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但美,而且天生具有一种yù拒还迎的气质的美人儿,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了诱惑吧?
“见过皇上!”洛言心其实很想扭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走开,但念头一转,也不知是要膈应自己、还是要膈应东澜祁,却是木着一张脸上前行礼。
东澜祁一噎,眉头微皱了皱。
这女人怎的反应如此平静?她——即便不敢给他脸色看大发脾气,是不是也该表现出些许受伤黯然的神qíng?
看见自己身旁这一个,她就——一点想法也没有吗?
东澜祁郁闷了,也有些失落失望。
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她有那么一丝丝委屈的朝他看一眼,他也会立刻给她一记安慰的眼神,事后自然会向她解释清楚,让她安心。
然而,他白准备了!
人家不但没有委屈,根本一派大方不关己事的神qíng。
东澜祁郁闷得不行。
完全忘记了以往自己是多么厌恶后宫那些女人动则嫉妒吃醋,闹个不休。
东澜祁光顾着郁闷,神游天外,自然一时也忘记了叫洛言心起来。
洛言心郁闷得不行,目光扫过那美人jīng致的裙角好不憋屈。
在东澜祁面前等于向他那美人卑微行礼,这种感觉太不慡。
“给皇上请安!”洛言心有点儿没好气提高了声音。
东澜祁这才回神,顿时懊恼,忙抬手道:“起吧!”
他目视她想要给一个抱歉的眼神,洛言心起身后却迅速往旁边退了几步摆出一副给他和他的美人让道的架势,眼皮子也懒得抬一下,更别提让他的目光有机会接触她的了。
雪梅瞟了洛言心一眼,勾了勾唇角,心下却更得意了。
她来乾清宫之前自然做足了功课,也看过洛言心的画像——即便没见过,看到她带着大黑狗出现,也能猜到她的身份了。
此刻便道:“你就是乾清宫的侍狗宫女洛言心吧?圣驾面前怎如此没规矩大呼小叫?若是惊扰了皇上,你担当得起吗?”
☆、第388章 美人挑衅
恭恭敬敬手持拂尘侍立在东澜祁身后的徐沧海眼皮子往上抬了抬,瞟了雪梅一眼,默默的在心里替她点了一根蜡烛。
知道这是洛姑娘还敢如此嚣张?想给人下马威也不是这么给的。皇上摆明了心qíng不慡,他都识趣的不敢往前凑,这个不怕死的居然敢往前撞?
真不知是不知者无畏,还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洛言心岂是白给人欺负的?
这位美人穿戴装束颇为讲究,多半便是太后塞给东澜祁的小老婆,然而东澜祁并没有宣布,所以她就算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很正常不是吗?
洛言心便一脸无辜加迷茫疑惑的看向雪梅,点点头道:“是啊,我就是乾清宫的侍狗宫女洛言心,伺候狗用不着那么多规矩,所以学的也不多。好在皇上仁慈,倒也没因为这个怪罪过。您是哪位?哦,您对宫规这么熟悉,肯定是宫里头专门研习教学规矩的姑姑啦?哎呀这位姑姑您是怎么保养的?看起来好年轻哦!”
“你——”雪梅眼前一黑,气得差点儿没给晕过去。
鼻子快气得冒烟了!
姑姑?她像姑姑吗?看起来好年轻?她今年才十六,本来就很年轻,貌美如花,风华正茂好不好!
徐沧海以及众随行宫女太监无不咬着牙咬着唇苦苦忍着不敢笑出声来。
东澜祁却是忍不住“噗”的一笑,瞟了洛言心一眼心道这女人嘴巴比刀子还厉害,跟她斗嘴,活该吃瘪。
盯着她那红润润娇娇嫩嫩、小巧可爱的小嘴,东澜祁下意识舔了舔唇有点儿dàng漾,吻上那样一张厉害的小嘴,令她软化柔顺而臣服,不知是何种滋味……
雪梅原本还只是恼羞成怒,听到东澜祁这一声笑后不由涨红了脸恨极了洛言心。
恨她害自己在东澜祁面前丢脸。
却忘了如果不是自己存心挑衅,洛言心根本懒得搭理她。
“你大胆!”雪梅怒斥洛言心,咬牙道:“你不过是个侍狗宫女,谁给你的胆子?”
她委屈而又正气凛然看向东澜祁:“皇上,洛言心出言不逊,存心挑事,如此不知规矩的人怎配留在乾清宫伺候皇上?传了出去实在有损皇上威严,还请皇上定夺。”
东澜祁十分厌恶雪梅这种狗仗人势、颐指气使的架势。
他人还站在这里呢,她难不成当她自己是乾清宫的女主人了?太后赏的又怎样?冲撞了他还不是该打便打、该杀便杀?
至于是否冲撞了他,那还不是他说了算?
真以为有太后撑腰他会顾忌吗?笑话!
不过眼下,他有点期待洛言心的厉害嘴巴,所以没有喝斥雪梅,而是看向洛言心,“洛言心,你有什么要说的?”
洛言心听得气结,心里更酸更涩,胸腔闷闷的涨得难受,大骂东澜祁魂淡。
这个魂淡东西,前几天那咸猪爪还搭上了她的肩膀想要跟她表白来着,此刻明明知道是他身边那贱人欺负她、羞rǔ她,不为她做主便算了,居然还问她有什么要说的?
说?说你妹啊说!
好吧,你既然想听,姐就说,保管你听得过瘾。
☆、第389章 我伺候的是狗
说?说你妹啊说!
好吧,你既然想听,姐就说,保管你听得过瘾。
“有啊,”洛言心睁大眼睛,依然一副无辜加懵懂的模样,看向那气得扭曲的美人脸说道:“这位姑姑,我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怎么就大胆不知规矩了?出言不逊?存心挑事?更是从何说起啊。”
“还有,我留在乾清宫并没有伺候皇上,我伺候的是狗!”
东澜祁脸一黑。
徐沧海等忍笑忍得好苦,差点破功。
“你——”雪梅再次被狠狠噎住,气血上涌,眼前发晕。她有点后悔了,后悔不该莽撞开口。
崔姑姑说得对,这贱女人一张嘴巴甚是厉害,宫里多少嫔妃甚至皇后都在她手里吃了瘪,她不该心急的。
她以为当初她厉害那是因为她有贵人的身份,如今她只不过是个区区宫女,自然如同那被拔了牙的老虎,样子好看罢了。
谁知,她还是轻敌了。
“你明明知道我是侍狗宫女,却说我留在乾清宫是伺候皇上的,你究竟是何居心?莫非你认为皇上是狗吗?”洛言心不由分说打断雪梅的话,挑眉喝斥。
东澜祁:“……”
他何止脸黑?乌云盖顶、黑云压城有木有?
她好想掐死这女人——不,他更想狠狠的吻上这张小嘴,将这伶牙俐齿统统堵回去!
徐沧海一个趋趔,眼前发黑,恨不得有条地fèng钻进去,心里叫苦不迭:姑奶奶,您倒是痛快了,可怜我们这些奴才,又得倒霉了……
“你胡说八道!污蔑,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在污蔑我!”雪梅变色尖叫,面目扭曲显出两分狰狞,之前的妩媚、娇媚、单纯得像一朵百合花的俏模样消失得gāngān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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