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那位王子很奇怪,现在想想,可不正是,属下大声说话,他却像木偶一样,真是可怜!”太子露出怜悯的神qíng,他是皇帝唯一的儿子,也是先皇后唯一的孩子,不管是身份还是长子,都使得他没有一个敌人,因此,才养成了太子这般仁慈的xing格。
郦芜蘅还挺看好他的,因此,不免多嘴问了一句:“可不是,一般国家,若是皇子多了,就会出现这种qíng况!什么手足相残,什么弑父,多得很!”
“蘅儿!”
澹台俞明呵斥了一句,郦芜蘅吓了一跳,再看太子,同样也被澹台俞明吓了一跳,澹台俞明急忙解释:“太子恕罪,内子心思单纯,一直以来xing子直慡,这才说出那番大逆不道的话来,还请太子……不要跟她一个妇道人家计较!”
郦芜蘅后知后觉,在这个社会,要是让人知道她这么说,可不就是明显在挑拨太子和皇后肚子里孩子的关系吗?
“太子殿下,那啥,我习惯了有什么说什么,今天见你可爱,这才口不择言,你别放在心上!皇上将你亲自带在身边,足以见得你在他心里的分量。何况你即将成年,只要一直保持一颗仁慈的心,未来一定是你的天下!”
“蘅儿,慎言!”澹台俞明有些无奈,这丫头现在说话越来越随便了,眼前的孩子虽说还没长大,但也是一国储君,她就一点也不担心说错话被他记在心里,将来给她小鞋穿?
郦芜蘅吐了吐舌头,她现在总有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因此说话越大大胆了!
郦芜蘅只好闭嘴,看来今天吃麻小吃过了,嘴巴被辣住了,有些管不住。
最后还是太子,挥挥手,对郦芜蘅微微一笑,“其实我还要感谢郡主提醒呢,澹台,其实你挺有福气的!”
郦芜蘅的话虽说有些大逆不道,可事实上却为他好,若是以前,他的父皇一定会倾尽全力保护他,因为他是他唯一的儿子,但现在不一定了,因为皇后娘娘肚子里也揣了一个孩子。
“今天受益匪浅,感谢你们招待,澹台,我就先回去了。”
目送太子殿下离开,澹台俞明回来默默地坐在郦芜蘅身边,他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表qíng,郦芜蘅不禁咽了一口唾沫,轻轻碰了碰他,他还是不动弹,郦芜蘅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在生气吗?因为我刚才说的话?”
澹台俞明瞥了她一眼,“我没有生气,只是蘅儿,你不懂得保护自己!在你看来,可能他还小,可是,你要明白,尽管他尚未及冠,但他手里依然掌握着一定的生杀大权!”
郦芜蘅心里骇然,是的,这一点她没有考虑过,她只是单纯的看向说那么一嘴罢了,没想到澹台俞明却深刻剖析出来,将真相赤luǒluǒ地展现在她面前。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不管是前朝还是未来,都合适!”
郦芜蘅点点头,“我也是一时口无遮拦,不过,我没想到长公主的弟弟会长得这么可爱……不过,我也不算是口无遮拦,要知道皇后可是站在我们对立面的人,依照她们母女的做事风格,等她生下皇子,岂不是会对太子赶尽杀绝?”
澹台俞明狠狠地戳了戳郦芜蘅的额头,“你就不能少cao心别人的事qíng?你当皇位上坐着的人是摆设吗?行了,暂时不说那些,小彩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接回来?要不,我们今天顺道去看看?”
第880章次仁尼玛
说中了郦芜蘅的心思,小彩不在她身边,总觉得差了什么,秦夫子原本打算年前回东昌,却因为小彩的事,推迟到明年年初,小彩也一直在秦家,秦夫子要认下她,还要上族谱等,很麻烦。
“也好,走吧!”
回定国公府的马车上,小彩叽叽喳喳,“主人,义父对我好得很,还说将来他给我做主,我喜欢义父,喜欢他们一家,所以,我把圣水分给他们喝了!”
“给他们喝就喝呗,这没什么,是你的义父,就是我的义父,你好好照顾他,天经地义。小彩,这次你是秦家小姐,身边跟着丫鬟,做事可不能乱来,知道吗?”郦芜蘅叮嘱小彩,秦夫子虽没有官职,但身份贵重,因此,给小彩配了两个丫鬟在身边,这次要不是小彩坚决不要,四个丫鬟都来了。
“啊?主人,我不喜欢丫鬟,他们跟着我我心里特别别扭!”小彩苦着一张脸,“主人,他们照顾你就行了,不用管我,真的,不用管我。”
郦芜蘅哭笑不得,澹台俞明在一边板着脸说道:“既然你作为秦家的小姐,那么身后会配有丫鬟,好好做表率,可不能像以前那么任xing了!”
小彩哀嚎一声,攥着郦芜蘅的衣裳就哭诉道:“我还以为回来之后又很多好吃的等着我呢,没想到还这么苦bī,我不gān,主人,我不gān,我抗议!”
“抗议无效!”郦芜蘅毫不留qíng,“还有小彩,你今后也不能叫我主人了,叫我姐姐吧,知道吗?自己要长点记xing,要是不长记xing,被人抓住把柄,丢了你义父的脸,我可不管啊!”
小彩的回归,确实让郦芜蘅百忙之中多了那么一点娱乐,欧阳氏对小彩本就忌惮,这一次她多了一层身份之后,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日,澹台俞明亲自接郦芜蘅去了皇宫,同行的还有欧阳氏和老夫人,欧阳氏和老夫人去看皇后娘娘,据说皇后娘娘怀孕之后,格外想念家人,这不,皇上开恩,gān脆今天一家伙全将他们接进了皇宫。
郦芜蘅和澹台俞明直接去了御书房,郦芜蘅第一次见到“外国人”番邦的王子以及使臣,王子看起来真的很瘦弱,又黑又瘦,整一个营养不良的样子,突兀的一双眼睛格外瘆得慌,郦芜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了深沉和平静,对,一个看上去十多岁的少年,她居然从里面看到了深沉。
“你们小两口姗姗来迟啊!”皇上带着调侃的语气打趣他们夫妻两,澹台俞明急忙抱拳,“微臣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郦芜蘅同样跪了下来,皇上大手一挥,“行了,我又没有指责你们,来迟了就迟了吧,这有什么关系?安康,这是朕第一次见你啊?”
郦芜蘅略微羞涩一笑,“皇上惯会打趣臣妇!这是臣妇第一次以澹台郦氏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哈哈!”皇上乐呵呵一甩袖子,“按理说你们新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我不应该将你叫来,只是,这件事除了你啊,还真是没人能做!”
郦芜蘅恭恭敬敬地说道:“皇上说哪里话,还要皇上用得上臣妇,臣妇一定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皇上抽了抽嘴角,澹台俞明差点笑喷了,就连番邦使臣,在一旁礼部官员的翻译下,也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就算了,我不过是叫你来出出主意,你这丫头,就知道拿话搪塞我!来,见见来自番邦的次仁尼玛王子,以及番邦的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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