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吱……”呆呆眼神有点怪: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嘛!你到底怎么啦啊?莫非真的见鬼啦?
洛言心:“……”好想把这呆货扔出去!
次日一早,太后那边便来人传了洛言心过去说话。
洛言心稍稍整理,留下呆呆保护小鹊,独自去了。
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的各种嫔妃美人贵人,无不向她投来稀奇的目光,窃窃私语,或者赶着上前笑嘻嘻招呼唤她“妹妹”打机锋说话的。
洛言心先是微凛,以为这些人知晓她昨日前日之事了,但见她们并无半字提及便回过神来了:前日那事,东澜祁不可能闹得人尽皆知,她跟着上官烈出宫的时候一路上都没碰上有人,东澜祁自然清过场的,这些女人不可能知道。
在这宫里她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也难怪众人对她瞩目。
这么一想洛言心便从容了,以不变应万变,只管憨笑,做娇羞状憨笑,能不开口尽量不开口。
☆、第151章 嫔妃们都被鄙视了
众人很快觉得无趣,好些人暗暗翻白眼:装什么憨呢,换做别人装一装也就罢了,就你那张嘴还当谁不知道呢,装什么装?
唔,原来洛贵人不但嘴巴了得,而且脸皮也够厚的啊!
厚脸皮的洛贵人才懒得管她们心里怎么想,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慈宁宫。
众人立刻肃正了神色,敛神屏息,规规矩矩的入内。
例行的请安之后,谢太后当即屏退众人,颇有几分迫不及待,却独独留下了洛言心。
众嫔妃包括皇后在内都怔了一怔,要知往常太后不是没有过留人单独说话,然而却从来没有显得如此迫不及待的,就好像她眼中只有洛言心一个,而她们这些人全部都是碍事的一样!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感觉。
也没有人会因此而怨恨上太后。
所以,她们齐齐的怨恨上了洛言心——都是她闹的!
洛言心一开始便看出了太后的用心,不由暗自磨牙:这老妖婆真不是个好东西,不动声色的给自己使坏水呢。
转眼众人退的一gān二净,谢太后含笑将洛言心从头打量到脚,含笑不紧不慢淡声道:“昨儿可是你救了司马流云?你很好,做的不错。”
洛言心并不认为这件事能够瞒得过谢太后,此刻听她当自己的面如此说来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暗自寻思——她想gān什么?
当下斟酌着道:“臣妾也是奉旨行事,当不得太后夸奖。”
所以,要找晦气去找你的皇帝儿子去吧。
太后咯咯一笑,道:“你倒是个老实孩子!司马流云乃我朝名将,身负西境安危,你救了他,这本是大功一件——”
“本是?”洛言心目光闪了闪,所以呢——
“只是,”谢太后柳眉一挑,丹凤眼瞬间凌厉,声音微微染上肃杀凉意:“你到底是后宫嫔妃,皇上的女人,纵然皇上有旨,也不该做这等事!这一次也就罢了,倘若再有下次,莫非你还要去不成?若是传开了去,皇室声名何在?便是你,也叫人看轻了去!”
洛言心暗自冷笑,没吭声。
太后娘娘要找茬,有什么好分辨的?人家都说了,便是皇上有旨你也不该做这事儿,这会儿难道还把“皇上有旨”这种理由搬出来解释?
顺着她的话说下次不去了也不合适——这话传到东澜祁耳中,就是抗旨,他饶得了自己才怪。
谢太后显然也没打算要她回答,自顾自又道:“可你这一身医术就此不用也太可惜了些,你说是不是?”
洛言心这才抬了抬头看了太后一眼,道:“太后所言皆是!”
反正你是太后,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谢太后何等敏锐之人?听洛言心不说“甚是”而是“皆是”倒不禁莞尔,多看了她两眼:这丫头,果然有点意思!
“既如此,你便把这一身本事教了太医院吧!正好陆院判今日进宫给哀家请平安脉,你且先将昨日如何救的司马流云细细跟他说一说,哀家也正好听听。听说司马流云可是伤的不轻呢!”
☆、第152章 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随着谢太后话音一落,一名宫女便将陆院判从偏殿请了出来。
向谢太后见礼之后,陆院判又冲洛言心微微拱手颔首算是行了礼,随即眼睛放光滔滔不绝:“太后圣明!原来洛大夫竟是洛贵人,昨日失礼之处,还请洛贵人莫怪!说起来,下官还真有好些问题要请洛贵人解惑呢!那么深的箭头洛贵人是怎样拔出来的?司马将军失血过多,为何恢复得如此之快?那伤口洛贵人是如何处理的?洛贵人唤了那几名禁卫进去是有何用?还有贵人吩咐准备的炭火烈酒细羊肠等又是做何用处?”
一连串的问完,陆院判心qíng澎湃激dàng难平,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洛言心。
要知道这些问题盘萦在他心头煎熬心痒得茶饭不香、寝食难安,没有哪个医者对这些不感兴趣。
无奈司马流云的伤势自昨日离开之后他就根本没有机会再接触,而张一清也还留在司马流云身边照顾,他就算想问也问不着。
不想峰回路转,洛大夫居然是洛贵人,太后娘娘竟又给了他如此大好机会,试问他如何会客气?
洛言心暗自冷笑: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做梦呢!
谢太后目光也跳了跳,立刻便想起了娘家侄儿重病时,香珠被崔姑姑带来跟前所描述的那些话:这个洛言心究竟师从何人?治病的法子怎么如此古怪?可是偏偏,又如此有奇效……
“陆院判见谅,此乃师门秘技,不可外传——”
“洛贵人,太后有旨,你想抗旨吗?皇权乃天下至尊,什么规矩可与之一争轻重?”崔姑姑轻咳,打断了她,淡淡语气透着yīn森威压。
所以这是要明抢?
崔姑姑话音一落,洛言心那若无其事的、语气语调与被打断前没有丝毫两样的声音接着道:“不过倘若陆院判入我师门、磕头拜我为师,那么自然是无碍的了!”
此言一出,谢太后、陆院判、崔姑姑齐齐愣住。
谢太后是不敢置信,她没想到洛言心竟说出这番话来;崔姑姑与她一样不敢置信,没想到洛言心竟敢对太后的旨意推三阻四。
陆院判则恼羞险险变成怒:这根本就是羞rǔ!
对她下跪磕头拜师,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今后在太医院还能抬得起头来吗?
况且,这么一来将来自己在这方面所有的成就岂不都是她的功劳?那自己算什么?
最最重要的是,这头磕下去、一声“师父”叫出口,他就等于上了她的贼船,算作是她的人了,太后还会像之前这般信任自己、重用自己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陆院判尴尬求助的看了太后一眼。
谢太后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胸膈间隐隐的作痛起来:真是该死!一个小小的贵人,她伸个手指头便能轻而易举的摁死,却没想到被她给气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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