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是第几次夜半相会?
同样的场景从赵家庄转到京城,最后定格在青灵村村尾。
画面转换跨越年岁光yīn,地点时间不同,人还是那个人。
赵彩央扬起花瓣舒卷似的柔美浅笑,语气带着打趣,“会功夫果然省事,翻个墙就到了,这个是不是以后也要教给阿童去爬人家女孩家的墙?”
这话揶揄得易生一脸尴尬。
“肯定的,要是阿童以后遇到自己心爱女孩了,我定会教他怎么翻墙去与自女孩相会。”易生挑眉,答得坦然,“还有啊,我还要告诉他,不能白天去,要转门挑这月光皎洁的晚上才行。”
赵彩央一噎,又好气又好笑,嘟囔一句,“易生,你这油腔滑调都是跟谁学的?”易生无声大笑,视线不经意扫过屋内地面,不由一顿,随即眉头微蹙的看了赵彩央一眼,翻窗跃进屋内。
……
落地的动作轻巧而稳当。
在赵彩央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腰间一紧,下一刻眼前一暗一亮,身前带起阵微弱轻风,就听头顶传来一声透着无奈的轻叹。
刚抬起头疑惑望过去,易生已经不由分说的牵起她,大步往chuáng边走去。
脚上趿拉着的绣鞋,走动间就发出啪哒啪哒的轻响。
赵彩央微微一愣,心头一动恍然大悟,嘴角就止不住翘起,弯出愉悦的弧度。
任由易生按着她挨着chuáng沿坐下,老老实实并腿而坐。
“易生,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过来就不怕人家笑话你?”赵彩央揶揄道。
易生刮了刮面前心爱女子的小巧鼻子,沉声笑道:“怕什么!我们本就要成为夫妻的。”说着,大手一揽。
正文 第180章 久别话语(中)
易生抱了抱怀里的女子,低头,立马皱眉,然后松开手蹲下身来,单膝抵地,长臂一探拿起chuáng尾白袜往赵彩央脚上套,低沉嗓音带着责怪,“怎么老喜欢光脚乱跑?嗯?现在早晚还是有些冷,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赵彩央只是笑,还没套上鞋袜的另一只脚晃了晃,嘟囔道,“哪里就那么娇弱了?再说大半夜的在自己屋里,谁会穿的那么齐整?”
易生本能的就要去抓那只捣乱的小脚。
近在眼前的一双玉足染着清浅月光,莹润小巧得叫人看得心口一悸,易生凤眸半垂,伸出去的手改了个方向,屈指刮了刮赵彩央的巧鼻,低头沉声道,“老实点,别乱动。”
赵彩央乖乖的“哦”了一声,看着蹲在跟前的宽厚身形,抿着嘴一时默然。
屋外月如银盘,夜星粲焕。
月光斜斜洒进屋内,将屋内大小物什都镀上一层笼着浮光的淡淡银白色,显出深夜独有的静谧和安宁。
一如赵彩央此时此刻的心境。
以前好像都是易生对她言听计从,发自内心的依赖。
如今的易生仿佛一夜长大,言行举止透出超出实际年龄的沉稳内敛,原本就斧雕刀刻般的俊颜更多了一分刚毅隐忍之色。
对娘亲热络不减却进退有度,对她关怀细致却少了从前面对她,孩子气的放纵和无谓。
只怕一半是因为心智恢复处事日渐成熟,一半却是因为已经能说话了,觉得自己要好好有所作为一番振兴易家了。
这样的成长,她从心底是高兴的,易生长大了,她也不用cao心了。
赵彩央想得笑容微涩,屈膝收起穿好鞋袜的双脚,跪在chuáng边探身张手,一把揽住正要直起身的易生,窝在他颈间的声音闷闷的,“易生,这一年……你还好吗?”
不是问他吃的好吗穿的好吗,是问他心里还好吗。
易生身形微僵,听明白赵彩央话外之意,垂落的长臂不由揽上赵彩央的后背,安抚似的轻轻摩挲,“傻丫头,难道你觉得我今天都在qiáng颜欢笑?”
高大身形即便半跪着,却也生生高出赵彩央半个头,此时被她俯身抱住,忙长腿微动抵上chuáng下踏脚,调整个让赵彩央舒服的抱姿,俊颜靠在她耳侧颈边微微蹭着,“我爹看着老实不爱说话,实则你也知道是个刚qiángxing子,心里有想法的,有我爹在,你还怕他会任由我纠结过去一蹶不振?我既然能说话了,决定振作起来了,就不会只是想想那么简单。”
赵彩央默然点头,闷声应“嗯”,揽着易生宽肩的手不禁收紧,往他颈间钻。
耳边就响起易生低低的笑声。
“彩央。”易生转过头,高挺的鼻梁摩挲着她柔嫩脖颈,深吸一口气叹道,“你身上的味道真香。怎么会这么好闻?”
嗯?
赵彩央不解!
她向来不喜欢用香薰,身上哪来的香?
再一抬头,看到易生意味的笑,便懂了,立马脸一红,含羞的瞪了眼他。
正文 第181章 久别话语(下)
而易生只是呆呆的看着赵彩央。
眼前少女每次再见都似蝶蛹破茧,一时稚气一时娇憨,此刻已是难掩妙龄女儿家的半熟妩媚风qíng。
一双杏眼褪去年幼稚嫩,眼尾略弯,黑瞳似深幽水潭,眼周略带红晕,一笑起来眼尾稍向上翘,瞳仁便似有若无的斜睨着人,眼神似醉非醉,只叫人看得有种朦胧而奇妙的感觉。
易生心头一悸,想收回视线,目光不经意下移,就落在眼前人儿的娇俏身形上。
赵彩央只穿着中衣,月白中衣反she着淡淡月光,光影变化间将日渐成熟的起伏曲线勾勒得更加玲珑有致。
易生才瞥了一眼忙迅速抬眼,心dàng意牵下竟不知该看向哪里才好,大掌一撑chuáng板想要起身,赵彩央没有防备,跪坐不稳就要往后倒。
“彩央,小心!”易生几乎要叹息出声,张手托着赵彩央后背,感受到掌下单薄却紧致的触感,心头一震倾身就将人压在身下,低沉嗓音绷得紧紧的,“你这么粗条,总是不小心一点,可让我如何是好?”
动作虽突然而急迫,力道却掌握的极好,轻柔似捧着旷世珍宝。
赵彩央安然躺倒,察觉到易生动作间的小心翼翼,未出口的低呼便落回肚中。
只是这qíng景实在太危险,随时可能一触即发。
“你不在的时候,我不也是过得好好的,该挣钱的时候挣钱,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赵彩央忙伸手抵住易生宽厚胸膛,想推开他起身,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又心生不舍,只能转着眼珠顾左右而言他,“易生,你可喜欢阿童?”
想到易生以前最怕和不知事的孩童打jiāo道,不敢出门跟赵家庄的人打jiāo道,忙补充道,“阿童很乖巧的,也很聪明,得以后你跟他处一段时间就会越来越喜欢的,到时候你们都会形影不离的。”
“阿童是男的,我们最多只是感qíng好也不至于形影不离,应该是你和我形影不离才对。”易生察觉到赵彩央的紧张和不自在,胸腔震动发出一阵畅快低笑,俯下身贴着赵彩央耳朵,话语轻得似羽毛撩过,“不过此时我想起一些事,…如十岁时候的样子,小大人似的哄我开解我,比我爹还像个长辈。现在回想起来,我在你跟前真跟个只会耍xing子混赖的傻小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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