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吃饭,总得拿些糕点来垫垫肚子吧,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饿死的新娘子!”
瑾瑜为难的望来了往卿玉,“大吉大利的,娘娘莫要胡说那些不好的话,吉时快到了,娘娘!不若我们先忍忍,待祭拜过后再进食?”瑾瑜提议到。
卿玉把玩着手上的玉戒,不缓不慢道,“祭拜还是好几个时辰之后的事qíng呢?你让我饿那么久?”
“娘娘!”瑾瑜感觉自己侍候的娘娘脾气宛如孩子,固执得很。
卿玉挑眉看她,“瑾瑜啊!这屋内只得我们二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吃了什么?”
这话虽然听着好有道理,可惜为何瑾瑜却觉得娘娘在忽悠她呢?“可是……”
“别可是了,再可是下去我都饿死了!”卿玉摆摆手,不容拒绝道,“你快些去取些点心来,再耽搁下去该来人了!”
瑾瑜无奈,只得俯身应道,“是娘娘!”
待瑾瑜离开卿玉便起身取了闭息丹藏在身上,而后静坐在椅子上等候瑾瑜。瑾瑜的动作很快,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她便抬着一碟点心回来了。
兴许是过于匆忙,兴许是瑾瑜担心被人瞧见,她拿回来的点心也只得小小的一碟,上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五块糕点,每一块都只有正正方方的小小一块。
卿玉虽然有些嫌弃少了一些,但见瑾瑜的神qíng,只怕再唤她去取,估摸着也难了。
卿玉拿起碟子上的糕点慢慢的吃着,配着茶水倒是好一番享受。
糕点虽小,但配着茶水,吃完后卿玉倒也半饱了。卿玉接过瑾瑜递过来的漱口茶,清洗了一下口,而后在补了一下唇色。整理gān净后,殿内进来了几个嬷嬷。
“奴婢们给娘娘请安!”带头的是两个嬷嬷,其中一个便是汤姑姑!
卿玉见到汤姑姑时还有些意外,毕竟按着柳淑妃对自己的不喜,怎的能让汤姑姑来作陪呢?
卿玉百转千回之间扬起了笑意,“起来吧!”
“谢娘娘!”
率先出声的是汤姑姑,她上前一步道,“娘娘,时辰差不多了,奴婢为您带上凤冠!”
卿玉点头,“有劳姑姑了!”随后端坐在铜镜前。
汤姑姑取过凤冠,轻手轻脚的配戴在卿玉的头上。卿玉的视线顿时被额头上垂下来的流苏给挡住了视线。
汤姑姑伸手摆弄了几下流苏,而后和其余几人帮忙整理了一下裙摆。
看着面前的卿玉,汤姑姑心里是欣慰的,总算娘娘和陛下有缘,苦尽甘来了。
谈姑姑目光柔和的望着卿玉,“娘娘,都准备好了,陛下在正殿等候着您,我们该走了!”
卿玉淡淡的点头,“恩!”
卿玉站起身来,谈姑姑立即上前扶住了她的手臂,身后是几个摆弄裙摆的宫俾。
卿玉就在这样扶着汤姑姑的手一步一步的向往走去,再一步一步的走向贺奕玦。
高坐在龙椅上的贺奕玦,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不由自主的走下了龙椅,伸手接过了她的玉手。
贺奕玦看着美艳动人的卿玉,她身穿着大红婚服,这是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皇后的女人,即便是他们已经成过一次亲了,可贺奕玦的心还是不由的跳动了起来。
贺奕玦心中有着千言万语,可在目光触及卿玉时,喉咙却gān涩得很,半响她也只得吐出二字,“玉儿!”
卿玉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疏离而得体。
尽管贺奕玦知晓卿玉不并愿意嫁给他,可当他看着大婚嫁衣的卿玉时,他知道自己放不了手,他也不会放手。
贺奕玦想:恨也好,怨也好,总归他是有着一辈子的时间去感化她,去取得她的原谅的。
“吉时到!”太监高喊!
贺奕玦牵着卿玉并坐在龙椅之上,太监高声宣读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杉氏攸德,温婉淑德、娴雅端庄、品xing柔嘉、持躬淑慎。着,册封为后,六宫表率,为天下之母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望着身前文武百官朝拜,卿玉的思绪飘远着。
贺奕玦紧捏着她的手,语气中满是自得欢喜。卿玉犹如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一切一切的进行着。
“平身!”贺奕玦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dàng着。
“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太监再次高喊,“礼成,请陛下、娘娘移步太庙!”
杉卿玉随着贺奕玦移步到了太庙,祭拜先祖,入宗碟,授金印宝册,一顿折腾下来已是太阳倾斜。
再次被送回凤仪殿,卿玉浑身上下都酸疼着。
金印见娘娘身子扭动,不由得劝慰着,“娘娘稍稍等候片刻,陛下这个时候该来了!”
卿玉道,“正殿之内欢喜连连,陛下该是分不了身了,也罢,瑾瑜我有些累了稍稍靠坐休息,你先出去守着,陛下来了便提醒于我!”
瑾瑜想了想便点头,“是娘娘!”
卿玉听着瑾瑜的脚步声离开后,掀起头盖,打量着红布囍字布满殿内,前方还燃烧着两根龙凤呈祥的大红蜡烛。
卿玉在灯火之中取出玉瓶中的药,吞服而下。
做完这一次后卿玉再次盖回头布,等候着最后的审判。
兴许是累了,又或者是药效,卿玉做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卿玉不知睡了多久。
而卿玉昏睡之后没多久,贺奕玦便走进了凤仪殿,他没惊扰着卿玉。贺奕玦静静的做了片刻,而后便揭开了卿玉的头盖。
他看着白里透红的卿玉,心中不觉满足,“玉儿你醒醒!”
虽然不舍唤醒卿玉,但今日是他们大婚之日,还有着合欢酒没喝。贺奕玦不愿留下遗憾,因此便忍着不舍叫唤着卿玉。
“玉儿、玉儿醒醒!”贺奕玦多声叫唤着,可卿玉却毫无反应。
渐渐的贺奕玦的心涌起了一股不安,他面孔流露出一丝惊慌,他伸手触碰着卿玉。却见卿玉仅仅被碰了一下,却向后倒去了。
“玉儿!”贺奕玦一声高呼,惊动了凤仪殿的侍卫宫俾。
瑾瑜率先跑了进来,“陛下发生什么事qíng了?”
贺奕玦的手颤抖的摸向卿玉的脉搏,却摸不到半丝的跳动,“太医、快传太医!”
瑾瑜脸色一变,连跑带爬的跑了出去。
贺奕玦的眼中染上了痛苦的神色,“玉儿、你的心就这般狠吗?为什么、为什么……”贺奕玦猛地捶向一侧的chuáng板。
他自知卿玉xing格刚烈,不然当年也不会决然离开,可是他以为卿玉对他还是有感qíng的,不然三年后为何会回来,又为何靠近与他。贺奕玦用着定都侯府做要挟,他要的不过是个机会,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可贺奕玦怎么也没想到,卿玉竟这般狠心,这般决绝。
太医来了,贺奕玦的心却宛如死灰,他知道卿玉既然选择了自尽,必然不会留给他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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