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风被问住了,愧疚地说:“是我不好。”
小晚笑道:“现在还来得及,往后要好好疼我们的儿子。”
这一晚,那位蓝眼睛的客人没回来,第二天一早来了几个人,把东西收走,和店里结了账,他们始终没说自己是什么来头,但是凌朝风从衙门打听到了,果然是来自西罗国的王子。
小晚是不知道,西罗国到底是什么国,也想象不出那是在什么地方,今早最高兴的事,便是跟着相公带了霈儿一起,坐马车来到白沙河码头。
大庆在这里等他们,带着他们在码头上转了一圈,而时下最惹人注目的,就是那艘豪华的大船。
为了让其他船只通行,大船挪了地方,小晚惊讶地站在岸上,仰望有两层楼那么高的船,再看看白沙河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宽阔,她问大庆:“这船是怎么进来的呀,亏得半道上没搁浅。”
大庆说:“我在码头gān了十几年,头一回见这么大的船。”
此时,一队人马匆匆而来,有衙门的差役,也有异族人,梁知府骑马,那位蓝眼睛的男子也骑马,官差来开道,把码头上的纤夫挑夫都赶到一边,小晚抱起霈儿,也退到了后面。
只见梁知府恭恭敬敬地,将那位男子引上码头,可蓝眼睛的人却看见了凌朝风和小晚,微微一笑,朝他们挥挥手。
凌朝风颔首致意,小晚抱着霈儿欠身,轻声问相公:“他们要去京城了?”
正文 185 国泰方能民安
凌朝风负手而立,看着大船驶出白沙河,心中隐约感到不安。
西罗国富庶qiáng大,乃眼下西方诸国中最qiáng大的国家,地位堪比大齐之于周边小国,这一次王子前来,不知是皇帝相邀,还是他们主动示好。
“相公,梁大人在那里。”小晚见凌朝风出神不应她,便又提醒道,“我们去向梁大人问安吧。”
凌朝风这才回过神,带着妻儿来与梁知府行礼,之后他们说些什么话,彼此都神qíng严肃,小晚看着,心里难免不安。
梁大人一行人离开后,他们便与大庆告别,返回客栈。
回家见张婶和素素在打扫客房,小晚便也来帮忙。
她去收拾那位蓝眼睛王子住的云蓬,将被子chuáng褥换下来时,从边上掉落一卷东西,落在地上展开,只见里头密密麻麻写着汉字。
霈儿跑进来玩耍,小晚就招呼他看,霈儿虽然已经学着背书写字,也不能认得这么多,胡乱地念了几句,小晚听见了和亲二字。
她把这东西jiāo给凌朝风,凌朝风看过后说,的确是西罗国向大齐皇帝请求和亲的文书。但这样的东西,即便存在,也不该是王子本人拿着,自然有随行大臣保管,难道他是故意丢在这里?
“可是我们的小公主,才一岁多。”小晚说,“一岁多的公主,怎么去和亲?娃娃亲?”
“和亲未必要与公主和亲,皇室里的郡主,公侯府里的千金,乃至朝廷官员的小姐。”凌朝风解释道,“只要对方觉得合适,皇上给予公主或郡主的名分,就能和亲。”
“相公,西罗国远吗?”小晚问,“比京城或是西平府还远?”
凌朝风道:“很远很远,我也从来没去过,和我们大齐隔着茫茫大海。”
小晚心思简单,忙松了口气:“那就好。”
凌朝风笑问:“好什么?”
小晚安心地说:“隔开那么远,肯定不会打仗,打不起来嘛。方才你和梁知府说话,神qíng凝重,我以为要出大事了。”
凌朝风笑而不语,很快霈儿就来把小晚缠走了,他又看了卷轴上的文字,心中想,历朝历代都有海寇侵扰的麻烦,不是隔着海就打不起来的。
大齐擅长陆战,海战薄弱是事实,昔日与沈将军相见,便听他为此担心过,不知这一次皇帝要开山再建一座兵工厂,是不是为了筹备水军之用。
霈儿的笑声传来,小晚在挠他痒痒,娘儿俩闹作一团。彪叔做好了饭菜,来招呼大家吃午饭,张婶和素素不知为了什么,哈哈大笑。
所有的欢喜和幸福,日复一日看起来似乎很平淡并没什么特别,可只有国家富qiáng,世道太平无战事,才能有这平淡的日子。
大齐国的铁骑,三十年来踏平中原,所向披靡,太上皇好战好勇,将大齐国在昔日赵国的版图上开拓至极限,纵然使得万邦来朝,但也立下无数仇敌。
新君看似接下了太平江山,实则任重道远,那个皇位不好坐。
“相公……”小晚喊他,“来吃饭了。”
看见小晚的笑容,凌朝风心中一定。
不论世道怎么变,他都要守护这个家,并尽可能地为百姓和国家做些什么,只有国家安泰了,他才能每天看见妻子的笑容。
(本章免费,大琐回家晚了,没来得及多写,非常抱歉。然后8点前,我发布错误,一直等不出审核,我就尝试删除,重新再次发布,所以更新延迟了很久,真的很对不起。)
正文 186 救救我……
酷暑渐消,转眼入了秋,山上的叶子尚未红,白日里仍有几分燥热,但太阳一落下,便是清凉惬意。
这样好的时节,不会因为炎热懒怠动弹,也不会因为太冷而缩手缩脚,凉凉夜风下,小晚的肌肤细滑如丝,伴着浅浅的桂花香甜,叫凌朝风如何把持得住。
小娘子如今已不比新婚初-夜时的羞涩,会索求会主动,而她的身体渐渐长开,再不是凌朝风初chūn时触摸到的那瘦骨嶙峋的模样,温暖柔软的身子,怎能叫人不怜爱。
自然,小晚一天比一天美丽,客栈里形形色色的客人往来,难免会遇见一些不愉快的事,但不论是素素还是小晚,乃至是张婶,在凌霄客栈决不允有许调戏女子的事发生,凌朝风对付这些客人从不手软。
相公如此可靠,小晚自然就不害怕了,客栈里的事渐渐都熟悉起来,短短数月,便已是能独当一面的老板娘,十分能gān。
而这一整个夏天,小晚最喜欢的,便是每天和霈儿一道念书写字,娘儿俩的先生自然是凌朝风,只是霈儿学不好,罚站打手心,小晚若学不好,怎么罚旁人可就看不见了。
一家子人每天都热闹欢喜,张婶常说:“多一个人,就是不一样,回想从前,那时候不觉得冷清,如今你再叫小晚走了,这日子我可过不下来。”
可是入了秋,凌朝风和小晚都要走了,此去短则一月,长则数月半年,皆未可知。
张婶说客栈一贯只管钱,怎么连开山的事也要管了,凌朝风解释,兵工厂必须建在无人知晓的地方,行迹隐秘,他若不跟着去,将来如何把物质金银送进山里。
霈儿想跟着去,爹娘却不让,闹了一阵子缠着小晚撒娇也不管事。
走得那天,霈儿抱着小晚直掉眼泪,小晚也舍不得他,只是深山里条件艰苦,上山下山的,带着霈儿这么小的孩子实在不方便。
凌朝风把儿子抱过去,和他讲了几句道理,霈儿在爹爹面上亲了一口,便抹掉眼泪乖乖地跑回姥爷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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