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三石忍俊不禁,笑了,怼道:
“难不成,老天爷还真冲着你来的?你不见,那两个歹徒已经眼瞎了,现在还在那里大喊大叫呢!”
郑晓珊开玩笑道:
“哦,难道是你请来的吗?gān嘛你就没事儿!”
“哈……”
郑三石仰天大笑。
弄了一阵子后,能睁开眼睛了,他们俩就心生恐惧地速速离去。
这风儿,不是他请来的,而是她——藤上花,及时赶到了。
藤上花自从离开了老棍儿的家回到了七谷山以后,这几天来,她一直就躲在自己的闺坟里,在暗自忧伤和哭泣。等她缓过神来时,突然,她就觉得郑三石的第一大难就已经开始了。因此,她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然后以最大的风速扑向了邪恶的歹徒。最后,他终于被她救了一命!
快到村口时,四处瞧了瞧,觉得安全多了,他们俩就放慢了脚步。水牛因为没了鞭策,所以,就在前面慢腾腾地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子,在向前挪动。
郑三石好意地替她提着桶,生怕她落下了,右手还一直拉着她娇嫩白皙的手不放。他们俩一直跟在牛后静静地走着。
突然觉得碰见的人越来越多,郑三石的内心里立即有一种别样的感触涌上了心头来,他cháo红着脸,低下头去,有些吞吞吐吐、很难为qíng的说道:
“珊姐,你放开我的手吧!等一下让别人撞见了,多不好意思啊!”
说罢,手立即从她的小手上迅速离开,却不想,郑晓珊反过来就是一抓,又把他给牢牢地抓住。此时,只是换了一个角色,谁主动而已。
郑晓珊瞧向他那满脸通红的脸,得意地摇了摇手,还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羞涩中笑了笑,大胆地说道:
“撞见了怕什么,你救了我的命,我还没有感谢你呢!不过,我还真的不知道我该怎样去感谢你,说吧,你要我怎样感谢你?是以身相许呢,还是奉上酬金?”
空气中,呼吸迅速停止,郑三石被她抓住的手立即小小地抽动了一下。他睁大眼睛盯着她,久久的,头脑中,一会儿去琢磨下她的原话,一会儿又去感受一下被她握住的幸福感觉,但是,他顿了顿,马上离开了她温柔的眼睛,结结巴巴地答道:
“我,我……我还没有从藤上花的思念中走出来!”
郑晓珊憋着一口气,嘟哝着嘴,脸一红一白,就立即朝他呛道:
“你是想要银子就直说吗?还有必要找借口?”
郑三石突然抬起头来,径直盯着她,觉得被冤枉了,敞开胸怀,辩解道:
“我也不想要银子!你尽说些瞎话!”
郑晓珊依然哭笑不得,虽然她知道他们俩之间的爱qíng感天动地,质问道:
“藤上花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你还没有从她的思念中走出来?你是要准备打一辈子光棍么?”
“我,我……”
郑三石立即被她质问得语无伦次。
“别我我我了,告诉你,我等!”
说罢,露出了一副自我安慰的坏笑来,说道。
藤上花就在旁边看着、听着,偷着乐着。此时,她已经被感动得泪流满面!
☆、再救恋人(1)
现在,郑晓珊自认为她已经向他表白了,因此,她没有理由不跟他粘合在一起。
第二天,当郑三石照例去放牛时,郑晓珊二话不说,果真就牵上自家的水牛,也跟随着他,走了过去。
他们放牛的地方,不是在这座山上,就是在那座山上。反正吃完了这个山头,就蹿到另外一座山头去。凡是只要有青糙的地方,哪里就基本上会有他们俩的影子。因此,他们俩就无时不刻地不处于一种游离和逛dàng的状态之中。
郑晓珊无心放牛,她整个人心事重重的样子,像得过一场大病一样。她本来就不是因为放牛而来放牛的。此时,正瞅见郑三石木头木脑地站在那里,只专注于一头牛,没气撒,就呛道:
“难道你的心是石头长的,是不喜欢我,还是只喜欢藤上花一人?”
“我,我……珊姐,别谈这个,你看,眼前满是青山绿水,好漂亮啊,我们谈谈别的!”
郑三石面露难色,转过来,瞧见愤怒的郑晓珊,心“咯噔”了一下,回道。
郑晓珊闷闷不乐地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眺望,一看,眼前确实很漂亮,满是青山绿水的,可是,此刻,她哪有心思去欣赏这些啊!不过,要想让她有心思来欣赏这些美景,除非他答应她,他爱她,否则,没门!
“珊姐,那里有一条山涧,不如,我们就一起过去看看吧!”
郑三石眼眸一动,觉得要主动去找一些其它的话题来聊聊,否则,总谈这些,拒绝得过分了,怕伤了她,喊道。
郑晓珊心灰意冷地听到他在喊,想想,虽然他喜欢得是藤上花,但是,她毕竟是一个死人了,她没必要去跟一个死人较劲!况且,他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难道他一辈子真的要单身?
而且,她昨天不是还在对他说,她要等他的吗?既然是等他,有什么可怕的,感qíng不是需要逐渐培养的吗?
释怀了!
然后,心qíng舒畅地跟着走了过去。
来到了涧边,看着在chūn天里还有这么清澈见底的涧水,郑三石欣喜若狂,忍不住蹲下身去,一伸手就捧着涧水“哗啦啦”地喝。
正捧着喝之间,突然,他听到了郑晓珊在大声喝住的声音,道:
“别喝,喝了会肚子痛!”
郑三石喝了片刻,抬起头来,下巴上还在滴水,以为她在无理取闹,唇角一扬,就笑道:
“好甘甜啊,如此甘甜的涧水,喝了怎么会肚子痛?”
郑晓珊一看到他的那副灿烂的笑容,就浑身感到暖洋洋的,辩解道:
“chūn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虫子也不例外,我是担忧你喝进虫子去了!”
“嗯,看似有道理,别去管它!”
郑三石随意瞄了一眼周围的青山绿水,顺着她的思路想了想,起身,大意地抛了一句道。
往回走时,想想郑晓珊长得还挺够聪明的,于是,就找到了一个话题要谈,便道:
“你只比我大一岁,而书也比我读得少,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东西的?”
郑晓珊此时并不以此为傲,而是凝神皱眉,又忧心忡忡起来。
看她神色不对,郑三石眼珠左右动了动,苦苦思索了一阵,不解,问道:
“怎么了,夸奖你呢,还不高兴?”
郑晓珊立即瞄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答道:
“没事儿!我只是在想,我已经十九岁了!”
“怎么了?十九岁怎么了?”
郑三石久久地盯着她,一脸迷惑。
“别问了,私人的事儿!”
然后低头走到一边去,默默无语。
其实,她是在叹十九岁了,男大当娶,女大当嫁,她不知道,要等他,她有几个时间来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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