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虽然平静,心里有个小角落仍然不舒服,想起她曾经或许和别人刻骨铭心过,qiáng烈的嫉妒感仿佛如一股熊熊烈火在心间燃烧。
我不敢确定这人是不是我。
这一刻,我也不想去过问她那一世是和谁在一起了,更多的是对她的心疼。
阿素下楼的脚步停了下来,她微微捏住我的衣角,眼神深邃,“这次,你怎么不问话了,比如我那一世跟谁在一起。”
箱子有点歪,我将它抱稳,抬眸期盼道:“我问了你就告诉我吗?我要听真话的那种,那…是不是我?”
在问之前,我也不知哪来的自信觉得是自己,可能是她对我纠缠不清,让我有了莫名的底气。
可是答案让我心碎,阿素把两双手搭在我肩上,她真诚地看着我,眼神有点复杂,她深吸一口气说:“我不想骗你,这个人不是你,我现在好像很依赖你,怎么办?我很迷茫。”
我把箱子放下,一把将阿素抱到怀里,抱得很紧,我轻拍着她的后背,叹息道:“迷茫什么?我这种有jīng神洁癖的处男都能接受你的全部,这证明我爱上你了,你难道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阿素的脸严严实实地埋在我胸膛前,她勒紧了我的身体,声音有点闷,“想,我们回到第一世界,回去以后,就好了。”
气氛升温,我qíng不自禁地把她按在墙上亲吻,顺着她的细脖往下吻,吻得她低吟娇喘。
我瞥见幼楹坐在箱子上看热闹,就离开了阿素的身体。
阿素和刚认识的时候比好像有一点不一样了,以前她多多少少会抗拒我,现在我明显的感受到她在享受亲热,但是一到禁忌之地,她就会阻止。
回到酒店,我对于幼楹要gān掉我的事耿耿于怀,命只有一条,可不能瞎开玩笑。我不过是在小苏耳边chuī了chuī风,暗暗告诉她幼楹险些了结我的事,小苏当即瞪圆眼睛,她凶神恶煞地把幼楹从我后背上提走,马上拉进了厕所去训话。
厕所里娓娓传来飘飘渺渺的鬼语,阿素有意侧耳偷听,她忽然笑了,压低声音与我说,小苏给幼楹下达了一道死命令,决计不能动我。
阿素觉得能化敌为友自然还是化敌为友,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上路后会很轻松。她悄悄问我学不学殄文,为了能偷听小苏和幼楹之间的秘密对话,我猛得答应了。
从阿素那边儿听来的翻译也无法确定真假,我自己听还能有个估量。
可是我们几个日日形影不离,如何能悄悄偷学?我把这话告诉了阿素,她神秘地微笑,将手掩在嘴边说,梦里学。
我一头疑问,她垂眸片刻,问我还记不记得梦见过幼楹。
我试探着说,梦的场景是坟场那边?有个男人垂头丧气,背上背着红衣女孩?
是的!她肯定地点头。
原来我做噩梦的那一次是阿素搞得鬼,她能通过勾玉入梦。
昨晚梦见自己被困在满是鲜血的房子里,这梦我则以为是她gān的,她皱着眉头告诉我,与她无关。
最近我被眼前的谜团困住,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形成了梦里被困在血房子里的场景,阿素是这么跟我解说的。
君子坦dàngdàng,小人长戚戚。她拿这话教育我不要想太多,免得越来越猥琐。
我敲了敲她光滑的额头,嘀咕道:“谁身处我的位置,谁都得戚戚。”
等小苏训完话带着幼楹出来,我和阿素自觉停止讨论学殄文的话。小苏把头枕在我腿上,可怜兮兮地望着我,我懂她的意思,小苏就是怕我因为幼楹而迁怒她,我摸了摸她的长发,用动作安抚她。
小苏这才安心了。
红衣小鬼不悦地横我一眼,虽然她没有眼白,我还是能感觉到她的白眼,她在鄙夷我,好像是在用眼神说大男人告小孩的状要不要脸?
得,就她有脸。
她杀我的时候,她最有脸。
幼楹仿佛在置气,扁着个嘴,只蹲在大纸箱里像老鼠一样地啃蜡烛,没再趴我背上来了,我巴不得她气一辈子不来,这小鬼也是有趣。
我以为幼楹不会再趴到我背上来了,哪知睡前她故意在我后背啃蜡烛,跟了我那么多天,她一定知道我睡觉听不得声音,存心来折磨我。
她啃的蜡烛屑断断续续地往我后衣里面掉,我gān脆脱光了衣服让它掉。
幼楹这个小鬼头没脸没皮,很可能不知道害羞的定义,我上厕所的时候她也偷看过。
她要不是鬼,我早收拾她了!就一活脱脱的熊孩子。
阿素还等着教我学殄文呢,我心急如焚,越急越睡不着觉,耳边的咔嚓声格外醒目,就好像锯子割木头一样,闹心!
我灵机一动,爬到chuáng尾从被子下面钻到了她们中间去,没想到两个人的防御本能过激,一人一脚踹到了我的眼睛上,将我踹得哎哟痛叫,四脚朝天。
“嘻嘻嘻嘻嘻嘻……”幼楹欢乐地拍手,笑得清脆高兴。
小苏责备了幼楹一声,幼楹的嘻嘻声才减小。
她们匆忙地来扶我,脸上的关心半假半真,平时她们的演技炉火纯青,今天我竟看出了一丝假意,难道她们不想我上chuáng?故意借机踹我?
如果是这样,她们对我的感qíng或许……我一胡思乱想就会冒冷汗。
两双不同的芊芊玉手在我眼前挥舞,二人问我怎么了?
我笑了笑说,地上冷,最近降温冷的睡不着,想睡一次chuáng,出来后就没睡过chuáng,想念chuáng的味道。
小苏向来会察言观色,她比阿素积极,拉着我就上chuáng,我的那点疑虑逐渐消散。阿素和小苏都默许我睡中间,我在心里猥琐地发笑,也有一点憋屈,只能看不能吃,不憋屈否?
我在chuáng上睡之后,幼楹果然没再刻意发出声音,我忘了自己没穿衣服,眼下赤膊睡在花丛中,要是晋宇在的话,就会说一句艳福不浅,左拥右抱。
我惆怅地叹气,小苏接着也叹了一口气,我们四目相对,仿佛通过彼此的眼神传递心绪,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已明白对方心中的叹息。
后背忽然有了不一样的触感,一具曼妙的身体贴着我,我有点心浮气躁。
小苏比较满意我侧身对着她,实则我在享受阿素的投背送贴。
幼楹在chuáng头上方的墙壁上半卡着,好奇地低头观察我们三个,她偶尔啃掉的蜡烛屑还是砸在我脸上。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见一座空dàng无人的教学楼矗立在眼前,我踟蹰着上楼,顺便大喊阿素的名字,一道骚气冲天的声音说,在这儿~
我四处找人,每一间教室似乎都有阿素传来的声音,可是踢开门却没有人,听着她诱惑的嗓音,我找得满头大汗。
终于找到她的时候,让我惊呆了,她穿着黑色的教师制服,戴眼镜穿丝袜,惬意地坐在讲台桌上dàng着细腿,她的身姿xing感得令人直咽口水,举止有一点随xing,又有一点知xing。
我色眼迷离地盯着她,她合上书丢在最前排的桌子上,拿起一根超细的鞭子往黑板上敲,清了清嗓子说:“请臻…林臻同学尽快归位!殄文文学即将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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