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内心动摇,但他也会死不承认。
她看他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她也没去打扰。
过了会儿,男子才又说:“梨白,若是白月……她恨一个人,不会牵连旁人。她曾喜欢你与他,扬言若你们有了孩子,要做gān娘,所以这孩子……”
“你与他阔别数千年,我如今不当你是他的妻,只是我的老友,物是人非后,我们太久没真正开心过,孩子也如我们不同,她有你,所以她……还是从出生就有父母呵护比较好。”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坦诚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她心中悸动不已:“登彦……”
这时,男子看她的眼神微微有了些湿意:“梨白,你别忘了,最初……除了敖玥,你与我最为熟悉。”
“所以你不论怎么对我,我都不曾真的恨过你……我只希望你信我,信他,哪怕一次!”
他没再与她争辩了,视线也她脸上移开,看向了这飘飘洒洒的纯洁花瓣,而后呢喃一句:“一枝晴雪初乾,几回惆怅东阑。”
她不知他怎么忽的赞颂起了梨花,但随后,他又看向了她:“彦晴雪,如何?”
“嗯?”她疑问。
“孩子的姓名。”
“彦?”她I继续不解。
“梨白……若几百年后,你能与他战胜我,重新在一起,孩子是神,能让她留在冥界陪陪我?”
“你看,你自由之后,玉雨花落,冥界越来越暗了……”
他这样的话,说的有些没落,可她心里却有了别的心思,看孩子在他怀里逐渐不哭了,她看着他俊逸的侧脸,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可以结果!”
他依旧看着那繁花满天,但却回答了她的话:“他能用心尖血将你复活,更能凝聚体内至阳之jīng气留在你体内,或结果,或保你再不会被人伤害。”
“你真当我冥界的污浊,当真能凭你区区妖神之力就能吸取?那全仰仗了你体内,有他的神力……”
“那你是何时知道我能结果?”
她问过后,男子又瞥了她一眼,答:“只有木神的净化之力,才能净化忘川河。”
所以,他竟然从一开始,要她结果才放过她,不仅仅是放过她,或许他也是给了自己一个,能放过自己的机会。
“梨白,正因我哥爱你到极致,所以我才会这么恨他,有多少至爱,踩着别人的至痛!”
他这话虽然说的依旧愤恨,可她却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你肯叫他哥了。”
“对啊,我叫了,我就算爱他,也不影响我恨他!”
话毕后,他再没看她,便擅自抱着孩子离去了。
她一愣,连忙跟着,“你给我孩子!”
男子没有回答,甚至孩子在熟悉了他的味道后,更是发出了笑声。
他许是有意逗她,知道她在追,他竟然直接用了瞬身术,而她自然不如他厉害,怎么追都追不上,便大喊着:“你先给我孩子,我还被抱够!我还没看到她是像我还是像他!”
此时在梦外。
“给我孩子……”
“你不要跑……”
白安安侧躺着身,说梦话的同时,伸长的手还在微微颤动。
而陆以川坐在她身旁,听着她频繁提起的“孩子”二字,心里不是滋味。
真真切切的看到她说梦话,甚至可能是梦到了雪儿,他才深刻的意识到,安儿一定比他知道了更多,从前的事。
但他又不知,她是怎么会突然有了前世记忆。
只是看她睡梦中拧紧的眉,他有些好奇她梦到了什么,但也有些忐忑,若是她再梦到雪儿的生父后,她还会与他像前些天那么亲密吗?
遗忘了记忆,不知世事深浅趟水而过的感觉,太难过。
心境总会随时变化。
他之前是这样,现在轮到安儿了?
梦中,在梨白终于追到登彦,从她手里抢过孩子时,睡着的白安安两双手猛然一抓,而后她醒了。
睁开眼,先是看到了chuáng边溜进来的那抹夕阳,铺在了她手上。
再一看,便看到陆以川安静的坐在旁边,一脸平静温柔的看着她。
因梦境太过丰富,她迟迟回不过神来,模样看起来很呆,陆以川桃眸微垂,瞳仁闪了闪,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
“醒了啊。”他问。
盯着陆以川看了许久,她从喉骨发出了一道声音:“嗯。”
“是不是做梦了?睡着的时候,身体抖了好多次。”他又问。
“嗯。”她又呆滞而机械的应了一声。
陆以川冲她笑了笑,伸出两只手,拽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拉进了怀里,从而抱住了她。
额头抵在她肩上,他轻声说:“没关系,身体虚所以多梦,要是还觉得累,就在我身上趴会儿。”
白安安的确觉得累,只是,陆以川冰凉的身子驱走了她的睡意,她亦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脑袋里过滤着梦里的那些对话。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醒来能把梦中的对话与qíng景全部带到现实了,只是这次,她没有像之前那样,醒来就迫不及待的去思考梦境的意义,而是对抱着她的陆以川,有了一种qiáng烈而莫名的依赖。
梦中,她似乎和他阔别了数千年,那个概念,醒过来的她有些不能想象,但她却清楚,此前与他解除冥婚后,一夜未见,她便难过到不知该如何整理心qíng。
颇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于此,她不禁将头往他脖子根靠了靠,两只手也搂过了他的腰。
“叔,下午你忙吗?”突然她问。
“无事。”
“那你让我就这样,抱你到晚上,行吗?”
正文 第199章 今晚上,要回去了
她竟然是这个反应,陆以川始料未及。
他当然甘之如饴。
之后她就像树袋熊一样,真的在他身上挂了一下午,她没有去主动说自己的梦,而陆以川知道她梦到了很多,却也没问。
她整个下午都在连贯着那些关于陆以川的梦,越想,越觉得他亲。
尤其是一想到,他在她的村子沉睡了数百年,而她从小就一直在落勾山玩,心里更是有一种跨越时空的亲近。
时间久了,陆以川总觉得自己毫无温度的身子都被她温暖了几分,脑袋靠在她肩上,他想着,自己要是也有睡意就好了,或许能做一个,很美的梦。
最终,白安安的重点还是放到了梦中,那个孩子的身上。
孩子啊……
这感觉有些微妙,她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才刚成年。
可梦中,那孩子又明显是她和陆以川的。
若是这样,那他会知道,他们有孩子吗?
下午,她没有与陆以川说太多,以至于到了晚上,她又开始做了关于孩子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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