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无玥难得多话,蓝冰儿愣怔住了,难道安爷爷离世的那天,他真的让他的下人在她体内下了蛊?
“你给我下蛊了,什么蛊?”
这时,蓝冰儿才发现,自己真的太依赖太相信她这个表哥了,就连他说在她体内下蛊,她都无所谓。
“等我离开了,你就知道了。”
席无玥这句话说的很温柔,可他的表qíng还是没有一点笑意。
蓝冰儿没再问了,她此时懂了。
她现在知道席无玥日后要去死心里难过,如果席无玥现在把这些记忆给她抹去,等他真死的那一天,她还会伤心。
与其这样,倒不如等他死的那一天,一并把她关于他的记忆抹去,让她彻底忘记了他。
所以……
她还真是有个极其宠爱她的好哥哥啊。
“可是……”想到了这么多,她那颗心左右都不会开心起来,“可是你也该幸福的呀,你该幸福的呀!你为什么堕化成魔的,你真的不能回来了吗?”
“你是因为对不起安才堕化成魔的吗?”
看她问的担心而急切,席无玥眼神里有一种心酸的贪婪。
好几千年了。
除了当年他们共同御敌时有过短暂的惺惺相惜,她对他,一直是相敬如宾,任凭他如何用尽全部去付出。
如今,看到她这么担心与舍不得他的样子,他一度恍惚,自己是不是等到了?
可是等到了又如何。
若是没有爱qíng,要这些感qíng,只是徒增悲伤罢了。
他有些想笑,可内心那积累很久的孤寂让他的表qíng依旧僵硬,但他看着她还在流泪的双眸,透过那双深棕色的瞳孔,依旧能看到她最初的样子。
他抬起手,朝她的脑海里,突然注入了一道神力。
忽而,还在伤心的蓝冰儿表qíng一呆,下一秒犯起了懵。
“我刚才想说什么来?”一瞬间,她便没了刚才的那些记忆。
“没什么,赶紧吃饭,你不是要看看他与安在一起会说什么吗?”
“哦。”
一次一次告诉自己,不能再顺着她,可哪一次,也看不了她哭。
有个女人,笑起来是这世间,最美的彩虹。
……
萧止墨与白安安到了病房后,和静的父母在守着,包括他们萧家的管家。
他们的老管家一脸愁苦相站在门口,守着病chuáng的和父和母,抱在一起,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泪。
萧止墨突然出现,长辈们有些惊讶,可随后,和母在看到白安安后,脸上有了些沉郁,眼泪也更加肆意起来。
“伯父,伯母。”萧止墨面对长辈,首先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去了病chuáng前。
白安安也跟着拘礼,怯怯跟在他身后。
此时和静两只手臂和左腿打着石膏,身上多处包扎,脸上扣着氧气面罩,昏迷不醒。
想起助理在电话里曾说,和静手术前和手术中都在嚷嚷他的名字,现在看之前那个连指甲都散发着魅力的女人,变成了这副样子,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qíng。
虽然平静,却不高兴。
他抬起手,佯装碰了碰她的头,实则是感知了一下她受伤的程度。
身体多处骨折,有些器官还在衰竭,这qíng况很危险。
明明知道了她的伤势,但他还得问一句:“静静她伤势怎样?”
白安安第一次听萧止墨这么亲切的称呼和静,她虽有诧异,却也觉得他这么叫和静,很合适。
想着,真正的萧止墨应该以前老这么叫她。
“急xing多器官衰竭……”
和父回答了一句。
而和母在听到这让人绝望的字眼后,闷哼一声,哭的更为伤心起来。
白安安被这伤势着实吓了一跳。
急xing多器官衰竭,要是不能恢复,那就是一死。
她连忙抬头看向了萧止墨,那双大眼眨了眨,仿佛在问:你能让和静活下来吧。
萧止墨懂了她什么意思,他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他看着在哭泣的长辈,平静道:“会好的。”
“止墨……”和母突然哽颤着开了口,可随后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掩面呜咽着。
萧止墨知道长辈要对他说些话,便耐心的等和母平复好了心qíng。
“止墨,伯母能和你单独说说话吗?”
萧止墨瞳孔微微放大,而后点了点头:“嗯。”
随后,他跟着不断擦眼泪的和母,离开了病房。
白安安没有跟出去,也不敢与和父说话,便乖乖站在和静的病chuáng前,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美丽脸庞。
人说,面由心生,她看和静,不论是本人,照片,还是她出演过的恶毒女配,都讨厌不起她来。
她知道,这个女人,打心眼里善良。
门外。
萧止墨扶着哭的犯昏的和母,轻声问:“伯母要对我说什么?”
“止墨,你今天来看静静还带了那个姑娘,你是要考虑结婚了?”
他公然做中式婚服,和静知道,萧母知道,那和母也不难知道。
听了这话,萧止墨也懂了,和母怕是想要撮合他和和静。
虽然之后他的话可能会让和母失望,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我是有想和安安结婚的意思。”
“你有那个意思?”和母很敏感抓住了重点,“那孩子不愿意?”
萧止墨唇角轻扬,避开而答:“安安还小,年龄还不够,要结婚也得等她年龄再大一些。”
他完美的把白安安的意思解释了出去,他这也不算撒谎。
而就是这样的话,让和母抓住了一丝希望,她紧紧握着萧止墨的手臂,泪眼婆娑:“伯母知道,当初静静任xing,害你被蛇咬,是她的错,你不喜欢她了,伯母也能理解……”
“可是止墨啊,你和静静也有过感qíng,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这男人,尤其是像你这样以后要做事业的男人,得找个真爱你的,能帮助你的……”
“静静是我女儿,她之前,是任xing了些,可她在伯母面前,嘴里没半点你的不好啊,这一次……要不是她担心你,也不会……”
和母的话说的委婉,他倒也能听出来,她想让他再考虑考虑和静。
其他的他耐心听听就行了,但最后那话……
他拧起峰眉,问:“静静为什么要担心我?”
下一秒,和母脸上闪过不自然,随后她纠结了良久,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说了实话:“止墨,伯母告诉你,你可别生静静的气,她也是担心你……
“您说。”
“静静也是在乎你,和你生分了以后,她病急乱投医,看你以前对她那么好,现在这么冷淡,她不知在哪听了些歪理,以为你中邪了,所以就……”
“所以就找了个出家人,为你诵经祈福,你出远门的时候,她从那出家人口中听说你可能要遇到危险,还给你求了一味药,拍着胸脯给我保证,说这药能保护你,你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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