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谋_故宅骑士【完结】(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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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年卿的名气早已经彻响礼部,大家对章年卿慕名已久。可惜章年卿这些年一直在走弯路,从翰林院出来跑到刑部去gān了一年多,之后担任山东京派官,想着算是走向正途了。谁知又在市舶司làng费了六七年。

  礼部诸人都可惜了很久,京官外放地方,还是曾经大魏史上最年轻的状元郎,编纂过《新魏史》的人才,明显是得罪人了。

  得罪谁了?看看谁拿走了科举新策,不就一目了然。

  大家看破不说破。

  章年卿给礼部尚书jiāo了圣旨,领了对牌。晁淑年道:“吏部的任命书还没下来,不过圣旨在此,想来吏部也不会为难你。明日我找谭大人说两句便是。”

  章年卿拱手应是,晁淑年目光微闪,问:“我记得章侍郎是谭大人的学生?”

  章年卿见状,毫不隐瞒道:“之前在谭公府上喝过酒。”

  晁淑年笑了笑,踱步看着他,“那,刘公呢?”

  章年卿面色未变,笑着道:“刘公提携过我岳丈。”再未多言。

  晁淑年敲打着桌子,慢条斯理道:“人都说女婿是半子,冯大学士只有一个女儿,章侍郎这话说的也忒生分了些。”

  章年卿淡淡一笑,没有回答。他直截了当的问,“晁大人,天德今日来却有相商。”他拱手道:“如今二皇子谋反以成事实,有些话皇上不好说,我们当臣子的要主动说。”

  晁淑年盯着他,“章侍郎此言何意?”

  章年卿淡淡道:“皇上是代侄继位,不能大义灭亲。如何处置二皇子,如何处置郑太妃。这些折子,自是要由我们礼部引据论典递上去。”晁淑年神色不以为然,章年卿见状,咄咄bī人道:“难不成,你要皇上把话说你在耳旁,才知道动手。”

  晁淑年笑了笑,“呵,难怪章侍郎年纪轻轻,能坐到正三品侍郎的位子。晁某佩服。”话锋一转,“不过,处置二皇子不予置否,郑太妃囚在深宫,这事又如何与郑太妃扯上关系。”

  晁淑年笑着问:“莫不是章大人体会到的圣意是‘杀侄杀嫂’?”

  暗骂章年卿图谋不轨。

  章年卿淡淡道:“郑家一门教唆二皇子图谋不轨,二皇子受母诱惑才犯下大错。”目中jīng光,微微笑道:“若不祸水东引,难不成晁尚书还真的想让皇上‘杀侄’不成?”

  章年卿毫不遮掩自己锋芒,整理着自己的衣袖道:“我刚从柳州回来,二皇子是个什么qíng况我比你清楚。二皇子顶多算个抗旨不遵,发起声làng的是柳州学子,动兵围城的是宣武大将军。反倒是二皇子一直在替皇上说话。您说,这罪怎么治。”

  晁淑年闭口不言,章年卿的话处处是陷阱。二皇子的事明显要重拿轻放,断其羽翼才是正经。只是,章年卿将这些话坦露给他是为何,不怕他夺功吗?还是说,这是皇上的意思,透过章年卿给他传个话?

  晁淑年有些吃不准,不敢妄下断论。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151章

  晁淑年是开泰帝的狗腿子,靠揣摩圣意坐到今天的位子。

  章年卿坐在轿子里,闭目假寐。京里一大堆事压着他,陶金海的事悬而未决,二皇子的事还在商议。章年卿能抓住的机会很少,稍纵即逝,他迫切的想做些什么,迫切的想把一切……拨回正轨。

  陶金海的事拖得越久,后果便越严重。谁都明白,皇上现在不查陶金海,不是因为放他一马,而是在想一个万全之策。在想出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前,皇上不会轻举妄动。

  章年卿想,他必须想出一个应对之策,外公是因为他而动的,这个责任应该他来负。

  章年卿轿子半路被人拦下,他隔着轿帘一看,是孔家的下人。下人喊道:“章大人。”,附耳低语几句。

  章年卿神色一滞,颔首道:“知道了,下午我会带内子回趟孔府。”

  回府的时候两个孩子都不在,一问才知冯家接走了。章年卿愣了一会,才想起来是他早上吩咐的。冯俏还在卷着被子睡,珠珠说,中午的时候冯俏起来洗了个澡,送走孩子,闲得无聊,又懒洋洋的睡下了。珠珠忧心忡忡道:“小姐可能身子不舒服。”

  章年卿微微尴尬,轻咳一声,“我去看看她。”

  章年卿进屋一看,冯俏却没有在睡觉,她手里不知道拿着什么,见他进屋,飞快的藏进被子里。“gān什么呢?”章年卿摘下官帽,放在桌上。

  “没gān什么。”冯俏若无其事的收起针线箩,“喏,帮我放到桌子上。”章年卿狐疑的看了一眼,放在一边,“什么东西还不敢给我看。”说着便去掀被子。

  冯俏左躲右闪,捂的死死的,“是我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章年卿挑眉,闲闲道:“你的东西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他含糊道:“……什么没见过似的。”声音很小。

  冯俏气愤不已,羞红着脸将东西砸到他脸上,“还不都怪你。”软飘飘的布料落到章年卿脸上,他闻到一股暖香,下意识逮住。肚兜系带尽断,小兔子卧的那片gān糙地,撕了好长一道口子。章年卿回忆起昨夜的荒唐,布料细腻软滑,捻着指尖,留下温柔的触感。

  章年卿不以为意道:“一个肚兜而已,坏了就坏了,这次皇上还赏了不少好料子,你不都收着呢,拿着想做多少,做多少。这个,别补了。”说着扔到一旁。

  “你给我。”冯俏玉臂横拦,娇媚的瞪了他一眼,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稀物,老人常说惜物惜福。你怎么可以……”

  冯俏心疼的抚着肚兜上的兔子,章年卿看着看着觉得有点眼熟,拨开她的手一看,小兔子旁边还有一只大尾巴láng,他刚才以为的gān糙地,是láng的蓬松的尾巴。

  láng目光疏离,冷淡的盯着远方,尾巴却闲散的搭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圈着小兔子。夏夜月圆,星辰暗淡,昨夜章年卿只觉得这个肚兜好看,深蓝的肚兜映的冯俏皮肤格外白,雪白的小兔子也透着俏皮可爱。

  “这,这是我画的?”章年卿结巴的问,从年少轻狂的记忆里捞出些许片段。

  之前他住在冯家的时候,喜欢调戏俏俏,冯先生教他读典,冯俏便带着小丫头给他送点心。

  章年卿那时候不耐烦看典,他在最清贵最枯燥的翰林院就任,看书看的头都大了。只有冯俏是他的好风景,站在那窈窕靓丽,那时候冯俏也长开了。越来越符合他心中那个甜美的姑娘,勾的他心神dàng漾,偏生只能看,不能动。

  于是便有了这幅画,他在夜深人静时送给她。曾经答应冯先生绝不乱跑的誓言,权当耳旁风。章年卿偷偷敲冯俏的窗子,他站在窗外,看她孤伶的穿着睡衣,娇娇小小,要多怜爱有多惹人怜爱……

  回忆起年少轻狂,章年卿有些失笑,“你怎么把它绣到肚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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