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眉仙踪_礼若蕴【完结+番外】(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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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有个女警进来说需要我的鞋,我的香港脚就在此时被曝光了,我的脚臭不是盖的,给路边的野猫闻一下,猫都会被熏晕。

  审讯室一下子臭气熏天,两个警察立马捂住了鼻子,有一个站起来出去给我拿鞋套,他说拿鞋套将就盖一盖味儿。

  看他们被熏的样子,我终于得意了一次我的香港脚,跟阿素在一起时,我都要用沐浴露把脚丫子搓的gāngān净净,保证没臭味了才从厕所里出来。

  等我的鞋回归后,女警说已经鉴定是我的鞋踩碎了huáng小姐的眼镜,我已经懵bī了,这也能鉴定??

  女警后来补充说,我的鞋底有两粒非常小的眼镜渣子,和huáng小姐的眼镜百分之百吻合。

  我懵bī的第一表qíng被他们看在了眼里,想不到那个黑脸警察还算有良心,他问我是不是有梦游症?

  看来对于这两天的审讯他心里也有个底。

  另一个和气警察轻微撞了一下黑脸警察,似乎在提醒他,不要给我洗脱罪名。

  我思虑了一小会儿,严肃又清楚地告诉他们,我没有梦游症,这也许是栽赃陷害,凶手从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翻进旅馆勒死huáng小姐后,拿我的鞋子踩眼镜,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就像我没有梦游症,所以不会撒谎说有。

  和气警察突然转成了一副臭脸样,他骂我不要信口雌huáng地替自己脱罪,已经证据确凿,让我等着法庭的判决。

  那黑脸警察一凝,有些复杂的看着我,他问,你在房间里睡觉的那一晚,有没有什么异样?

  和气警察用拐子撞了撞他,极力压低声音说,已经水落石出了,你还问什么?

  黑脸警察说了一句不能那么糙率,就叫人把我带出了审讯室,我被重新关进了羁押房里,多亏黑脸警察的明理,还好我没有转移到其余的地方。

  原以为的坏警察是个有良心的负责警察,原以为的好警察却又是个糙率懒惰之人。

  世上的好坏,在没有经历一些事qíng时,真是傻傻分不清楚。

  ☆、出去

  我被单独关押在一个灰暗的羁押房里,现在浑身无力,只想好好睡一觉,睡得朦朦胧胧时,听到奇奇怪怪的说话声,声音忽远忽近,似乎在唤我林臻。

  肩膀上仿佛有一只冰冷的大手在拍,我一个激灵被吓得清醒,羁押房里空无一人,依旧冷冷清清的样子,我的心顿时绷紧了,难道是大槐树那里跟来的脏东西??

  我想张口喊警察,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啊啊啊的气息,不久,我又听见了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他说,林臻,到角落里来。

  我很快想起了这人的声音,是卞先生!!我瞅了瞅房外的值班巡逻警察,他面容疲惫,昏昏yù睡,正点着头打瞌睡呢。

  房里的确没有一个人,我疑心自己又出幻觉了?我将信将疑地走到角落里去,隔着空气我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冷冷的,有人皮的触感。

  我触电一般地收回手,哆嗦着,轻轻试探地说了三个字,卞先生?

  在我听到角落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后,我一呼气,整个人顿时放松了许多。在阿素眼里,她的表哥是个厉害角色的人,现在看来,他能隐身出现在密不透风的局子里,实在是神通广大。

  卞先生压低声音叫我不要说话,让我跟着他就可。

  我看着四周的铜墙铁壁,忍不住说,怎么跟?难道穿墙?

  卞先生只是再次提醒我不要说话,引起警察关注的话有的玩。

  角落里突然凭空出现一张长方形的白纸,纸上有一连串的鬼画符,道士的符纸一般不是huáng色的么?卞先生的这张白符纸看起来着实晦气,像给死人贴的一样。

  他叫我转过身去,我照做后,他好像把白符纸贴在了我的后背上,他说这是隐迹纸。

  我随口一说,还是能看见身子。

  被卞先生高冷地怼道,傻叉,你看得见,别人看不见,明白?

  我还嘴说,傻叉说谁?

  卞先生果然是个伶俐的人,没有顺口来一句傻叉说你,而是用陈述的语气淡淡道,有个傻叉在说我。

  我嘴上来了劲儿,想跟他斗嘴,他威胁我说,他心qíng不好要先走为快。

  我的嘴皮子立马闭上了。

  虽然贴了隐迹纸,我还是看不见卞先生的人,我瞎摸了几把抓住他的衣角跟着走,空中突然出现一根细细的黑铁丝,铁丝轻轻在门锁上转动,不一会儿,大牢就被打开了。

  “哟,没想到你还会用铁丝开门,那你进来了,怎么又给锁上了?”

  “怕过路警察看见,到时候将你看管的更严,所以锁上为好。”

  他说只要不发出声音,可以横着走出警察局。

  我将信将疑地跟着一团空气走,出去后拐了几个弯,不经意和一个警察擦肩而过,外头有来来往往的警察,走动的人,出行的车,忙忙碌碌,匆匆而过。

  他们似乎全然看不见我,渐渐安心后,我才放开了步子,大摇大摆地走。

  出局子的期间,我嘚瑟地冲那些警察跳骚气冲天的糙裙舞,跳得正尽兴,后衣领突然被人提了起来,我一惊,以为条子发现了我,立马回头一瞧,没人,我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下降。

  接着我被透明的卞先生提得踉踉跄跄,他把我连滚带爬地给扯了出去。

  我问他,你看得见我?

  这个问题卞先生没有回答。

  阿素呢?

  阿素在外面等我们。

  外面是哪儿?

  废话少问。

  一番对话后,卞先生彻底不语,一路走出警局,出去不久,卞先生就撕掉了身上的隐迹纸,他却不让我撕,我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

  警察要是发现我逃狱了,一定会查看路外面的监控,这个路段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比较多,卞先生在警察眼里充其量是个路人。

  我跟在卞先生身后走,他上出租车之前,打开门先让我坐进去,才进来坐好。

  计程车停在一个僻静的路段,下车后,能望见不远处的陈旧校园。

  边走边聊之间,卞先生说,他从我师父那里逃脱出来,用了很大的劲儿,还说我师父是最难缠的人。

  我担心地问:“那我师父受伤了没?他会追来吗?”

  卞先生摇着头,一挑整齐的浓眉,冷笑道:“我要是伤的了你师父,我们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了,奇怪的是他没有追来,可能来不了。”

  “为什么来不了?”

  卞先生低头倒弄着罗盘,鸭舌帽遮住了他的眼睛,半面yīn影投在他脸庞上,有些晦暗,他抬眼回答道:“不知道。”

  罗盘上的针在抖动,然后卞先生顺着指针的方向直走,过一会儿,他收起罗盘,加快脚步走向学校周围。

  走到学校的后外墙时,终于和阿素会面了,她没有隐身,我清清楚楚的能看见她,我悄悄上前,一使劲熊抱住她曼妙的躯体,她没被我吓到,我的隐形身体反被她摔得狗吃。屎。

  我揉着屁股,吃痛地说,“你看得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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