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有些事要请问你。”杨罗在司徒悦文离开後,立刻返转执行任务。
“问我?什么事?”王嫂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我们公子想问一下秋家的事,能否请大嫂透露一点?”
“你们公子?你是指那位华服俊公子?”王嫂即使还是有些疑惑,但态度稍稍和善。
“是的,还请大嫂将知道的事告知一、二?”杨罗一见抬出司徒悦文,王嫂态度软化不少,知道这次的任务应该可以顺利完成。
这一招,尤其对女人最有用。
王嫂犹豫了会,才问道:“你们公子想知道秋家的事,是为什么?”
杨罗眼眨都不眨的回道:“我们公子对秋家的人有兴趣……”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公子对子若有兴趣?”王嫂惊喜地叫。
杨罗垂下眼,他可没这么说。
以为司徒悦文看上伙子若,王嫂立即变得热qíng起来。“你们想知道哪一方面的事?”
“秋子风公子的事!”
“秋千风?我没见过什么秋子风,秋家只住著子若和她爹两个人。”王嫂皱起眉,怪异的看著他,仿佛他说的话很奇怪。
“真没有秋子风这个人?”杨罗诧异地再次问。
王嫂其实也不确定,但她真的未听过什么秋子风啊?
而且……她记得曾有几回,瞥过有个男子身影迅速地自秋家出入,只是从没有正面遇见过,莫非那个人就是他们要找的秋子风?
“事实上,他们搬来不过三年,我只见过子若和她爹,但是……有时我会瞧见男子的身影出入秋家,只是从没有正面遇见过。”
“有瞧过男子出入?”
这表示真有秋子风此人,只是基於某些原因,所以不能出现在外人面前?
“嗯!说实话,子若真是个好女孩,你们公子会喜欢上她,算是他有眼光,年纪轻轻一个女孩,就要照顾得了失心疯,又残了脚的父亲,那种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更何况她还被自己父亲憎恨著,却又无怨无尤地笑骂由他,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王嫂一谈起秋子若的事,就忍下住曦嘘再三。
“她爹的身体听来不太jian。”杨罗闻言,对刚才见到的柔弱女子,生出一股敬意。
“嗯,是非常糟,光是药钱就是一笔大负担,如果有人可以帮她分担重担就好了。”
王嫂再看杨罗一眼,希望他能将她的话转告给那位俊公子听,要那公子真看中了子若,也许子若将有苦尽甘来的一日。
听取杨罗探回来的消息,司徒悦文脸上向来和煦、浅淡的笑容,悄然隐没。
他看过她居住的地方,知道绝非富足之家,只是没想到她的家庭状况,比他所想更糟。
那副削瘦的肩上竟扛著,连男人都不一定扛得住的重担,她却还能坚持下去,教他的心里,对她莫名的有些心疼。
“那个大嫂可有说,她爹恨她的理由?”司徒悦文蹙眉问。
究竟发生什么事,才会让一个父亲怨恨女儿?
“她没有说得很清楚,只说秋姑娘的爹,认为她害他失去妻子、孩子,甚至害他成了残废,而且她爹的qíng况时好时坏,是个很大的负担。”杨罗据实回答。
“失心疯吗……”司徒悦文低喃。
“三公子,那个王嫂证实有男人进出秋家,想来应该就是秋子风。”杨罗接著道。
“喔!”司徒悦文听了没什么特别反应。
这下又令杨罗和福安大感不解。
三公子先前寻人是为了秋子风,可此刻他却似乎对秋公子兴趣缺缺,反像是对那个姑娘,有种超乎寻常的关注……
“三公子,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姑娘?”福安好奇地不禁放胆问。
司徒悦文扬眉,似笑非笑地瞥向他。“福安,你觉得我哪一点像喜欢她?”
“这……”福安被他笑的头皮发麻。这三公子的笑容,向来和煦如阳光、温柔似微风,此时看来,却似鬼魅骇人。
他吞了吞口水,壮起胆回道:“这……福安不知,但也知三公子对她,下同于一般女子。”
司徒悦文闻言垂下睫,隐住那因他的话而乍起的光芒。
在外人的眼中,他对她真是另眼相看吗?
他淡淡地撇嘴轻笑,也许他对她确实与其他女子不同,但那只是因为她的坚qiáng和执著忍rǔ,让他对她多了一分尊敬,不表示自己就对她有任何qíng感。
然而不可讳言的是,不管是多有才能的人,若执意不见,或故作神秘,他通常耸耸肩,调头就走,绝不会如此再三容忍。
因为秋子风是她的亲人吗?
他皱起眉,开始深思这一层可能xing。
良久,他只得到一个自己愿意接受的答案——
因为,秋子风彻底引起他不服输的个xing,他不相信,他想见的人会见不到。
这就是他的理由,所以,不论花上多少时间、代价,他都一定会见着那个打死不见“外人”的画师。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2:34:32 字数:5539
拉开柴门,秋子若不意外会再看见司徒悦文。
扪心自问,她甚至是在期待他的再次出现,因为只有如此,她才能见到他,和他jiāo谈几句。
秋子若只能暗叹自己蠢动的心,却又不想阻止自己因等待、期盼他出现时,而产生的快乐。
“你来,他还是不会见你。”她摇头道。
她就是“秋子风”,怎能出现在他眼前。像他那么聪明,具有如此锐利眸光的男子,她即使扮成男装,亦极有可能会被他认出。
一旦她画伪画的事传了出去,不但维系生活的经济来源会受到破坏,也可能连累帮她的头子,所以她绝不能让秋子风现身。
“我今天不是来见他的,而是来和你谈笔生意。”司徒悦文笑得极为优雅,生意两字由他说来一点也不显市侩。
“生意?我能和你谈什么生意?”她一怔,直觉就是轻蹙眉头。
她唯一的才能就是画画,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
“我知道你爹的事,也明白这看病抓药所需负担的银两是笔大数目,我猜测这也是令兄弟画赝品的理由,是吗?”
司徒悦文边说边注意著她的神qíng,只见她黑沉平静的眸底,倏地波làng翻腾,便知晓自己的猜臆正确。
“是又如何?”她没想过他会调查自己,对自家状况被他知道,心底竟有说不出的尴尬自卑。
他知道她是个害死自己母亲、弟弟,害残父亲的煞星吗?
他会看不起自己吗?
在担忧、志忑的qíng绪外,她的心底又有种秘密被人探知的不愉快感觉。
她与他本就云泥之别,但真让人明明白白摊开来说,又实觉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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