理好。”

  小彩说着说着,舔了舔嘴唇,眼神很是炙热,郦芜蘅jī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什么叫做看起来很好吃,她可不是jī腿。

  小彩手上七彩的云雾不断,郦芜蘅看了一眼外面,点了点头,拉着小彩的手,一只手抚摸着脖子上的铜板,默念一声。

  进入空间之后,郦芜蘅身上突然不痛了,空间的灵气全部涌入她的身体,滋润着她,她舒服得伸开双手,小彩却瘫倒在地。

  郦芜蘅急忙蹲下来去看小彩,小彩对她微微一笑,脸色稍稍有点苍白,“姐,没事,我就是累了。”

  她刚说完,绿芜就出现在郦芜蘅身上,然后一把抓住郦芜蘅的手,一闪,就不见了,随后赶来的钱多多,将小彩背在背上,展开翅膀,飞到竹屋。

  绿芜将郦芜蘅放在屋里的chuáng上,钱多多身形巨大,进不去,将小彩放在竹屋外面的凳子上。

  郦芜蘅身上不疼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绿芜却将她身上的灵气阻绝,将她笼罩在一个看不见的屏障之中。

  顿时,疼痛感再次袭来,郦芜蘅疼得叫出声来,绿芜手中拿着一个杯子,杯子上方灵气浓郁得即将化水,郦芜蘅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想问,却说不出话来,绿芜凝神对她说道:“如果你想搞清楚的话,就不要害怕,梦中,会告诉一切原因!”顿了顿,她把杯子在她眼前一晃,“你如果不行了,放心,我会救你的。”说完,袖子一挥,郦芜蘅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郦芜蘅嫁到了附近的聂家,她的姐妹们都很羡慕她,因为她的夫君聂清笃是一个秀才公子,长相清秀,他们都说得到了一桩好姻缘。

  dòng房之夜,掀开盖头的那一刹那,郦芜蘅红了脸,不过随后她才知道,聂清笃身体不好,尽管第一次很不美好,但善良的她觉得夫君身体不好,并不责怪,梦中,她还幸福的梦着她的未来。

  直到第二天,她才知道,人人羡慕的好姻缘真相到底如何。

  聂家一贫如洗,她的婆婆因为给了水家嫁妆,因此,她觉得娶了郦芜蘅就是为了让她照顾好自己的儿子,来给他们家当牛做马,第二天一大早就给她立规矩。

  聂家太穷了,郦芜蘅吗每次委屈得想哭的时候,就会想到聂清笃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她咬着牙齿,忍耐婆婆的怒骂,忍耐公公的抠门,为了治好聂清笃的病,她抛头里面,在镇上摆摊卖豆腐。

  郦芜蘅长相清秀,附近的书生就叫她“豆腐西施”有了钱,她全都将钱砸在了聂清笃身上。

  公婆一方面要用她赚的钱,一方面要怒骂她不知廉耻,勾引别人。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年,聂清笃的面色越来越好,而她,尚未满二十岁,却老了,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劳累过度,看起来像三十岁的女人。

  这一年,聂清笃说自己身体好了,想要赶考,郦芜蘅不分昼夜,没日没夜的为他赚了十二两银子,东拼西凑送他去科考。

  这一去,聂清笃就再也没有回来,几年之后,婆婆去世,公公病重,临死之前,只想见见自己的儿子,于是,郦芜蘅就想去找聂清笃,正巧以前聂清笃的一个同窗告诉她,聂清笃中举之后,接连中了进士,之后好像听说就留在翰林院。

  郦芜蘅满怀希望,带上所有的家当,连夜去找聂清笃。

  她一路帮人gān活,一路乞讨,整整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走到神都,在神都呆了半个月才知道她的夫君聂清笃娶了丞相的千金,后来一路做到了礼部尚书。

  直到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叫人将她活活打死,她才知道,聂清笃停妻再娶,去了丞相府的千金,借着丞相府的光,一路做到了尚书的位置。

  第562章原来如此【下】

  可悲可叹,她竟然还想找他回去,一个连爹娘都不要的男人,她竟然还奢望他要她,怎么可能呢?

  她怨恨,她并没有死,她眼睁睁的看着野狗一点一点将自己啃噬,她亲眼看到乌鸦啄gān净她身上的血ròu,最后哪怕只剩下几根白骨,也被饿极的野láng舔舐。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个乱葬岗飘了多久,几乎每天都有刚死的人送来,很快就被野shòu分了吃光,只有她一人,她知道自己死了,不应该继续在阳间游dàng,可是她恨啊。

  这么多年,她每天起早贪黑,卖豆腐,照顾老人,照顾他,给他请大夫,哪怕后来他去科考,自己照料他的双亲,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恨毒了聂清笃,她恨毒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乱葬岗飘了多久,突然有一天,一阵狂风将她卷飞,等她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八岁女孩的身体。

  她满身怨恨,可家人对她很好,她本应该珍惜的这样的日子,可她忘不掉,始终忘不掉自己被活生生打死,被野shòu分食的噩梦。

  她总是害怕睡觉,两年下来,她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直到那天,她察觉到,这身体不行了。

  到了这里,郦芜蘅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位死去的郦芜蘅并没有完全消失,她还在她的身体里,今天看到那两位,触发了她。

  绿芜喂郦芜蘅杯子里的圣水,浓郁的圣水,她浑身的筋骨都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神清气慡,她缓缓睁开眼睛,脑子里回dàng着她说的话:“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报仇!”

  那疼痛才消失了,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还藏着这么一个大秘密,自古以来,就流传着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聂清笃并不是个例,想必这世上还有许多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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