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地cha嘴道:“个人有个人的命运这话是好,某些人啊,劝别人头头是道,到了自己身上,就变成了死脑筋,不到长城心不死啊。”
阿素瞪了一眼小苏,她很快和颜悦色地反唇相讥,“多管闲事的人最惹人烦,人家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她们俩的斗嘴好像是在争抢我,两个漂亮的女孩子为我争风吃醋,我确实有一点成就感,心底喜滋滋的,虽然她们长得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我轻咳一声,压下成就感,理xing的劝解她们不要为我争风吃醋。
两个人斜睨我一眼,分别别过头哼声。
坐出租车去了古玩市场,有一点远,用了三十分钟,期间没有堵车,公路窄路畅通无阻。
huáng卫国开得那家古董店毗邻城隍庙,人流量多,生意随之兴隆,看着很是财源滚滚。
店的门面瞧着体面大气,上头挂了一块巨大的牌匾,上面写着集宝阁三个字,这墨宝沉雄朴茂,不同凡响。
一进店内就有人招呼,我随意扫视着集宝阁,店内装潢古色古香,一桌一椅都是名贵的木头所制,里头的玉石器、钱币、佛像香炉等等让人应接不暇。
招呼我的小伙子看起来像个学徒,他殷勤地问我要什么古董,又夸着集宝阁的货的好。
小苏对店里的古董似乎有些兴趣,她在一旁看的专注,而阿素扫都不扫一眼。
我故作态度深沉,酝酿着气势,点明要见huáng卫国先生,忽悠那小伙子我有一笔生意要跟huáng卫国做。
小伙子目光一凛,引路待我们进屋,替我安置好座位后,他屁颠屁颠地跑去觐见老板了。
小苏提起茶壶替我斟茶,就是不给阿素斟,阿素慵懒地坐在一旁,她端起我的茶杯一饮而尽,气得小苏瞪眼。
我调和她们之间的关系时,一个身穿唐装的富态中年进了门,此人大圆脸,眼距宽,身材不算臃肿,面相看着还算和善。
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看着像好人的人,私底却是个心理yīn暗的杀手。
在他进门时,我就不慌不忙地站起来了。
他走近,我才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后扬起恰好的微笑问道:“是huáng卫国先生吧?久仰大名,跟您做生意的人啊,都说您是个慡快人。”
我拖话的同时,给阿素使了一个眼色。
huáng卫国露出呵呵的笑声,他跟我客套几句,又问我尊姓大名等等。
阿素用勾玉把huáng卫国变得痴呆之后,小苏突兀地来了一句,“臻哥!阿素控制第九臻去坟场的时候,好像用的就是这块玉!”
我一时觉得冷,小苏的话醍醐灌顶,先前在huáng小姐那边儿时,我就觉得我忘了什么,经小苏这么一说,我的疑虑浮现在了心头。
阿素没有理会小苏,她睇了huáng卫国一眼,叫我快点问话。
我暂时按住心头的想法,示意小苏别出声。小苏翘起红润的小嘴巴,嘟哝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信。”
我面对眼神空dòng的huáng卫国,沉吟着问,你对你妹妹什么感觉?
他嗫嚅着,半晌,才说了两个字讨厌。
我又问,你有没有想杀她的心思?或者你正在蓄谋?
huáng卫国很快就回答了,没有。
我摸着下巴质问他,真的?
他说,真的。
那么这huáng小姐的死竟成了个谜吗?排除了huáng卫国,可真没什么人可以追查了,既然我鞋底的有眼镜渣子,是有人冤枉我?或是临时栽赃?亦或是我真有梦游?
在没有查到凶手以前,我把自己和阿素也列入了嫌疑人范围内。
阿素让huáng卫国的神智清醒后,我们仨儿跑得比马溜儿。
☆、照片
气喘吁吁的到了店外,我们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上,我又开始思考一些事qíng,我最初去第九世界时,阿素说这个世界的林臻、小苏和师傅也许是不相gān的人,可huáng小姐和她哥哥还是跟原先的世界一样,没有什么变化。
那么独我是个异数?其余世界的小苏和师傅从未出现过,好像哪里有一点奇怪。
我招呼了一辆车,说要去一趟小静山,小苏既要跟着我,又要吐槽我满世界跑火车不知道要gān嘛。
阿素态度沉静,不多话,听从我的安排。
火急急地回到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小静山,我在院子篱笆外面鬼鬼祟祟地偷看,她们一路跟着我,两个人偶尔拌嘴,偶尔用眼神互鄙。
我往院子里张望了好一会儿,没看见里面有半个人影,倒是突然冲出来一条气势汹汹的大huáng狗,它把前脚架在篱笆上,对我疯狂的汪汪汪!
十足把我吓了一跳。
小苏下意识地拉着我跑,阿素却把我拉了回来,院子里多出了两个人,一个是老爷爷,一个是老奶奶,跟第八世界的人一模一样,这越发让我感到古怪,似乎只有第十世界的小静山不一样。
既然被人看见了,我们再跑也不好,两位老人脾xing不错,他们和蔼和亲地问,你们有什么事?小huáng狗是晚上防小偷的,吓着你们真是对不住了。
言罢,老爷爷把huáng狗牵进去绑在了柱子边,老奶奶打开篱笆想邀请我们进去坐一坐,真是热qíng好客,乡下的人,山里的人,都是这般。
我尴尬地笑了笑,阿素扯了一个谎说要买菜,问他们有没有新鲜的菜能现成买的。
老奶奶一连说了几个有字,她拿出一个黑黑的大袋子,连忙要带我们去地里选菜,阿素一向对蔬菜感兴趣,就下地帮忙摘菜,还撺掇我一起摘。
小苏瞥了一眼一望无际的菜地,有些兴趣索然,她选择蹲地打游戏。
袋子里装不下那么多蔬菜,老奶奶擦一擦手准备回屋拿麻袋,阿素拉过老奶奶的手,温言温语地说道,您上了年纪腿脚也不利索,就让我同伴去拿吧,反正阿伯也在屋里,不怕他找不到麻袋。
正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当即自动请缨去院子里拿麻袋。
小跑着走近院子,我打开篱笆小门,在院儿里喊了几声阿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很快就从堂屋里走了出来,他扶着门框,问我有什么事。
我走到令人亲切的堂屋前,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一,说要一个麻袋装菜,原先那个小袋子不够装。
老爷爷哦噢两声,他亲切地请我在堂屋里坐一坐,然后就去堂屋的侧房里找麻袋。
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坐到老旧的椅子上歇息,不经意间瞥见了堂屋里的一块黑白照,黑白照上的人令我吃惊,那张青天大老爷般的正气脸,让我的心脏嚯地一跳。
那分明是我师父的脸!!!
只不过看着要年轻一些。
我缓神过来,发现老爷爷在我面前挥手,他关心道:“小伙子,你怎么了?”
我接过他手里的麻袋,咽着口水问:“阿伯,那照片上的…是谁?”
老爷爷回头望了一眼,身影寂寥孤单,他搓着瘦huáng的手,低声道:“我的儿子去挖煤挣钱的时候,运气不好遇到塌方,被埋了。”
我冒昧地问他,是什么时候遇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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