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就去寻合适的竹枝。
事到如今,要说梨怜心只是冲着她来的,只怕她自己都不信。
赵彩央这么想着,就抬眼去看易生,待清楚看到易生眼中闪过的厌恶之色,不禁一愣。
这种厌恶的神色她昨天在卢掌柜脸上也看到过。
难道易生已经知道梨怜心的底细,曾经也是见过梨怜心的,所以才会是这般反应?
赵彩央愣怔间,易生已经转过身正对着梨怜心,眼中厌恶之色丝毫没有遮掩,视线缓缓扫过梨怜心,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梨落姑娘。梨家在京中如今可算是官宦新贵,梨落姑娘不留在京中,又或者不在水临镇好好的做你的掌柜,怎么来了云南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在下河镇的云祥酒楼已经让姐姐颖儿帮忙打理了,来了云南府后,靠着舅舅舅母的帮衬遮掩,淡化了她京城梨家的家世,人人提起她多说的是张家表小姐,并无人知晓她更多的来历,即便她跟易生在京城里见过,也没有道理易生知道的啊。
怎么听着易生的话里意思,竟似对她的来历一清二楚。
方才因易生终于正眼看她的欣喜立时烟消云散,梨怜心娇羞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猛然迎上易生的视线,瞳孔顿时一缩。
为什么,为什么再见的易生看她的眼中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难道他真的知道她那些旧事……
梨怜心心头猛跳,这次是真的慌乱的垂下眼睛,声音里的惊怕货真价实,随即似应不知易生来历,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只转眼无助的看向赵彩央。
那边红梅佯装折竹枝的动作猛地一顿,闻言诧异的转身,也顾不上仔细打量易生的正脸,忙忙上前护在梨怜心身边,压着羞恼道,“赵姑娘,这位是……?”
一副怪易生说话无礼的模样。
赵彩央也不知易生唱的是哪出,只肯定一点:她的猜测不错,易生不仅知道易风这位前未婚妻,恐怕这其中还有其他的内幕。
易生身形微动,护在赵彩央身前,看也不看红梅一眼,目光仍旧直直落在梨怜心身上,语气不急不缓,“原来梨落姑娘不记得在京城跟我说过什么了。我小时候可是跟着梨落姑娘经常见面,而且梨落姑娘还跟我说了好多知心的话啊,真没想到物是人非,梨落姑娘倒是好好的在这云南府过得恣意自在。”
话外深意让人想忽略都不行。
尤其是前半句话——小时候见过她?什么叫小时候见过她?梨怜心心中大惊,再也忍不住,猛然抬起头来。
正文 第699章
一抬起头,对上的就是易生似笑非笑的脸。
易生挡在前头,将身后赵彩央遮得严严实实,单手还拎着装雪水的小坛子,身形放松姿态随xing,似乎只是在和人闲话家常。
全身却散发着临渊峙岳的气势,冷冽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梨怜心身上,让她只觉得如被针刺般的不自在。
落下的话音似乎还萦绕在耳边,话中透出的讯息更是叫人全身发冷。
梨怜心想要低头避开易生的视线,却似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心中已掀起惊涛骇làng。
别说红梅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十分可靠,就说从舅父舅母那里听来的消息,也不会有大的差错——易长史出身的易家,在云南道并无根基,没得官身之前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否则易长史仕途正好的时候,又怎么会说下赵家这种小户的亲事。
大概也就是因为易赵赵两家是故jiāo旧识,两家互知根底,赵家又是经商好手,易长史才会结这门亲。
官场jiāo际花钱那是流水似的,易长史未来夫人的娘家没有势力不要紧,能有钱支持他也是好的。
也正因为如此,她心中虽然有诸多盘算,却从来没有真正看得起过易赵两家的家世。
这样出身的易生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易家……故jiāo旧识……
梨怜心越想越心惊,思绪纷乱间似乎抓住了症结所在,惊骇中终于转动僵硬脖颈,不可置信的看向红梅。
红梅的惊疑不亚于梨怜心,原本还透着莫名意味的目光早已化成惊怕,再顾不得遮掩上下打量着易生,感觉到梨怜心的视线,才偏过头动作僵硬的点头。
易赵两家是故jiāo旧识,不是来了云南才认识的,而是同样出自北地京城那块,具体哪里没有打探出来。
京城。
再结合易生刚才说的话,红梅哪里还有半分装模作样的神色,脸色不停变换,看向易生颤声道,“易家……是原跟苏章将军最亲近的易风大将军的易家?”
和苏章关系最亲近的将军中,只有一户特定的易家。
也只有这样解释,易生所说的小时候跟小姐一起玩还说了很多知心话,才说得通。
当年易风要动身来这云南南诏边境大营历练时,和小姐的亲事刚刚正式落定,临行前梨家举家去易府相送,当时跟着易风一同去边境大营的就有那户家将易家的父兄二人。
当时似乎还有个十来岁岁的易家小子跟在易风身边,小姐比易风同岁,只因小姐是易风的未婚妻,还未出阁,不方便露面送行,只是带了个面纱一起送行。那十岁的易家小子因着和易风关系亲密,明明和小姐同岁,却是喊小姐“姐姐”,十岁就已是懂事的年纪,那易家小子本意是将小姐当嫂子看待,只是这话好说不好听,便折衷喊小姐“姐姐”。
她和小姐也是同岁,当时送完易风回到梨家,她还私下里和小姐说过易家小子没规矩。
这事她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后来易风从边境回京,复命往南唐去之前,她陪着小姐又见过易家小子几次。
正文 第700章
一抬起头,对上的就是易生似笑非笑的脸。
易生挡在前头,将身后赵彩央遮得严严实实,单手还拎着装雪水的小坛子,身形放松姿态随xing,似乎只是在和人闲话家常。
全身却散发着临渊峙岳的气势,冷冽的目光如有实质,落在梨怜心身上,让她只觉得如被针刺般的不自在。
落下的话音似乎还萦绕在耳边,话中透出的讯息更是叫人全身发冷。
梨怜心想要低头避开易生的视线,却似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心中已掀起惊涛骇làng。
别说红梅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十分可靠,就说从舅父舅母那里听来的消息,也不会有大的差错——易长史出身的易家,在云南道并无根基,没得官身之前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户。否则易长史仕途正好的时候,又怎么会说下赵家这种小户的亲事。
大概也就是因为易赵赵两家是故jiāo旧识,两家互知根底,赵家又是经商好手,易长史才会结这门亲。
官场jiāo际花钱那是流水似的,易长史未来夫人的娘家没有势力不要紧,能有钱支持他也是好的。
也正因为如此,她心中虽然有诸多盘算,却从来没有真正看得起过易赵两家的家世。
这样出身的易生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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