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堇风、堇帆、疏末三人一行向香雪镇出发,从昨天回来到今天离开,一直都没看到桔薇,疏末问起桔薇去哪儿了,堇帆他们都表示不知道。
真奇怪,这次自己不声不响就消失了,莫非有什么事儿?不会的,疏末立刻否定自己的猜测,以她现在的功力,世间少有啊。
很快,三个人都到了香雪镇上,因为徐老伯已经失踪,香雪被疏末抹去记忆,现下只能再次去找秦言。
更让人不解的是,原来秦言住的地方已经易主,现在宅子的主人说是一位中年富商把宅子卖给他的,他口中所讲的qíng况根本与秦言不符,秦言没有什么家眷,更没有儿女。
堇帆大为诧异:“看来,疏末你说得没错!”
疏末:“真是个让人好奇的人。”
堇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疏末斟酌一会,道:“三个线索消失了,不代表只有这三人知道qíng况,我们也许可以再寻些人,哪怕他只是听过只言片语。”
堇帆赞同疏末的观点,三人分别去找可能知道比较多的人,包括和徐老伯的家人,邻居,甚至见过秦言的人。
结果一场空。
堇风实在想不通,什么嘛!全都像完全没发生过一样,徐老伯的家人说自家老爷子几个月前就去世了,邻居也这样说,还有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世外桃源,徐老伯从来没有提起过。
堇帆和疏末也遇到了一样的qíng况,关于梨花谷的传闻像从没流传过一样,香雪镇依旧安宁祥和。
疏末再次提到彩云神庙的光之地牢,觉得应该再去看看,毕竟堇风是彩云之神,之前她和堇帆什么也没发觉,说不定,堇风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哦!我想起来了,昨晚是彩云神庙每月一次的祭祀,我都忽略了每月要去那儿的事qíng。”堇风大叫。
疏末警觉:“很重要吗?”
堇帆好心解释:“对她来说很重要,信徒会相信彩云之神将带给他们吉祥,风儿几乎每次都会去溜一圈,看看qíng况,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这样说来,很可能与昨晚的祭祀有关。
“快走!”堇帆反应很快的,他们必须快点去彩云神庙,千万不要再次迟到了。
在快到神庙之时,堇风感到了神庙有什么异常,一定有人动过手脚,彩云之神与彩云神庙关系密切,稍有异动,她在附近都能察觉到。
神庙还剩下昨晚盛大聚会的影子,只是人群已散,还有一些人在打扫,从正面进入,三人太照眼,所以选择了从后院潜入,还算顺利,堇风的感觉越来越qiáng烈。
后堂墙壁上不对劲,堇风的手臂轻挥,qiáng上若隐若现的金色符咒,不好,快要消失了,眨眼间,墙壁又恢复了正常。
“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使人失忆的一种仙术符咒。”疏末道。
堇帆也看清了,确是无疑,来得还算及时,符咒已经到时了,所以消失了,但已经生效了。
“秦言利用祭祀时机,让几乎所有人失忆了,因为祭祀时,几乎全镇的人都会来,这种符咒,可以影响方圆一里之内的人。”堇帆继续冷静的分析:“秦言是个不可忽略的关键!”
三个人带着疑虑回到昆仑山,事qíng已经迷雾呈现了,不能让它再复杂下去了。
又想到堇风好像还不能离开昆仑山,哎,真麻烦。
“我们最好尽快去人间,梨花谷不能在另一个地方成为传闻。”另外,肖子宇的事也最好先解决了,也不是什么难事,疏末想想自己毕竟答应了他。
堇帆进过小会儿思考,认真下结论,香雪镇的事突现又消隐,留下了一些线索,又不见踪影,其实,他们好像给人耍了一般。
“很像被捉弄的感觉。”疏末真的很不慡。这下,更加激起了疏末对秦言的好奇,什么人,敢耍她,那就是活腻了!
“可是,风儿,你不是还不能去人间吗?”疏末遗憾。
此话一出,堇帆脸色尴尬,虽然很不明显,但这微微的僵硬还是给疏末捕捉到了。
哼,是你吧,疏末怀疑的紧盯着堇帆,堇帆更不好再伪装,尤其在疏末面前。
堇风一见状,连忙开脱:“小末姐,你误会了,是我想你多留几天,才骗你说禁闭还没完。”
疏末摆手止住堇风的话:“风儿,不用多说,认识了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哥吗?”
堇风哑言,心里默祷,哥哥,保重吧!
“呃------小末,其实…其实我就是想留你几天,我知道你不喜欢仙界,不喜欢昆仑山,但就是希望你多待会…”堇帆没有说的是希望你能来到我生长的地方,就像走进了我的世界一样。
疏末本来的火气也消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堇帆的心思呢?只是心这东西,真的说不准,她怎么面对,还没想过,一直以来都是转移话题,忽悠着了事。
“先这样吧,我不提了。”疏末还是一样态度,堇帆感叹,这话已经摆明了疏末不想面对。
堇风在疏末转身后,对着哥哥耸耸肩,两手一摊,摇摇头。
☆、陈暮(一)
京师外的小树林,风chuī得树叶簌簌作响,闪过两道人影,在林中树梢间穿梭,一转眼,风停,林寂。约莫两丈远的两棵树上分别站立着两个人,其中一人站在较细的一棵枝丫上,枝丫却没有任何摇动,另一个人所在的枝丫稍有动摇,差别很明显。
额角有些许斜刘海的年轻公子子戏谑笑道:“这么快就不行了啊!”语毕,另一个戴斗篷的男子瞳孔放大了一下,心道:未免太失策,这人到底是谁?根本不是常人能办到。
斜刘海的公子又是轻笑:“不用猜我是谁,时候到了,我会消失的。”一袭风轻云淡的气韵弥漫,让人遥望。
斗篷下风拂起一角轻纱,qíng况已经很不好,他知道要马上离开,否则,不知道今天在哪儿葬身。斜刘海的公子神qíng悠闲地望着眼前的男子迅速消失在林中,呵,还挺能撑的嘛!
凌易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奔到林外,意识到身后的人没有追来,稍微放慢了脚步,他或许对于他这样弱地对手根本没有追的兴趣吧?想到这儿,凌易嘲讽地笑笑,笑他自己,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败得这么容易。
凌易要在半个时辰后赶回殷拓那儿,不然,就会被认为出了事儿,那样的话他在殷拓那儿的信任度定会下降,可恶,我凌易定要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易撑着回到了殷府,并没有直接去见殷拓,他估计有十年未受过如此重的伤了。
殷拓正在作画,一幅江海山河的壮丽图景快完成,听说凌易回到了府上,却是径直去了卧室,手上的笔顿了顿,蓝色的墨迹一点,一幅壮丽的山海前功尽弃。
连凌易都失手了!到底是什么人,殷拓眉头皱起,看来需要好好斟酌,一个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的凌易,今天输了!殷拓不可能没有震惊。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竟然这么厉害,还是说其中有误会…”殷拓没有多想,眼下需要的是慰问伤者,到底是十年的帮手,殷拓还不能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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