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谋_故宅骑士【完结】(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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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什么要当着章年卿的面喂水,你想要仁义的名声。

  二皇子无声笑了,想得美。

  一行人三日后到达京城,章年卿因平复柳州有功,加官进爵,擢正三品礼部左侍郎,赏huáng金若gān,粮田若gān。衍圣公没有加赏,只是口头荣誉。

  紫来殿里,章年卿和衍圣公齐齐跪下,奋力将孔穆行从这场风波中摘出来。衍圣公颤颤巍巍的表了忠心,拒绝了一切赏赐,只求孔穆行一个身后名。

  经过一番波折,开泰帝看在衍圣公亲手杀孙的份上,答应不提此事。允孔穆行风光大葬,但其子取消继任衍圣公的权力。

  衍圣公叩头谢恩,接回老妻和孙媳妇重孙子。

  而章年卿这边,开泰帝却久久未发话。河南的都指挥使、按察使、布政使只听陶金海一人指挥。陶金海没有经过朝廷命令私自调兵,这个罪必须治,可怎么治,开泰帝还没有想好。

  郑乾下落不明,柳州刚刚平复。若是这时再惹恼了陶金海,陶金海揭竿起义,那就一发不可收拾。孔家是章家的姻亲,章年卿是陶金海的外孙,这般重重关系下,实在是……但若不知罪,朝廷的威严置于何地!

  陶金海手下的军队规制一定有问题,可开泰帝投鼠忌器,没法下死手去查。

  “皇上。”章年卿叩头,打断开泰帝的冥想,“臣,何时才能接妻儿回家。”

  开泰帝敲着御案,道:“孟公公,接章冯氏到宫门处。章爱卿在宫门去等吧。”

  “臣,谢旨隆恩!”

  第149章

  章年卿在宫门处焦躁的踱步,面上沉静,一言不发。临近的侍卫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微微颔首。如今禁军侍卫是杨久安带刀,他听见属下来报,高兴的跑去找章年卿。

  “天德。”杨久安望着他略显沧桑的面孔,只觉得一趟柳州之行,章年卿变的愈发沉默寡言。一辆宫车渐近,远远望去,似是公主的仪架。杨久安看了一眼章年卿,发现他脸上并没有喜色。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他的眼神甚至没有停留在宫车上。

  穿过华美的仪驾,层层幔帐,直直看着马车深处的三个人。

  孟公公跳下马车,殷勤的行了一礼,亲手搀扶冯俏母子下来。章年卿忍了又忍,才没有推开孟公公亲自动手。谁知先下马车的是章鹿佑,小少年跟头小蛮牛一样,倏地撞开孟公公,拍拍衣袍,扶着母亲和妹妹下来。

  冯俏丰容靓饰,娟好静秀,她蹙眉道:“阿丘,不可无礼。”章鹿佑从善如流,去给孟公公赔礼道歉。孟公公忙道:“不碍事,不碍事。小公子力气可真大。”

  章年卿一动不动的看着冯俏和儿女,目光温柔,静静站在宫门处。冯俏抱着女儿过去,小明稚已经不认识父亲了,章年卿的脸对她来说有点陌生。她一头扎进冯俏颈窝,奶声奶气的喊,“娘。”有些害怕。

  场面微微尴尬,章年卿伸出的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好在章鹿佑化解了这份尴尬,他像头热qíng的小马驹,飞一样扑进章年卿的怀里,尖叫道:“爹,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宫门之处不可……”喧哗。侍卫话未说完,被杨久安拦住,他轻声道:“行了,忙你们的去吧。”

  章年卿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弯腰把他抱起。“阿丘乖。”伸手去牵冯俏,掌心的小手香滑热嫩,烫章年卿掌心手快化了。冯俏哽咽的喊,“天,天德哥。”

  章年卿蓦地把她抱紧,两人中间隔着两个孩子。孩子不舒服的扭动着,比不上以往拥抱的亲密无间。冯俏心里依旧甜蜜不减。

  宫门高拱,城墙幽森,章年卿嘶哑道:“俏俏,我们回家。”

  杨久安轻咳一声,用刀敲敲城墙,训斥一gān将士,“朝哪看呢!”士兵们立即收回视线,端严肃穆。

  京城章府空废已久,只有一对老夫妇在看家。章年卿和冯俏回去的时候孔丹依已经带着下人将屋里打扫过了,珠珠和云娇也被送来。

  孔丹依没有多留,只说了句:“回来就好,你们好好叙叙旧。明天我再来看看你们。”

  小夫妻这么久没见,肯定有一肚子话要说。

  两人之间有点陌生,分明只是不到一年的时间。两人坐在一起,却相顾无言。章年卿有一肚子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冯俏摆弄着女儿,阿丘趴在父亲腿上撒娇。

  云娇和珠珠端着玉米蛋花汤进来,道:“夫人走之前嘱咐的,说孩子们都爱喝。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凑合着用一点。”

  章年卿低头一想,便笑了,两个孩子口味都跟着冯俏。孔丹依照顾过几次孩子?怕是煮给冯俏的。

  “拿过来吧。”章年卿伸手道,接过碗,搅了搅。

  小明稚一听到碗勺碰撞的声音,眼睛顿时发亮,对着章年卿兴奋的喊,“娘!娘!”章年卿笑意达眼,轻斥道:“叫爹。”

  “娘,娘!”小明稚还是只会喊娘,着急的就要伸手去拿。章年卿吓了一大跳,眼疾手快的避开,焦急道:“小心烫!”

  小明稚倏地缩回两只小爪子,握成小拳头,拳心朝内,害怕的抱在胸前。小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章年卿哈哈大笑,叫冯俏:“你看她,多可爱。”

  冯俏别头哭了,她咬着下唇一直在隐忍,肩膀微微颤抖。

  章年卿起初没发现,扳过她肩头,见她满脸是泪。这才恍然明白什么,他抓着女儿的小手反复的看。

  小明稚的手粉嫩玉润,小手还没有章年卿手心大,十个小指头都又软又细,香香嫩嫩。看不出一点伤痕。章年卿手指宽大,略带粗茧,刮的小明稚痒痒的,咯咯咯笑个不停。她歪头看了章年卿一会,突然又清晰又缓慢的吐出一个字,“爹。”

  小手摸着他下巴,胡子微渣,小明稚又认真喊了句,“爹。”童稚软嫩。

  章年卿心被那声‘爹’,捅了一刀,又狠狠搅了搅。

  章年卿略带怒气的问,“怎么回事?”声音略大,吓到孩子。两个孩子惊恐的看着章年卿。

  冯俏一手接过女儿,一手抱着阿丘,瞪章年卿,“你吓到孩子了。”

  章年卿愧疚,摸着阿丘瘦弱的小肩膀,柔声道:“阿丘别害怕,爹不是在凶你。”

  章鹿佑认真道:“爹,我不害怕。爹你别生气了,我已经替妹妹报仇了。”

  冯俏打断儿子的话,温柔道:“好了,阿丘该睡午觉了。娘要哄妹妹,阿丘自己乖乖来睡好不好。”

  章年卿突然道:“我来哄阿丘。”冯俏看了他一眼,“好。”

  秋风凉凉,章府庭院芭蕉,厅堂宏敞jīng丽,内室袅袅生香,两个孩子在安眠香和父母亲的陪伴下睡着了。

  章年卿握住冯俏的手,微微示意,两人轻手轻脚出去,小声合上门。

  终于只剩两个人了,冯俏和章年卿坐在亭下,四周池塘秀美,芰荷残枝。章年卿再次问,“阿稚的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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