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记忆不清不楚,师父说过替我改过命,他该不会还改了些什么吧?!我在小静山的时候总有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
目前不确定小鬼是不是师父派来的,我也就不敢乱下判断。
按照卞先生和阿素的说法,如果我真处于楚门的位置,那么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亲人、朋友、世界都是假的,他们在我面前演戏,目地是什么?
我没敢再大脑dòng的想下去,只是潜意识的不想怀疑师父和小苏,包括牺牲的晋宇。
晋宇已死,我还怀疑什么?
可如果我没有怀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跟着阿素一起走。
人总是矛盾的,做着事qíng,却又不想说破。
如今,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师父和卞先生这方定然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或许我是个关键,不然他们老哄我,闲的蛋疼?
☆、演得好
今夜搭帐篷睡野外,我在生火的时候,后背忽然有yīn凉凉之感侵身,我扭头一看,是幼楹冲我空灵地笑嘻嘻,小苏抱歉地拿出瓶子将她给招回去了。
幼楹离去的阶段,后背又是一股冷。
我突然想起huáng小姐死的那个夜晚,后背也是凉一阵热一阵,我一拍大腿,激动地喊小苏把小鬼给放出来。
他们像看二愣子一样的看我,幼楹似敌非敌,她拖着一身烈焰小红裙,歪着脑袋打量我。
我睨着小鬼,问:“huáng小姐是不是你勒死的?”
话问出口,阿素没有丝毫意外的表qíng,我心中便有了个数。
幼楹没有回答,只不断地看着我,像是在看食物一样,她时而舔嘴,时而咽口水,她的神态简直就是垂涎yù滴四个字。
我受不了小鬼想吃人的目光,马上唤小苏把她装回了瓶子里去。
卞先生烤着野味,半开玩笑半认真,“她那么盯着你,是在想以后先吃你哪个部位,你的体质对于yīn损之物来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和补品,她能控制那么久不吃你,也算是忍者了,你可千万不要离了我跟阿素,我从前道行没跌时,教训过小鬼头,所以她怕我。”
“你教训过幼楹,她就怕你?这不对吧,趁你现在不如她,她不是更应该解决了你,来报复一把吗?”
“很多事,要你自己揣摩,我们不可以说,”卞先生撕下一块冒油的ròu尝味儿,补充道:“我背后有人,小鬼不敢动我。”
我探头往他背后看,“没人啊。”
“……”
我抿嘴笑,正经问:“什么人?”
“厉害的人。”
“……”
小苏有点不得劲,她踢了一脚地上的柴火,yīn阳怪气道:“两个能说会道的骗子,一个劲的向我哥灌迷魂汤,说得好像我会害他一样,我告诉你们,我保定了他!我爸为了他,cao那么多心,真是不值!”
我摸着鼻子感到讪讪,“都别说了,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小苏生起闷气来,什么也不吃,她又踹了一下火堆,回帐篷睡觉去了。
我拿烤串给她,她怎么也不肯吃,直到我哄她说,我相信她,她才肯吃东西。
坐回暖和的篝火旁,我跟阿素聊huáng小姐的死因,确实是幼楹那个小鬼gān的好事,包括墓xué里不见的小石头,也是幼楹藏的。
我差点跌进黑水河里,还是幼楹gān的。
阿素要去林间方便,走的时候拿了一个矿泉水瓶,我开玩笑道:“要尿瓶子里的话,不如就在这里尿,又没人看你,别像我上次一样,尿出个好歹来,唉,你这个半人半鬼有尿?”
唰!
一根棍子迎面飞来,我一歪身子,躲过了一场劫。
我们男人吃得多,剩下的野味全是我和卞先生的晚餐了,我吃得津津有味,一念起晋宇,又觉得手中的食物索然无味。
我忍不住挑卞先生的刺,“喂,你说铁门不是你开的,那谁开的?……等等,该不会又是幼楹那个小鬼?不对不对,幼楹跟小苏是一伙的。”
卞先生吃着ròu,细嚼慢咽,他若有所思地说,“谁开的已经不重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见到凶手的。”
这话说得跟屁话一样。
阿素从林间走来,她将矿泉水瓶扔到了我怀里,“喝了,小鬼头趴在你背上,吸取过你的jīng气,你的寿命在损失,喝了这个,可以补充回来。”
“不是吧,喝你的…,”我以为是尿,低头一看,瓶子里装满的是红色液体,显然是血,我呆了,“哪里来的?这什么血?”
阿素说她提炼了动物身体里的jīng血,可以给我补一补。
我将信将疑地喝了一点点,这时,阿素捏住瓶子尾部,大力掐开我的嘴,把一瓶血咕噜咕噜地全灌进了我肚子里,味道像…人血,以前切菜切伤了手,把指头放进嘴里吮,自己的血就是这味儿。
也跟上次泡的血浴的味道很相似。
我gān呕的时候,阿素捧起我的脸吻了下来,我自己憋死也不敢朝她嘴里呕吐,她与我花式舌吻,只觉得一股清甜蔓延在味蕾上,血腥味儿逐渐消失,我的恶心感没了。
卞先生光吃ròu,仿佛看不见我们的亲热。
我不想吐的时候,阿素就放开了我。
“你不怕我吐你嘴里?你也真够重口味,我喝完血你就来吻我,你不是说不吃ròu吗?这血味儿你怎么受得了?”
“就怕你吐,所以亲你啊,是血不是ròu,不一样的。”
她浅浅地笑,那张容颜在月色下,清清淡淡。
我欣赏着她的貌美脸蛋,苦恼道:“这血能补吗?补了好像也没用吧,那个臭小鬼不知不觉又怕我背上来□□气怎么办?”
阿素拿起我的手腕,拨弄着星月菩提,漫不经心说,“自从你戴上卞哥的保命符之后,小鬼就没法吸你jīng气了,除非她愿意自损八百来吸你的jīng气,这个珠子能庇护你一点,不过小鬼下了决心要动你的话,珠子挡不住,幼楹的确是一个鬼才,别看她小,她在鬼之中所向披靡,你最好跟小苏打好关系,小鬼动不动你,也看小苏了。”
我笑了笑,“小苏又不会害我。”
卞先生用纸巾擦着嘴,cha话道:“那可不一定。”
阿素也隐晦地说道:“别太相信谁,我会尽我所能的护住你,你现在似乎快被放弃了,你的危险会越来越多。”
他们说话常常都是以打边擦球的形式,我叫他们直说,他们却闭口不言。
我对小苏的信任度逐渐在降低,睡前琢磨了过去发生的事,林林总总透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微妙,小苏和师父始终在隐瞒我什么,我原先似乎的确是被困在了低世界里,在小静山时无论我去哪里,小苏和师父都会密切关注。
曾经认为小苏是个跟屁虫,现在想来,实际上她是在监视我?
我摸不透每个人,认知走向了混乱,我的怀疑也许会让我更安全一些。
从现在起,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该保持戒备,在我记忆彻底恢复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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