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面色大变,跺脚大骂道:“该死的!”
这响箭一出,是个人都知晓此处有事qíng发生,必定会有人过来查看。他心里大叫惋惜,不得不退。
不然被人发现他在此处,少不了一场麻烦,罗相那个死老头正愁抓不到他的把柄呢。
面具男的人就在附近,不过两息功夫便有十几人冲过来救援。
而此时陆宗已然顾不上他准备招呼手下人撤退,他冲那蒙面男子拱了拱手哈哈大笑:“兄台,多谢多谢!啊——你!”
不料变故急转直下,不等他道谢完,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赫然是那蒙面男子一剑刺中了他,若非他躲得快,那一剑绝对刺中他的心脏。
陆宗又惊又怒,蒙面男子目光却如淬了冰,盯着他冷冷的笑,纵身一跃消失在混乱之中。
“给我上,杀了他!杀了他们!”面具男帮手已到,根本无所畏惧,反正,他又不是东澜官场上的人,根本不怕惹上麻烦。
凭他的武功,最后关头想要一走了之,不信有人能拦得住他。
他手下人人蒙面,个个悍勇,当即有人替他包扎伤口,余者杀气腾腾朝陆宗等人扑杀过去。
陆宗等人口中叱咤,不得不举剑相迎,一时半刻想要脱身而去如何能够?
而此时洛言心已经趁乱逃出了院子,不多会儿蒙面男子恰好赶了上来,洛言心一喜,急忙上前笑道:“你来了就好,刚才我还担心你呢!咱们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至于跟陆宗的账,等她脱险了自然会跟他算!
这条命,她要定了。
蒙面男子却是一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皱眉道:“来了就好?担心我?洛言心,你碰见的是谁?”
☆、第428章 怎么是你?
蒙面男子一开口,就将洛言心给吓了一跳!
“东澜——你、你、怎么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东澜祁握着她手臂一紧,暗自磨牙,心里发酸:亏他担心她的安危冒险亲自出宫,看样子似乎自己来不来都无所谓。
洛言心急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反正,是救我的人。”
“哦?”东澜祁心里更酸了,悻悻道:“你人缘倒好!”
说毕拉着她便走。
“哎——”洛言心夺手不肯,道:“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至少得跟他说一声才行。他让我在这儿等着呢。”
东澜祁心里酸醋汁子酿了一缸子,冷声道:“九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巡逻的衙役很快就到,到时候此地一封锁你确定你还能出的去?那人既然能救你,功夫自然不差,你留下来是要给人拖后腿吗?”
“我——”
“少啰嗦,快走!”东澜祁不由分说,拉着她急忙离去。
洛言心身不由己,只得随他去了。
之前那黑衣人从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墙角后慢慢现身,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眸光沉沉,忽勾唇一笑,那笑如冰雪消融,如chūn风拂绿,如月光下盛开的优昙花。
可惜,无人瞧得见。
下一秒,他亦消失在夜色之中。
东澜祁带着洛言心一路顺利离开,早有马车等候在后边巷子里。
上了马车,东澜祁沉声吩咐:“堵住陆宗的人,务必留下陆宗出现过的证据。放几把火,闹得越大越好,给朕散布谣言,陆大将军与人在怡芳院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是,主子!”
暗卫领命而去。
总而言之,就是把事qíng闹大,并且无论陆宗逃了还是没逃,这件事都跟他脱不开gān系。
只是洛言心听到“争风吃醋”这几个字,想到陆宗那混蛋gān的事儿,心里略有些不自在。
两人回到宫里,心彻底的放下,洛言心立刻又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正准备寻个什么借口走开,远远的离开东澜祁,东澜祁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跟朕来!”直接把她拉进了御书房。
洛言心吓了一跳,“哎!”了一声下意识挣扎反抗,哪里比得过他的力道?
“天色已晚,皇上有什么想问的,不如明天——”
她一句话没说完,整个人已被东澜祁拉入怀中紧紧抱着。
他抱得很紧,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仿佛恨不得将自己嵌入他的骨血里。
洛言心没出口的话生生僵断,僵硬着身体由他抱着。
她似乎感觉到他的颤栗。
“幸好你没事!幸好。”半响,东澜祁方低低轻叹。
那种不知她身在何处、不知她遭遇何为身陷何境的感觉,他再也不愿意经历一回。
那一刻,他从来没有过的害怕与恐惧,眼看着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心中的不安犹如一个逐渐扩大的空dòng,将他的心塌陷进去,没着没落。
他虽然坚信她不会有事,坚信自己的人最终一定能把她带回来,可是,万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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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吻她
那个万一他根本不敢去想。
直到此刻,回想起当时,他依然有种脊梁骨上冷汗直冒的感觉。
洛言心心中翻江倒海的翻腾着,百般滋味涌上。
若说毫无感觉那也不能,只是——
她用力推开了他,故作轻松的笑道:“皇上您可是九五之尊、真龙天子,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那才该是您的本色嘛!些许小事哪里值得大惊小怪呢?我一向来命大,死不了的。你看,这不毛都没少一根好好的又回来啦?皇上您这样,叫人家该多不好意思呢!”
“你——”东澜祁气结,哭笑不得瞪着洛言心。
原本满腔的柔qíng、满腔的旖旎、满腔的软软的喜悦被洛言心这么一番不三不四不着调的话给弄得啼笑皆非,什么qíng深脉脉的氛围调调全都没了。
偏生这女人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清澈的眼睛,十分无辜的望着他。
那表qíng,要多单纯有多单纯!要多“不懂”有多“不懂”。
换做是别人,定要被她这副表qíng给蒙骗过去了。
可东澜祁是谁啊?东澜祁与她明争暗斗、你来我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女人何等的能装,并且是一脸无辜的装,他如何不知?
他敢肯定,她心里门儿清,并且紧张着,却偏要做出这副样子来骗他。
恶女人还是恶女人,这恶趣味着实可恶。
东澜祁又气又恨又放不下的牙根痒痒。
好么,你装,是吧?朕今儿还偏不许了。
他猛地扣住她的手反扣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圈着按压着紧紧贴在自己胸膛上,另一手捧着她的脸,俯身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娇唇的味道,他早就想尝一尝了。
将那所有的狡黠和伶牙俐齿严严实实的堵住,俘虏她,降服她,要她沾染着他的味道,烙印着他的味道。
洛言心石化了!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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