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想到那个嬉笑怒骂yīn晴不定的男子,洛言心竟替他有点儿愤愤不平。
秦管事皱了皱眉,终于从善如流,一指洛言心点点头:“既来者身份有疑,那就先拿下,问清楚了再说吧!”
秦管事瞟了一眼洛言心,心里冷笑,心道这女子当真不知死活,便是宫里来的人又如何?不知道这是明国公府吗?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打人,今儿倘若不处置了她,明国公府颜面何在!
要知道,刚刚可是有别的人前来拜访,可都看在眼里吶……
这是她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虽然预料之中大概差不多也是这么一个结果,然而秦管事此言出时洛言心心里依然忍不住的大愤怒:明国公府,真好威风吶!
今日来的倘若是别个,也就真倒霉了,可惜,来的是她洛言心。
秦管事话音刚落,众门房目光闪亮如饿láng,得意而恶毒的嬉笑哄然纷纷应“是”,然而还不等他们从得意中恢复过来去拿洛言心,洛言心身形一闪如疾风掠过,直奔秦管事而去!
“你——”
众人目瞪口呆,秦管事张口刚说出一个字,喉头一紧,已经被洛言心揪住了领口。
洛言心另一手在他肋下某处大xué用力一按,秦管事顿觉浑身酸麻,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乖乖的任由洛言心拖着他后退。
“看清楚,这是太后赐下的令牌!你好大的胆子!明国公府里怎么有你这样的败类!我明明说了奉太后懿旨来给老太君请安、看望孙少爷,你先是怠慢磨蹭不说,居然还颠倒是非黑白恶人先告状、用心歹毒挑拨同伴闹事!竟是将明国公府和太后玩弄于鼓掌之间,双方的体面在你眼里算什么!你,当真该死!”
洛言心一手揪着秦管事,另一手晃着金灿灿的令牌,一双秋水般明亮凌厉的眼眸,冷灼灼只盯着那被她打了耳刮子的门房,句句如刀、字字如箭只盯着他一人而去。
尽管对方所有人都没安好心,都是一样的为虎作伥嚣张跋扈,然而对方抱作一团,跟他们扯皮是扯不清楚的,只有死咬罪魁祸首,才能将之打散。
人都有趋利避害之心,只要不是糊涂透顶的,到了此刻便绝对不会再帮着那混蛋颠倒黑白。
毕竟,她此刻金牌在手,高声道出了身份来历。他们若是再敢颠倒黑白,岂不是明目张胆的不把宫里放在眼里?
饶是明国公权势滔天,只要他还没有造反,就绝对不敢这么做。
能当国公府门房的都不是简单的小厮,至少都是心思灵活、聪明伶俐的,众人相视一眼,眼神渐渐的就变了。
有人脚下一动,开始不动声色的悄悄向后远离那两边脸上红肿的门房。
其他人见了,有样学样。
那门房脸色大变,qíng不自禁的颤抖起来,怒视洛言心:“你、你胡说八道!你栽赃陷害!”
洛言心冷笑,傲然不屑道:“栽赃陷害?你当你是谁?配吗?我奉太后懿旨而来,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况且还有太后亲赐令牌在手,我会傻到不直截了当说明身份和来意,而同你扯皮?”
☆、第116章 刁奴当诛
“分明你见我无从人跟随心生怠慢,哼,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国公爷府上好好的名声都叫你给败坏了!”
那门房眼露惊恐又气又恨,脸上明明骇得发白,脸上火辣辣的红肿将那白掩盖住,令得脸上的气色十分古怪而难看,配合他此刻形容,扭曲而狰狞。
“我是国公府上的人,就算有天大的不是也轮不到你对我动手!要教训我,自有国公府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你敢在国公府撒野,敢打国公府的人,你眼里,究竟有没有国公府!”
他知道自己这次肯定要倒霉,能不能逃出一条xing命还得看天意。
然而怎么甘心?就算要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
洛言心冷冷道:“我奉太后懿旨而来,你怠慢我,便是眼睛里没有太后。你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呵呵,我教训你,还教训不得?”
“我没有,你——”
“住口!”另一名管事带了七八个随从呼啦一下子涌了出来,见状立刻开口呵斥,他身边的人不由分说上前拿住了那门房。
那门房大惊张嘴yù喊,嘴巴刚张开恰好一团破布塞了进去,堵得严严实实。
他呜呜有声,犹自不甘挣扎祈求而焦急惶恐的望着那后来的管事。
那后来的管事负手而立,冷冷的盯了他一眼,冰着一张脸喝斥道:“宫里来人你也敢怠慢,谁给你的胆子!知道的说你们这些刁奴欺上瞒下、无恶不作,不知道的,还当国公府没规矩呢!国公府岂能容你这等败类?”
说毕大喝:“拖下去,杖毙!”
那门房呜呜挣扎摇头,惊恐之极,然而哪里能够挣扎开去?
惶恐之下他又祈求的朝洛言心的方向看去,只盼着洛言心能够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帮他说几句好话饶他一命。
然而洛言心怎么可能做这种烂好人?国公府狗咬狗,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已经放开了秦管事,站在那里眼眸平静的望着前方,对那边发生的事qíng只做不知。
而那擒着那门房的两人早已拖着他去了。
沉闷惊恐的呜呜声渐渐远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众人心底却颤音摇摇,余韵缭绕,无不暗暗心惊。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还没有人能够bī得国公府拿自家奴才开刀。
这女子当真是太后派来的吗?太后派来的,怎么会如此不给国公府面子……
那后出来的管事也不觉微微蹙眉,不着痕迹瞟了洛言心一眼,同样心里有点糊涂。
他开口便说杖毙,其实也是料着洛言心会出言阻止,到时顺水推舟自然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却不料这个太后派来的宫人居然装傻卖呆,竟就这样由着他命令把人拖下去杖毙而一声不吭。
说出去的话他当然不能出尔反尔,也只能憋屈的认了。
倒不是心疼区区一个奴才的命,一个奴才,死了也就死了,当不得什么。
然而在这等qíng况之下死了,国公府多少有些颜面无光。事后便是他,也得小心请罪领罚。
☆、第117章 国公夫人
这人到底不比门房眼皮子浅,此事他虽对洛言心也心生不满,但更起了小心之意,不敢招惹洛言心。
当即若无其事上前,冲洛言心拱了拱手笑道:“刁奴用心险恶,惊了贵人,敢问贵人怎么称呼?小人已差人禀报了国公夫人,快请、快请!”
洛言心自报姓洛,又微笑道:“请勿自责,哪个府上没有几个仗势欺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呢?请吧!”
说毕施施然与那管事进府。
那管事嘴角抽了抽,自责?他什么时候自责了?却不敢分辨,呵呵笑着,口称“洛女官请”引着洛言心入内。
国公夫人处很快来了领路的小丫鬟,将她领往后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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