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
我避开她的视线,心虚地低了头。
她突然扑过来死死搂住了我,她颤抖着身子,用冰凉的嘴唇亲吻着我的耳垂,她絮絮叨叨道:“林臻,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阿素仿若中邪,她不停地对我说,我爱你。
我觉得她好像是知道我出轨了,是怕我变心?所以才对我说那么ròu麻直白的qíng话?
我愈发自责,愧疚感铺天盖地袭来,我难过地抱紧了她,她说着我爱你,我却说对不起。
阿素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她摇着头,鼻音浓重地抽噎着。她说了一句让我如负释重和欣喜若狂的话,她道:“你知道吗?我曾经是那个天真的阿兰,我等了…千年…”
她说着,又控制不住地大哭,哭得像是一个寻到珍宝的泪人。
千年二字经由她口,令人感到心痛窒息,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我清晰地知道,我和阿素之间一定有许多复杂的事。
我起身想去见那个被我糟践的阿兰,阿素却拉住了我的手,她严肃道:“你不可以再去弥补过去的我,接下来阿兰见到的人不是你,而她也必须见到那个人,不然,不会有我们。”
“什么意思?”
阿素黏糊糊地腻着我,她靠在我肩上说:“我暂且没办法给你解释,你跟我走,只要出了那些世界,见了该见的人,真相会浮出水面的,我们来到千年前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知我知。”
我宠溺地轻刮她的小鼻子,“嗯,你知我知,都听阿兰的。”
是的,我想叫她阿兰,阿素就是被我伤害过的阿兰,我想起曾经对她的刻薄和混账就感到揪心。
小阿素一直在我面前,我却没能认出她。
我语无伦次地解释道:“阿兰,对不起,我…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想的都是阿素,也就是你…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真心想那么混账的对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好,我有了阿素,所以…其实我在意的一直都是你,我们之间没有别人…”
阿素把食指按在我的唇上,我从未见过她用如此温柔沉醉的目光注视我,她捧起我的脸庞,慢慢珍惜地吻了上来,“嗯,我知道,你以前对我那么凶,是因为现在的我,我对你的怨…已经释然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阿素似乎也才知道我是伤害过她的林臻。
阿素的吻像太阳一般浓烈,她将我按到地铺上时不经意碰到了我胸前的剑伤,她竟无措又忐忑地向我道歉,要是以前的她,不怼我两句都算不错了。
见我没凶她,她吐了吐舌头,又亲亲热热地来吻我。
“你怎么找来的?”我问。
“我一直在暗中跟踪你们,等你和小阿兰那个之后,我才准备带你走。”
“为什么要等那个之后?我以为自己出轨…都快愁死了。”
阿素若有所思,温声道:“按照记忆里来的呀,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是我们的缘分。”
多日来的心绪不宁终于结束。
阿素是在找到斧头之后才来跟踪我们的,斧头过大,不方便拿,她就挖了一个坑藏起来了。
我们换回自己原本的衣服,仓促地走人。
当我们隐秘地穿过街市时,我在络绎不绝的人群中看见了那抹熟悉的娇小影子,女子的喇叭裙被风儿chuī得飘起,她拼命地追着一个商人的马车,忽地摔倒在地,阿兰哭得撕心裂肺,“林臻,你别丢下我…你明明才开始对我好…”
她艰难地爬着上前,马车上的素净帘子被一个儒雅男子掀开,他的黑白布微微露了出来,那件朴素的曲裾深衣,让我在古墓里的回忆卷土重来。
商人淡漠地扫了一眼láng狈的阿兰,吩咐车夫驾走人。
……
阿素说,别看了,那是她过去的糗事。
我执起她的手,又说了一对不起,我失落地笑道:“现在我要离开过去的你了,你舍得吗?你后来对那个汉服臻投怀送抱了?我心里不慡,我还是得去找阿兰。”
阿素神态凝重,她拦在我面前,阻止道:“不行,你千万不能去,你去了…我和你就不能遇见了,你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你和汉服臻有莫大的关系,只是我现在解释不出来。”
“是吗?”
“是!”阿素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最终选择相信阿素,她在城外的一座沙丘下挖出了大斧头,我们蹲下观察它,不知该如何使用。
阿素盯着我的肩膀思虑了片刻,她一拍手掌,提议说:“我知道了,血,要用血,把你的血滴上去试试。”
“是吗?”
“是!”
我咬破手指头,放了点血上去,斧头亮了几十秒又黯然了。我两手一摊,无奈道:“没用。”
阿素如今看我的目光带着无限崇拜和深qíng,她从高冷女神变成了一个小女生,“你一定有办法,我相信你。”
上次我肩上留的血不算少,我估摸着要用很多血,就拿起斧头准备往自己手臂上割,阿素忙捏住了斧头,她摇头说:“林臻,这样会很疼,我不想你受伤,一点一点的放血吧。”
“一点一点放?怎么放?”
阿素割的太过温柔,我都感受不到疼痛,她在我手臂上开了一个非常小的伤口,慢慢挤血出来。
待鲜血沾到斧头的三分之一,斧头逐渐发出奇异的光芒,我握紧了斧头,也握紧了阿素的手,她的目光紧锁在遥远的楼兰国城门口,无比怀恋地说,我亲爱的阿依兰,永别了。
“阿依兰?”
“阿兰是化名,阿依兰才是我的名字。”
……
被斧头瞬移回雪山,冻得我牙齿打颤,手里的斧头在同时竟凭空消失了,离奇又古怪。
阿素脱了自己的羽绒服非要给我穿,她说她感受不到冷。
即使她感受不到冷,我还是手把手地帮她把羽绒服穿上了,她扑倒我怀里踮着脚一直索吻,我着急去见小苏,也着急幼楹的安危,就没和她卿卿我我。
阿素翻起旧账,恨恨道:“你不亲我是不是!千年前你走的时候,都没亲过我!”
我好笑地低头吻她,边道:“因为吻要给最爱的人,我不知道阿兰是你,唔…”
阿素吮吸着我的嘴唇,也恨不得把我的舌头吞进她肚里去,我们身处冰天雪地,却吻得火热朝天。
我石更了。
她比我还急切,边给我种糙莓,边坐到我身上来,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停止了亲热的举动,她恋恋不舍地帮我把衣服理好,搂着我的脖子,蹭着我的胸膛,道:“林臻,咱们出去了再那个…现在去找卞哥他们吧。”
“都听你的。”
我顺从的态度令阿素满意至极,她时不时偷亲我,几乎贴着我走路,着实像新婚燕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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