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怎么可能?”他的反应异常冷淡,甚至有些不置可否的漠然。
“这就是你的反应?你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仲瑶不顾一切的大胆猜测,“不会是你……难道你真的在外面……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再也忍不住的对仲翊大吼,所有的疑问也在一瞬间全部解开了。
“仲翊没有狡辩,更不想扯谎,从他决定做了之后他就对这一刻的到来有了心理准备,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和他对质的人竟然是仲瑶。
“你为什么不否认,大声的反驳我,说我胡言乱语,为什么你不为自己辩白,为什么要默认……?!”
“我不会否认我做过的事qíng,我想晓颜应该也感觉到了,我们的关系在最近这一个月可能比你所能想像的更糟。”仲瑶这才发现他一向开朗充满神采的目光早就变得暗淡无光。
无奈写满了他的眉宇之间,连仲瑶也不忍心再责备他,只是看到躺在病chuáng上尚未清醒的晓颜,她很难让自己的qíng绪迅速的平复下来。
“是谁?你总不会连这个都要我猜吧!”
仲翊述是没有说,因为他实在说不出口。
“不会是潘兆琪吧!”
仲翊睁大了眼睛,他不得不佩服仲瑶猜测的本领。
“我会自己跟晓颜解释的。”
他才说完仲瑶就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她恨不得用尽所有的力量把他打醒,这若是个玩笑,那这个玩笑实在开得太大了。
“天下的女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选中她,你真的要把晓颜bī到绝境吗?我现在开始怀疑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不怪你责备我,但是你有没有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
“那你有没有为晓颜想过?你知不知道潘兆琪曾经伤害她多深,她差点害死她啊!”
仲瑶着急得语无伦次,她不知该用什么言词才能让仲翊明白。
“我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她,我在乎她的一切,可是为什么只要我一触及她的过去,你们所有的人都三缄其口,像是在隐瞒什么天大的秘密,我怎么能不疑心?”
“过去的事知不知道,对你们又没有什么意义!”
“对你没有,可是对我而言,只要是有关晓颜的一切我都想知道,都是重要的事,我不是要计较,只是要知道就够了!”
“那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当面问她呢?”
“我怕!他坐在chuáng边低着头坦白,”当初她嫁给我的时候并不爱我,但是我相信我的爱终有一天会感动她的。我甚至不敢奢求她以相同的爱回报我,只要让我一辈子照顾她就够了。“
仲瑶也在chuáng边和他并肩坐着。
“晓颜是爱你的!”
“我不能确定!当兆琪告诉我她手腕上的伤是因为钟珩时,我就知道我真的失败了。
经过这么多事,因为钟珩的出现,晓颜明显的改变了,这是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的。“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仲瑶难以置信,“原来钟珩才是你的心结,你真正在乎的不是晓颜,而是晓颜手腕上的伤痕,难道你希望她在另一个手腕也划下一道,才能证明对你的忠诚?”
瑶再一次义正辞严的指责他。
“不是的!”
“是!所以当晓颜不再依赖你时,你自私的认为她背叛了你,说穿了你不过是为自己的婚外qíng找一个藉口罢了。”
“不是的!”
***
他否认,心里却清楚的知道真的错了。
“我想我有必要慎重地跟你介绍一个人。”
她拉着仲翊走出病房,外面走廊上早就站满了入,连晓颜的父母也从台中赶了上来。
“晓颜到底怎么啦?”晓颜的母亲焦急的拉着仲瑶问,“你们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不过还没醒过来,还有……晓颜本来已经怀孕了,因为车祸,孩子也没有了。”
仲瑶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把流产的事qíng淡化,却还是引起不小的震撼。
“什么时候怀孕?为什么从来不提呢?”仲翊的母亲忍不住责备。“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懂事!”
“好了!别再说了,先进去看看她。”仲翊的父亲用低沈稳重的声音说着,他的话向来极有分量,老人家们安静的进了病房,只留下仲瑶、钟珩,晓季和仲翊。
仲瑶把钟珩往身边拉,用手臂紧紧的勾住他。
“这个人已经跟我jiāo往了三个多月,而且我们决定在年底订婚!”
仲翊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事qíng和兆琪说的完全不一样。
“你怎么这样介绍!”钟珩觉得非常尴尬。
“我只是要让他明白。我可以了解潘兆琪是怎么跟你说的,她的谎言欺骗过所有的人,只是每个人除了被骗之外,还要自己付出代价……”
仲翊此时此刻真恨不得一刀杀死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去挽回晓颜碎裂的心,因为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他又怎能去乞求她的宽恕。
晓颜在第二天清晨醒过来,陪在她身边的是清晨才闭眼的晓季。
她只是一直微笑着,晓季问她的话一句都没回答。
“要不要喝水?我倒水给你喝好不好!”
“要不要我把百叶窗拉开,透一点阳光进来?”
晓颜虽然沉默,他还是把说过的话都做了。
探病时间一到,病房里又挤满了人。
她比想像中还要虚弱得多,彷佛是把心灵的疲惫一下子全都解放出来,一个人空空dàngdàng的飘浮着,在没有找到新的支撑点时,她的清醒是完全无意识的。她微笑,只是不想让身边的人难过。
关于孩子的事没有人再提起,好像那从来就不存在。
晓颜的外伤很快就痊愈,但她的不安qíng绪伴随着出院日子的到来,显得愈来愈无法控制。
仲翊还是没有给任何人和这些事一个明确的答案,每天傍晚他就像是赎罪一般守在晓颜身边,他们之间像陌生人一样的客气,有时候感觉比陌生人还要冷淡。
一个月之后晓颜出院了。在清晨六点她收拾了东西,自己办好了出院手续。
兆琪在事qíng发生之后失踪了好几天,没有人对她的行踪担心过;换另外一种说法,她的存在根本没有人在乎。
但纵使如此,她还是无法割舍对仲翊的爱恋,她还是必须再赌一次。
在仲翊正要出门时,兆琪的出现的确使他颇为震惊。
“好久不见。”
“真的是好久不见,最近好吗?”仲翊还是保持惯有的礼貌。
“我很想你!其实我早就想来找你,但是我知道最近出了点事,晓颜还好吧!”她qiáng迫自己装出哀伤的神qíng。“我前几天才从美国回来,一回来就听说这件事,我真的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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