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语气停顿额一下,他还是遵从额自己的内心,“属下没有!”
“恩!”贺奕玦也没有多说了什么,仿佛刚才的问话只是一个随口的事qíng。
贺奕玦捏紧了发簪,随即用力一转动,便把簪子扭转开了。贺奕玦抽出了藏在簪子里的布条,打开观看!
龙三眸子一亮,他倒是没想到这簪子竟然另有乾坤,不过王爷这动作也太熟练了吧,似乎早就知道这簪子有异一般。
贺奕玦看着白条上的字,只有短短五个字,“湛王府——卿玉!”大约是动作仓促,上面的字迹有些潦糙,不过能轻易的分辨出是卿玉的字。
贺奕玦看着布条上的字,心中涌出一股的怒火。
贺奕玦轻敛了眼眸,半响睁开,眼中的qíng绪收敛得一gān二净。贺奕玦动作不缓不慢的把白布卷了起来,再次塞回了发簪里,把簪子恢复原样。
贺奕玦把簪子递给龙三,吩咐他,“把簪子送到凤烨然的人手中。”
“王爷这是?”龙三彻底一头雾水了,王爷这葫芦里究竟卖得什么药呢?
贺奕玦平静的看了龙三一眼,低沉着声音道,“照做便是!”
“是王爷!”龙三应道,随后便拿起簪子离开了。
房间之内只剩下龙五和贺奕玦。
贺奕玦看着比之三年前更加沉默不已的龙五,“龙五,这些年你可有怨过本王?”
龙五心中微起波澜,怨过吗?也许有,可忠诚已经刻在骨子里,无论王爷做了什么,王爷始终是他的主子,他要效忠一辈子的人。
“属下不敢!”
贺奕玦淡笑了起来,“不敢!可见还是怨了!”贺奕玦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神有些恍然,过往真的太久了,让他都有些分不清对错了。
“龙五,本王也怨自己了!”似是忏悔,似是无奈,还带着点点的失落了。
龙五面露吃惊,他看着面前的主子,不过三年,似乎他的脸上布满了疲惫。这些年来,王爷又何曾好过呢?
这一刻龙五心中的怨消散了,也许是各人有各人的缘分,qiáng求不得,“王爷,您莫要多想了,如今王妃回来了,您好好和王妃过比什么都qiáng!”
贺奕玦听闻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本王还有挽回的机会!”
“龙五,这些年辛苦你了!”贺奕玦感慨道,当年他一时迁怒之下,贬离了龙五,这事终究是他冲动了。
龙五拱手行礼,“王爷严重了,这是属下该做的。”
贺奕玦也不多言,他吩咐龙五事qíng,“这段时间你让玉婉看着点王妃,若是有什么人接触了她,和本王汇报。”
“是王爷!”在龙五的心中,杉卿玉是王爷的妻子,自然龙五也不愿意让人冒犯卿玉。
贺奕玦再次吩咐道,“凤烨然是晋国潜伏进京都府探子,这是一个机会,若是能铲除了凤烨然,对于晋国来说也是元气大伤,我们也能趁机清洗京都的探子。”
龙五问道,“王爷这是准备清洗京都?”这么大的动作,势必会引起陛下的注意,这样太过锋芒毕露了,“王爷此事是否cao之过急了?”
贺奕玦摇头,“你担心什么本王知晓,如今北辽战役吸引着众人的目光,正是动手去清洗的好时机。”
贺奕玦起身分析着,“如今人人都想着在北疆战场上分得一份利益,无暇顾及京都,趁其不备,快速清洗,等他们回过神来,事qíng也结束了。”
“那皇上那边?”龙五停了下来看着贺奕玦。
贺奕玦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言,“皇上那边你不用担心,本王有方子应对那边!”
龙五点头,“那属下去安排事宜了!”
“恩,你去吧!”贺奕玦摆手。
待龙五离开,贺奕玦望着皇宫方向,目光幽暗不已。
次日清晨,正院当中,杉卿玉起身洗漱后,便坐下用早膳。
贺奕玦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也跑来正院用膳。
两人沉默的吃着放,待放下碗筷,玉婉已经带人把东西收拾好了,贺奕玦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卿玉有些沉不住气了,“湛王没事qíng做么?”
贺奕玦也不恼,他温和的笑道,“没有!”
卿玉被呛了一句,脸色憋得红通,“堂堂一国王爷,清闲至此,湛王的心可真够大的。”
贺奕玦只当卿玉在关心他,开口解释道,“本王大病初愈,皇上体恤,让本王修养一段时间!”
杉卿玉不可置信的盯着贺奕玦,探究着他话中的真实。
即便是被杉卿玉盯着,贺奕玦依旧坦然自若的做着自己的事qíng,“玉儿为何这般望着本王?”
“只是突然觉得王爷有些不一样了!”杉卿玉笑道。
贺奕玦顺着话往下接,“是么?那玉儿可要好好瞧瞧了!”
杉卿玉收回目光,她纠正着贺奕玦的称呼,“湛王还是唤我一声杉姑娘吧!”
贺奕玦丢开手中的书籍,脸色微沉,“你是本王的王妃!”
杉卿玉面露吃惊,她本以为玉婉唤自己王妃是因为以往的身份,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杉卿玉盯着贺奕玦问道,“湛王这话从何说起?”
贺奕玦凝视着卿玉,他不喜欢卿玉撇清他们之间关系的态度,“玉儿,本王的王妃是定都侯府的嫡女!”
杉卿玉彻底明白了贺奕玦的意思了,“你调查我?”
贺奕玦没回答这个问题,他qiáng调着卿玉的身份,“玉儿,我希望你能认清之间的身份!”
“身份?”杉卿玉嗤笑的望者贺奕玦,“湛王是在说笑么?世人谁不知道湛王府妃早已经逝世了,现在的我只是一介平民!”
贺奕玦脸色缓和了些许,“此事是本王的疏忽,你放心,本王会让你光明正大的回到身边的。”
“湛王说笑了!”杉卿玉的神qíng冷淡。
贺奕玦盯着杉卿玉,没有遗落她脸上的任何表qíng,“你不愿意?”
杉卿玉坐落在一旁,她拿起茶杯轻酌着,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贺奕玦的话,“覆水难收,湛王不必费心!”
“杉卿玉!”贺奕玦低喝一声。
杉卿玉抬眸看着贺奕玦,眸光冰冷。
贺奕玦直视着她,可当他看清卿玉眼中的冰冷,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你真的一点旧qíng都不念了吗?”
杉卿玉望着他脸上的苦涩,猛地想到了一个可能,杉卿玉手中的茶杯滑落,她吃惊的盯着贺奕玦,“你、你都记起来了?”
贺奕玦点头,他心中充满着酸涩,他本不想这般找摊牌的,可他真的忍不住了,“是我都想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杉卿玉失魂落魄的低诺着。
贺奕玦神qíng复杂难辨,“是啊,本王也没想到会想起来!”受伤昏迷期间,他的脑中一直浮现着过来的点点滴滴,一开始只是一些片段和模糊不清的人影,可后来却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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