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柳看着陌生的木诗语,连忙点头应道,“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查探。”
木诗语似是想起了什么,凝视着鸣柳,伸手抓着她的手臂,qíng绪有些激动道,“还有,时刻盯紧王爷动向,我要知道他们有没有再见面。”
鸣柳微缩着自己身子,她的表qíng有些痛苦,显然是木诗语的动作过大,弄疼了她。但是鸣柳不敢动作过大,怕惊怒了木诗语,鸣柳拼命的点头道,“鸣柳知道了,娘娘你莫要过于担忧,王爷根本就记不得王妃……”
鸣柳的话尚未说完,木诗语便yīn狠的盯着她看,语气yīn深道,“你喊谁王妃呢?王爷的王妃只能是我,绝不可能是那个女人。”木诗语甩开了鸣柳的手臂。
鸣柳摔倒在地,她丝毫不敢迟疑的跪立在地,磕头请罪,“娘娘恕罪,是奴婢口不择言,还请娘娘饶了鸣柳这次。”
木诗语面无表qíng的看着苦苦求饶的命令,轻合上眼眸,半响方才睁开 。此刻她的qíng绪已经平复了下来,木詩语伸手扶起索索发抖的鸣柳,“鸣柳,你是本妃最信任的人,你会帮本妃的是吗?”
“鸣柳、鸣柳但凭娘娘吩咐!”鸣柳心中微微不安,但是看着面无表qíng的木诗语,不敢有半分迟疑。
木诗语嘴角微扯了一下,轻声道,“那就好!”木诗语轻抚了鸣柳的脸蛋道,“这小脸蛋若是打扮起来,必然姿容动人,鸣柳你先回房打扮打扮,随本妃到书房处面见王爷。”
鸣柳颤抖着身子,话语也说得不利索了,“娘娘、娘娘你想做什么?”依着娘娘对王爷的占有yù,倘若找自己真的敢染指王爷,娘娘必然不会饶过自己的,鸣柳噗通的跪在地上,抓着木诗语的衣角哭喊,“娘娘您莫要冲动,想想小公子,您还有小公子呢?王爷只得小公子一子,您的地位牢不可固,娘娘莫要自乱阵脚啊!”
木诗语神qíng一顿,“小公子!”想起了被接入宫中抚养的儿子,木诗语的理智终于恢复了一些,她低诺道,“你说的对,本妃还有俊儿,本妃不能乱了阵脚。”
木诗语跌坐在椅子上,她轻敛眉眼,半盏茶后方才沙哑着声音道,“鸣柳,你去把我刚才吩咐的事qíng办妥了,其余的事qíng日后再说。”
鸣柳连忙爬了起来,胡乱的俯身道,“是娘娘,鸣柳这就去办。”话毕鸣柳便匆匆离开了。
木诗语心绪不定,她看向地上散乱的东西,想起了宫中的淑妃。那个女人是贺奕玦的母妃,自己对她一直敬重有加,可宫中的淑妃一向不喜欢自己,或者说不喜欢自己的出身。
她木诗语不过是木远的侄女,一个寄居人下的堂小姐,即便自己做的再出色,比之杉卿玉还有细心百倍侍候着她,处处伏低做小,可依旧换不来那人半点软化,那个女人的眼中只盯着自己的弱处,只记得自己的出身,半分不为所动。木诗语的手紧紧的握了起来,这三年来,倘若不是淑妃从中作梗,以着自己的手段,定能说动王爷请封自己为王妃,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被动的局面 。
“淑妃娘娘,我的好母妃,既然你挡了儿媳的路,那便怪不得我了。”木诗语低语着,神qíngyīn厉,这一刻她心中恨上了淑妃娘娘,贺奕玦的母妃。
木诗语在房中轻唤了一声,一道黑影便出现在房间之内,木诗语起身在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嘴角薄凉的扬起,而后递到黑衣人手中低语了几句。
黑衣人接过小瓶子,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木诗语望着皇宫的方向轻轻的笑了起来。
木诗语把事qíng安排妥当后,便静下心来抄写女戒,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早上,宫中来了个太监,而后贺奕玦随着对方入宫,直至傍晚才回湛王府。
木诗语在院中等了又等,可王爷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心中顿时烦乱不已。木诗语起身走至窗沿,试探的唤着黑衣人,但这次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木诗语脸色微微一变,她在房间内足足等了一宿,依旧不得半点消息,至此她知道自己毒杀淑妃的计划失败了。
木诗语冷下了脸,低头沉思着下一步该如何布局。
☆、有心算无心
杉府
次日一早,杉卿玉接过玉惜递来的湛王府的来信,信中所言乃是贺奕玦约自己到风华楼一聚。
杉卿玉拿着信低头沉默了半响,而后看向一侧的玉惜,“消息传达到木诗语那边了么?”
玉惜点头淡笑,“小姐放心,消息已经透露给鸣柳了,想必现在木诗语已经知晓您回京了。”
杉卿玉折起信纸,嘴角含笑,“那就好,玉惜你把玉轩阁的首饰挑些出来,我要用。”
“是小姐!”玉惜拱手,而后便退了出去。
杉卿玉起身走至衣柜,选了件大红色的镂金挑线纱裙换上,待杉卿玉坐至梳妆台前时,玉惜捧着个首饰盒子进来,
玉惜走至杉卿玉跟前,放下首饰盒打开,望向杉卿玉道,“小姐您看看这些首饰可合心意?”
杉卿玉看了两眼,捡起了其中一只蝴蝶展翅的步摇,她拿至眼前观赏眼前这支鎏金镀玉的步摇,贵气中不失灵动,确实是一等一的上品首饰。杉卿玉把玩着手中的步摇,笑意盈盈道,“玉惜,你觉得这是这支步摇如何?”
玉惜看着小姐手中栩栩如生,再看向小姐身上的衣服,玉惜不禁拿起盒子里的一支牡丹yù开的金簪递至小姐眼前,“小姐你瞧瞧可喜欢这支簪子,这牡丹簪子和您今日的衣衫相得益彰。”
杉卿玉接过那牡丹金簪,仔细的看了看那做工复杂的金簪,牡丹花中皇后,是为皇亲贵族正室佩戴之物。杉卿玉眼中闪过一丝暗光,半响之后她放下了牡丹金簪道,“不了,玉惜,今日便用这蝴蝶步摇吧,你给我梳个适合这步摇的发髻。”
杉卿玉看着铜镜中年轻貌美的自己,面容依旧嫩滑如玉,冰肌玉骨的身子,可这驱壳之下的心却是满目苍夷。杉卿玉想着待会儿即将要见到的人,她不由的期待了起来。
玉惜心灵手巧,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便梳了个飞天发髻,随即拿起梳妆台上的蝴蝶展翅步摇cha至发髻上,再挑选了相适应的耳垂和手镯。玉惜做完这一切后便跪至杉卿玉跟前准备为其上妆。
杉卿玉摆摆手道,“我自己来。”
“是小姐。”玉惜搁下手中的胭脂盒,退至一侧。
杉卿玉拿起胭脂盒,细细的抹在脸上,她做得很仔细,仿佛在准备一场盛宴般用心。待杉卿玉一切准备妥当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有余。
杉卿玉站起身来,裙摆层层浮动,这一刻的杉卿玉朱唇皓齿,螓首蛾眉,整个人宛如画中仕女,仙姿佚貌。
杉卿玉转头看向玉惜,眉眼轻挑,“玉惜,我们走吧,莫要让湛王久等了。”
玉惜被小姐的笑容晃了心神,待杉卿玉抬脚走出房门时,她方才回过了神。玉惜脸颊微红,脚步匆促的跟上了杉卿玉的脚步,而后两人便乘坐着马车来到了风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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