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言心表示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可以设计擒拿那幕后者的时候,不想,当初与她一起救治司马流云的小大夫张一清出事了。
这日上官烈匆匆进宫传递了消息给她,说张一清被下到了刑部大牢,判了斩立决,定于半月之后执行。
罪名是偷盗皇太后用于配养荣丸的老山参。
偷盗太后御用之物原本就是死罪,更何况那据说是年份在五百年以上的老山参,珍贵无比。
洛言心刚听完便面色一沉,冷声道:“这绝对是陷害!不可能,张一清决不会做这种事!”
说毕冷笑:“张一清不过是个小学徒,太后要用的东西哪儿轮得到他碰?如何存放必定有专门的地方、有专人负责,哪是那么容易就让人能偷得到的?别说张一清一个小学徒做不到,即便是其他老资格太医,也不会有机会!太医院那些人真是好不要脸,这种罪名也好意思栽赃,要做做的高明点也好叫人说一声佩服!”
☆、第242章 明显的陷害
上官烈苦笑:“别说洛姑娘不信,我也不信,张一清那小家伙xing子单纯,一心一意想做个好大夫,他绝不会gān这种小人行径。可现在证据确凿,刑部那边已经定罪了,洛姑娘有什么法子吗?”
“他在刑部有没有吃什么苦头?没什么大碍吧?”洛言心忙又道。
牢狱这种地方最是yīn暗与肮脏,洛言心简直无法想象张一清那样纯良的人在里边会遭遇何等的悲惨。
那个少年是真的有一颗医者父母的心,一心想成为一个好大夫,无关功名利禄,他只想学到最好的医术。
只要一想起那稚嫩面容上那腼腆的笑意、那双清澈的眼眸,洛言心便不忍、也不能不管他。
“刑部是谢家的地盘,”上官烈闻言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摊手道:“我不敢做什么动作,否则他只会死得更快!”
洛言心心头一凛,谢家的地盘,且又事关太后,张一清如何能讨得了好?
当下顾不得多想,断然道:“牢头是谁?悄悄带我上他家去。”
上官烈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眼下也只能使yīn招了。宫外的人对洛言心都不熟悉,由她出面再好不过。
“别太招摇,小心给皇上招祸。还有,洛姑娘想要出宫,得先请示了皇上。”
瞪了下一板一眼的上官烈,洛言心悻悻道:“就你毛病多,麻烦!”
却毫不犹豫转身,飞一般奔去找东澜祁批准了。
上官烈无辜摸了摸鼻子苦笑,他要是敢随随便便领她出宫,皇上能饶得了他吗?
东澜祁倒是准了洛言心之请,不看别的,单看谢家要杀的人,他便很乐意洛言心去撕一把。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人就是块铁板,谁踢谁倒霉。
不过,他不准上官烈带她去,只准给她指明地址,剩下的她自己去做。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京城里认识上官烈的达官贵人太多,稍有不慎被人抓住把柄,他会陷入两难。
“朕之前送你的那块玉佩,若是被bī急了你可用上。”东澜祁又道。
洛言心听毕白了他一眼道:“皇上不能说点儿吉利的吗?”bī急了?谁敢把她bī急了,她就叫谁一辈子急!
东澜祁“嗤!”的一笑,挑眉道:“嗯,祝你旗开得胜!”
“这还差不多!”洛言心亦挑眉,没工夫与他打嘴仗,当即匆匆出宫去了。
混入人cháo之中,洛言心很快来到牢头王大道住处,悄然潜入他家院子。
此刻,正是午饭时间,这座两进的院落中饭菜飘香,一老一中年两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正在吃饭。
看样子才刚刚在吃。
洛言心哪里还有耐心等他们一家子婆媳儿女其乐融融的吃好饭?一把无形无味的药粉撒了下去,几个人连同伺候的小丫鬟身体晃了晃,软软晕倒在地……
当王大道随着媳妇从刑部匆匆回家,一进门就焦急的嚷嚷着:“小宝儿呢?他怎么样了?肚子疼得厉害不厉害?”时,一把明晃晃的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第243章 威胁
他脸色一变,沉声低喝:“你是谁?你想gān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你是谁我还懒得找你!”洛言心的面容隐在黑色面巾后,淡淡道:“你们刑部大牢里新进去了一个太医院的小大夫叫张一清的,对不对?”
王大道一怔,冷冷盯着洛言心不语。
“回答!”洛言心不耐低喝,“你老娘和一双儿女的命还捏在我手里,你要是不要?”
王大道变色,心里恨极,这哪儿来的臭女人,竟敢以此要挟他!可他王家四代单传,他已经人到中年,一起一妾,也就一个儿子,他是万万不能让儿子出事的。
还有老娘,也不能出事。
“你想怎么样?”王大道沉声道:“我只不过是个牢头,如果你想让我把人放出来,那我可做不到,你便是杀了我全家我也做不到。”
“这还用你说?”洛言心淡淡道:“我不要你做别的,你只要关照关照他,不让人欺负了他就算我承你的qíng了!”
还算她承他的qíng了?王大道气得险险没有晕过去!
冷哼哼道:“承qíng?我可不敢当!你别伤害我的家人、以后别再来找我的家人我就谢天谢地了!好,这事我应了。”
左右不过是个小大夫,不让人欺负他在他的地盘上他还是很容易让人办到的。
“你最好记住你答应我的话,如果他残了、或者造成什么无法恢复的伤害,我定会让你和你的家人生不如死!”
王大道生生感觉一股冷意自心底窜了上来,咬咬牙道:“此案涉及皇家,我们哪儿敢疏忽大意?谁知大人们什么时候还要问话?谁没事折腾他gān什么?万一给弄残弄死了,大人们要见人的时候我们上哪儿找去?那小子住着单间,没人会找他的麻烦!不过,大人们有没有什么命令,那就不好说了!”
洛言心听毕心中松了一大口气,暗道自己糊涂,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想想的确如此,若是普通的犯人,长得如张一清那样gāngān净净的清秀少年,不被人摧残欺负才怪,可此案与谢太后有关联,没人敢造次,反倒等于是护了他了。
洛言心轻哼没答他的话,又道:“我要见他一面。”
“不行!”王大道两把刀似的粗黑眉毛用力跳了跳,“他涉案重大,我不敢放你进去!”
“你是怕我毒死了他你没法jiāo代?”洛言心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放心,我可以发誓,我只想问他几句话,决不会毒死他!我若想害他,只管等着他被斩立决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王大道一滞,想想这倒也是。
其实,张一清虽然案qíng涉及谢太后,算是大案,但这案子基本上已经没有悬念——没有人会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太医院小学徒出头,就连太医院那边也没有一点声音,刑部对他的看守并不算得上严密,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对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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