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我就是你儿子,”我又弥补般地说:“我既然亲了你,我给你负责一辈子好不好?”
阿素身子一顿,她生气地拿书砸我,“油腔滑调!不知道你骗了多少个女生!”
“骗你我就是你儿子。”
“儿子。”
“……”
上课铃声响起,阿素让我滚去上课。我抱着她旁边的课桌赖着不走,她推不动我,也就作罢。
我这辈子农活儿gān多了,力气大如牛。
我问:“你怎么没去上体育课?”
“肚子痛。”阿素单调的回答。
我连忙伸手帮她揉肚子,她想拍掉我的手,我霸道地搂紧她的腰,有耐心地给她揉。
阿素脸上的两团红晕一直没消失过,她低头,声音极小,“我大姨妈来了,你揉也不管用。”
我松开了她,转身走出教室,身后的她按耐不住地问:“你去哪?”
“去泡妞咯,你不给我泡,那算了吧,枉我暗恋你那么久。”
“你…”阿素说了一个你,就没再出声,我偷偷躲在门外看她,她烦躁地翻书,还踢了一脚课桌,骂我花心大萝卜。
我偷笑,接着翻墙去学校对面给她买治疗姨妈痛的东西,当我把热乎乎的红糖水和药给她送去时,她很愕然,讷讷地问:“你不是去泡女生了吗?”
“泡个鸟,都在上课我怎么泡,难道泡老师啊。”我故意刺激她。
“是吗,没上课的话,你就要去把妹吗?”她捂着杯子,盯着我。
“不是。”我怂了。
阿素微微勾了一下嘴,她静静地翻野史看,我趴在桌上陪着她,少女的侧颜被阳光勾勒成画,轮廓上细小的汗毛也显得辣么可爱。
“阿素…”我只是想叫她,叫得chūn意十足。
她怔仲地恍神了,她立马扭头看我,“你…再叫一遍?很熟悉…”
我一连叫了她好几遍,她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好景不长,班主任找到了阿素班上来,他拧着我的耳朵,将我揪出了教室,我呲牙咧嘴的时候不忘跟阿素说食堂见。
她咯咯地笑,笑得清脆。
我对阿素纠缠不休,我们的关系慢慢走向暧昧,每个中午,我会飞快地跑去七班上接她吃饭;每次下课,我都把七班当成了自己的班级;每天放学,我也骑单车载她回家……数不清的jiāo往让我们愈发亲近。
阿素始终不肯吃ròu,可她明明已经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也已忘得一gān二净了吧?
我问她为什么不吃ròu?
她想着问题,也出着神,眼里莫名浮起雾蒙蒙的泪光,她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一会儿后,她又莫名地喃喃说,不能吃ròu,会吐。
我突然感到心酸,只觉得对不起她。
她之所以改名字,是因为常常梦见有人叫她阿素。
有一天,她神神秘秘地说,她时常做一个梦,等她说出来让我别笑她。
我答应她,一定不笑。
她梦见自己是个沙漠公主,我是一个潇洒的西域侠客,但是梦里的我对她很差,却也对她很好,因为侠客会用命保护她,我不许她吃ròu,还踩坏她的羊ròu,我每天都有发不完的脾气,她说每次梦见坏坏的侠客,她就庆幸拥有一个宠爱她的林臻。
我偷偷擦眼睛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阿素捂着肚子嘲笑我,说我比她还感xing,她又惆怅地告诉我,她哭醒过几次,醒来后就特想打我。
想打就打,她说完这个梦,朝我拳打脚踢。
阿素的成绩的确名列前茅,中考的时候她突然不想考好,于是就进了这所学校。
我觉得那是心有灵犀,她冥冥中也在等我。
我们的兴趣大致相同,默契度很高,常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想做什么,她是女版的我,我是男版的她。
阿素时常逃课给我补习,她讲的课比老师jīng彩绝伦,老师的讲课方式大多呆板无聊,她会用简单风趣的方式勾起我的学习兴趣,让我感到不那么困难,甚至喜欢上学习。
高考胜利,我们默契地选择了考古专业。
她在不稳定的年龄毅然决定嫁给我,我在热血沸腾的年纪奋发努力。我今生所做的一切努力,只为了能让她活得更好,往后的生生世世亦是如此。
她从不单方面享受爱qíng,而是与我一起经营爱qíng。
毕业后,我和阿素参加考古队,寻找消失已久的楼兰古国,考古吃过的苦,说多了都是泪。
阿素对古楼兰有着浓厚的兴趣,挖地gān粗活时比谁都积极,再累她也心甘qíng愿,我想让她回家享清福,她却喜欢跟着我四处飘。
在罗布泊考古多日,一个炎热gān燥的清晨里,我们在小河遗址的墓地里发现了一具古老的棺材,棺材打开的那一刻,同事们看见的是一具千年女尸,而我看见的是一副美人骸骨。
完好无损的美人尸,拥有微卷的头发,她戴了一顶cha着羽毛的柔软毡帽,眉骨略青,双眸自然闭着,眼睫毛浓密如扇,她的鼻梁骨挺拔,嘴唇微张,那张沉淀了千年的脸上露着神秘清晰的微笑。
她仿佛沉睡多年,不像死去之人。
那熟悉的轮廓骨,直击我跳动的心脏,我陷入了一个深长的回忆里,风沙chuī来糊了我的眼,我扣紧了阿素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连载中的时候没什么人看,完结了也没什么人看。我发出一抹凄厉的哈哈哈哈。
有一章番外
☆、阿依兰番外
我在皇城上向外张望我眼中偌大的楼兰国时,婢女匆匆来说,父王召见我。
这蓝空清明的一日,是我听起父王提起小国公主命运的一日,汉朝会下嫁公主来楼兰,楼兰也会远嫁公主去和亲,悲凉的和亲公主常在那大漠孤烟里来来往往,这一次轮到了我。
父王与我说,汉朝派人来了。
我不算太受宠的公主,所以父王舍得,我阿帕出生低微,只是一介侍奉婢女,我年岁稍长后,大约有十二的样子,阿帕便病逝了。
那时我是个天真无邪的公主,既威胁不到哥哥们争王位,也能和亲利国,自然没人要与我为难什么,旁人的阿谀奉承,皇城里的和气假象,养成了我烂漫无知的xing子。
从没人会在我面前说真话,我懵懂的明白,人们有着一张抹蜜嘴和一颗浸毒心。
王宫里的气氛和和乐乐,歌舞升平夜夜笙箫,隔三差五地热闹摆宴,我麻木的参加每一场宴会,对着斯文有礼的贵族们微笑,那微笑似乎早已是我稚嫩脸上的面具。
每一次瞭望广袤的蓝天,每一次眺望无边的远方,多希翼有个侠客能越过皇城那堵厚重的墙,从此带我隐世làng天涯,给予我一份今生奢望的自由。
在父王告知和亲一事后,我那颗蠢蠢yù动的心终于豁了出去,一日我支开婢女,收拾了一包袱的金银财宝,灵活地躲过守卫,偷跑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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