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以她的xing子,他不许她去,她能答应吗?
摇光天师久久的盯着东澜祁,很有一拳将他打扁的冲动,他不懂?他凭什么说他不懂?
若不是那是自己身体太虚弱不得不闭关,早就没他什么事了,他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嚣张?
真是可恶至极!
“我可以帮你,”忍了又忍摇光天师舒缓下一口气,冷冷的道:“不是帮你,是帮她。”
摇光天师心里暗暗磨牙,东澜祁,你最好别辜负了她,否则,本座要你的江山和你的命来还,定教你,生不如死!
东澜祁此时心里也没好受到哪儿去,只觉这话实在可恶至极!
这神棍,享受着他们东澜的供奉和至高无上的地位,难不成他这个皇帝还不能使唤使唤他了?
他不介意洛言心帮他,但却介意这该死的摇光天师这话!
两人都是聪明人,许多话用不着挑明亦彼此心知肚明。
比如对于洛言心,两人都明白彼此的心思,那么,东澜祁当然不乐意摇光天师看洛言心的份上帮自己了。
摇光天师瞅了一眼憋屈要抓狂的皇帝,一向来淡漠的心居然生出几许快意来,暗道“活该!”
没过几日,天师大人屈指一算,太后娘娘凤体违和久治不愈是因为那一场变故中受惊过度,以至于伤损了魂魄,需得帝后亲自陪同往南边名山之巅寺庙之中戒斋静养半年方可回魂,否则,将会影响寿元。
摇光天师从来不打诳语,也从来不掺合任何一方的事qíng,而他掐指一算的各种预言也从来没有出错过,因此对于这话,根本没有人会怀疑。
天子以孝治天下,摇光天师这话一出,皇上皇后必须得护送太后前往南边名山名寺。
东澜国南边满足这两个条件的只有位于南山城一带南岭上的广陵寺。
南山城距离东澜与南陌的边境不过百里,骑着骏马一夜可以跑两个来回。
东澜祁为表孝道不得不下旨命准备出行事宜。
据私底下的小道消息传说,皇上对此事非常不满。似乎因为此事还与摇光天师在宫里差点闹翻了……
☆、第974章 明国公称病
然而摇光天师终究不肯改口,皇上也只能咬着牙恨恨的认了。
为了发泄不满,皇上便命礼部与内务府一切从简再从简,十天之后出发,已经派出先行部队在沿途上做好各种接应安排,一路轻车快马,速速赶去。
大有赶紧赶着将此事早完成早拉倒的意味。
政权才刚刚收拢手中,稳定不稳定还不好说,只要是正常人,绝对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愿意离开京城。
因为一旦离开,京城中万一发生什么变故,就会鞭长莫及,极有可能会令眼下形成的格局再次改变。
因此,根本没有人相信东澜祁居然敢冒这样的险主动筹谋离开京城。
朝中大臣亦忧心忡忡,连着数日,进宫的人连续不断,各种进谏,以及领受皇上吩咐下来的各种安排叮嘱。
然而没有人心里能够放松下来,谢氏虽然元气大伤,但根基还是在的,再万全的安排也不可能万无一失。
在皇上回京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相对于东澜祁以及拥护东澜祁的大臣们各种烦恼忧心,明国公一派简直要笑歪了嘴,恨不得放鞭pào大加庆贺。
皇上离开京城,就代表着他们的机会来了。
明国公还不到敢谋反的地步,然而趁着皇上不在的时候“收复失地”,将之前在那一场变动之中失去的势力夺回来却并非没有可能。
明国公因此聪明了一把,摇光天师在大殿中郑重说出这话之后,第二天明国公便因为感染风寒而“病倒了”。
据说,皇上在乾清宫大大的发了一通脾气,两名跟前伺候的小太监被他拿来出气打了一顿板子。
明国公知道后冷笑,心里暗道侥幸。
皇上发脾气与他称病之间看似风马牛不相及,但事实上不是这样的。
他心知肚明,自己这一柄,皇上即便想找各种借口拉着自己同行也没辙了。总不能非要自己带病同行吧?
所以,他才会懊恼发脾气。
没过几日,太后果然感觉身体似乎有些不适,东澜祁慌了神,也顾不得想法子折腾谢氏一党了,急匆匆下旨,勒令三日之内将一切准备好,离宫出京。
因为这一趟出行帝后都随行,宫里一下子空dàng了起来,东澜祁便去了静妃那里一趟,叮嘱她管好宫里。
众人不在,后宫由她做主。
静妃跪下叩首应声,到底忍不住试探着陪笑道:“臣妾所知有限,也没什么见识,万一到时真有什么无法决断之事,便请洛姑娘一道商量……”
东澜祁闻言瞟了她一眼淡淡道:“朕相信你,你自己做主就行,她会跟着朕一起走。实在不行,你可以去找上官烈商量。”
静妃呼吸一滞,下意识握了握手心,眼中一抹复杂之色迅速掠过,只是眨眼之间便已恢复如常,恭恭敬敬陪笑道:“是,皇上。”
“宫里如今很gān净,你只需把好门户即可,倒也不需太花功夫。自己万事谨慎小心。”东澜祁挑眉丢下这句话,随即转身离开。
☆、第975章 属下
在离开之前,忽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静妃一眼说道:“以后没人的时候不必在朕面前自称‘臣妾’,称‘属下’。”
是的,静妃明面上是他的妃子,其实是他的属下。
洛言心好几回被太后皇后殷万容刁难,都是静妃派人第一时间给他传的消息。
还有洛言心被他下旨关进慎刑司的时候,他也暗中吩咐静妃照看过。
也正因为静妃是他的人,所以每一次宫里发生变故,她都能安然无事、全身而退。
听了这话静妃猛然抬头,睁大眼睛朝东澜祁望去,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意外惊诧,以及闪掠过——一抹痛楚黯然。
她的反应太直接,以至于东澜祁有些莫名的挑了挑眉,似不明白。
静妃一惊慌忙收敛神色,恭敬的垂首:“是,臣妾——属下遵旨。”
东澜祁这次没再说什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静妃却怔怔的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她还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
心里,却是一片苦涩。
这个男人,她只能仰望,永远。
然而心里到底是有不甘的。
她原本以为,这世间不会有配得上他的女子,更不会有他会放在心上的女子。
至今她也依然认为世间没有配得上他的女子,那个曾经的出身低贱的贵人——同样不配!
然而又能如何呢?他偏偏就是喜欢那个女子,明里暗里的护着她。
静妃苦笑了笑,qiáng行压下心头的不自在和不甘。
他是她的主子,她只需要为他尽忠就好了,其他的,不是她能想、更不是她能置言的。
洛言心已经将出行南陌所需要的一切准备妥当,东澜祁看到她jīng神焕发,眉眼发亮,一副飞扬期待的样子,不由哭笑不得,无奈笑道:“不知道的,还当是去做什么有趣的好事,看把你给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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