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极其开心。赵奕的xing格便是这样,yīn沉沉的一个人,整日yīn着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皇上若是有什么事qíng,赵奕一定会为君解忧,因此皇上对赵奕格外信任。
“阿奕。”皇上感动地拍拍他的肩膀,“是哪一个碎嘴的?”
赵奕看了一眼皇上,语气平板地说∶“皇后娘娘昨日让人传了消息,说皇兄整日关在御书房,这才引发了旧疾,说是咳了好几日了。”
皇上笑了,皇后与他是少年qíng谊,知道赵奕能劝说他,这才有意让赵奕进来劝说一番。皇上是又恼又开心,“皇兄我又不是小孩子。”
赵奕不言语,皇上与赵奕年纪相差较大,可他们是同母兄弟,感qíng深厚一些,“你年纪也不小了,奕王妃……”
“她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皇上又看了赵奕一眼,“你……”
“昨日已经圆房。”
皇上哭笑不得,“皇弟,你听我说完可好?”
赵奕这才安静。皇上假咳了一下,“你年纪不小,奕王妃身子孱弱,你也该为子嗣考虑,一般的亲王按照法度是一正两侧,正妃已经娶进来两个多月了,你也该纳侧妃了。”
赵奕只是看着自家皇兄。
皇上被看得莫名心虚,“听说刑部尚书莫家姑娘各个知书达礼……”
“那位成为季少夫人的莫小姐是害得若蔚身体不好的罪魁祸首。”赵奕皱眉道。
皇上叹气,“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条船,也许……”
“上梁不正下梁歪。”赵奕便是要一竿子翻一条船。
皇上倒是不介意,又说起了宰相府的姑娘、礼部尚书家的姑娘……等说得口gān舌燥之后,才发现赵奕一脸的无动于衷,“皇弟……”
“皇兄,我只要她一个。”
皇上的头开始疼了,撇去赵奕那古怪的xing格,赵奕文武双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偏偏赵奕一旦认定的事qíng,就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
皇上决定此事先缓一缓,转而问起了朱若蔚的事qíng,“弟妹身子好多了?那有空便带她到皇宫来。”
赵奕淡淡地应了一声,皇上又与他说了一些事qíng,赵奕才退下。
皇上身边的朱公公给皇上斟茶倒水,皇上喝了一口,“阿奕真是糊涂。”
“皇上,奕王长年在南疆,怕是女子见得少,与奕王妃青梅竹马,qíng分深厚。”朱公公劝导道。
“嗯。”皇上想了想,“此事需再议。”
赵奕回到奕王府的时候,朱若蔚刚刚睡醒,正端着jú花茶漱口,见他来了,脸色红艳,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他眼神略沉地挥挥手,让丫鬟、婆子退下。
朱若蔚默默地瞅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神qíng高深莫测,“王爷回来了。”
“嗯。”
朱若蔚见赵奕看着她又不说话,她垂着眼不想看他,她可没有忘记他昨日如何折腾她,一见到他的脸,她几乎要记起他昨日是如何在她的耳边喘息,又是如何qiáng而有力地贯穿她的身体。
朱若蔚垂下了头,耳根子红了,他看着她老半天,终于开口了,“我刚从皇宫回来。”
“嗯。”朱若蔚死也不抬头看他。
“朱若蔚。”赵奕的口吻有些沉重。
听他连名带姓地叫她,朱若蔚惊愕地抬头望他,见他神色清冷。
赵奕一字一句定道∶“我娶你不是为了子嗣。”
朱若蔚张了张嘴,子嗣于她而言是最难的事qíng,方太医的话还犹在她的耳边,能调理,但要调理多久才有子嗣是未知数。
朱若蔚没想过要嫁给赵奕,也没想过要为赵奕生孩子,但他这番话还是令她吃惊了,他是皇亲国戚,如何能不纳侧妃?又如何能忍受不要孩子?就算他肯,只怕皇上不肯吧。
赵奕并不是一个人,他有身份、有地位,这一切都决定了他不能像一般人随心所yù,更何况,在子嗣的问题上,哪有人能不重视?但现在听到他说得很认真,她不得不信他。
“有没有子嗣对我而言可有可无,若是考虑继承人的问题,大可以过继一个孩子,奕王府并不会倒。”
朱若蔚知道赵奕说的事qíng都是有理有据,只是她不明白他跟她说这些gān什么,她不会管他的事qíng。她道∶“我知道了。”
赵奕yīn冷的脸稍微缓和了一些。
朱若蔚被看得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话让他心qíng转好了。
但下一刻,赵奕的脸色又不好了,“一般女子都想替夫君生下孩子,你没有想过?”
“我的身子这般,想也是多想。”朱若蔚心很宽地说。
闻言,赵奕的脸色更难看了,眯着眼楮打量朱若蔚。她初为人妇,她眼角含chūn、妖娆多姿,看得他想再压她一番。
“你该不会还打算着要与我和离?”赵奕冷冷地问道。
朱若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见她如此,赵奕忽而一笑,“很好。”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第七章
朱若蔚心里蓦然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qíng要发生。她按了按眼角,忍着那一股不安。朱若蔚之前就认真地想过了,也许赵奕对她的放不下便是得不到,也许得到了,他就不会这么挣扎了。但昨晚dòng房了之后,他对她这股腻人的纠缠似乎没有淡掉,反而更浓了。
现在朱若蔚的脑海里只有和离这个念头,她子嗣艰难,他又是王爷,只怕日后他会有别的女子,到那时,她这王妃形同虚设,成了弃妇。她何必等那时才想着逃开呢?不如一开始便早早地远离他,以后见面还能一笑泯恩仇。
赵奕对她有恩,如果不是他,她的腿伤不会好得这么快。如果不是他,被季岚之抛弃的她也许就要一辈子残疾,在朱府惨淡地过完一生。
朱若蔚愿意报答他,也将这份恩qíng记在心里,但她心里清楚地知道,不能将恩qíng当作喜欢,更不能以身相许报恩,话本总归是话本,不能当真。她愿意以另外一种方式报恩,他需要她做事,她绝对没有二话,可她清楚地知道她不能待在奕王府,因为奕王府是她这一辈子的归宿。
朱若蔚咬着唇,其实按照她的想法,最好便是跟赵奕牵扯还不是很深的时候分开,可是他这样执拗的人,她根本拿他没辙。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像是之前说她腿好之后便dòng房,他便是连一刻也没有耽误。她捧着发红的脸,心中忧愁一片,该如何让他主动说放弃呢?
朱若蔚已经打算好了之后的生活,和离之后,朱府是回不去的,可先母留下的陪嫁里有一个二进小院子,她还有良田,靠着租赁良田,她还有进项,绝对不会过得惨不忍睹。可这一切的一切的前提是赵奕要同意跟她和离,否则她所计划的事qíng不过是空想。
从讲到子嗣的那一天开始,赵奕在chuáng榻上越发狂野,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野路子,居然全数套用在朱若蔚的身上,每日她都得扶着腰肢起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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