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婉如心头失望,看了一眼老者,垂头丧气的出了门,沈湛看着她,问道:“就让他们送?”
苏婉如摆手,“太贵了。我买这些东西也没有十两,送一下却要花二十两,这个帐怎么算都是傻的。”
沈湛摸摸她的头没有说话,回头看了一眼镖局的牌匾。
回去的路上苏婉如没有说话,让闵望将箱笼搬回房里,她就让小厮找了笔墨练字,沈湛进来看着她写的字,扬眉道:“这字迹……似乎有些熟悉,不是你的?”
“我随便写着玩儿。”苏婉如将纸团揪成了一团丢进铜盆里烧了,又提笔用自己的字迹写了首诗,沈湛看的兴致勃勃,“难怪说我字丑,确实勉qiáng有些资格。”
“勉qiáng?”苏婉如噗嗤一声,调侃道:“是很有资格吧,你的字真是太难看了。”
沈湛用手指沾了墨,猝不及防的抹在她的鼻子上,“人有所长,爷的短处就是读书写字!”
“你!”苏婉如瞪眼,丟了毛笔扑过来抓着他的耳朵拖着他的脸勾下来,就用鼻子在他脸上胡乱的蹭,一会儿工夫,两个人都成了花脸。
沈湛哈哈大笑,抱着她道:“你现在就是一只野猫了。”
“丑死了。”苏婉如拿帕子擦脸,沈湛将脸伸过来,她白了他一眼,将帕子丢在他脸上,“自己擦!”
沈湛摇了摇头,让青柳打水进来。
闹腾了一通,苏婉如心qíng好了一些,今天找不到就接着找,只要龙卫还存在,他她就一定能找到。
而且,她感觉龙卫很有可能在京城,等着如月令的出现。
“爷!”闵望隔着门回道:“济宁知府和山东布政司在前院,说要来拜见您。”
沈湛颔首,看向苏婉如问道:“可要去作威作福?”
“算了。今儿先放过他们。”她含笑道:“你忙你的去,我接着练字。”
沈湛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出了门。
苏婉如接着练字,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苏婉如头也不抬的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位婆子提着热水壶笑着进来,“小姐,奴婢来给您换胡壶热茶。”
“嗯。”苏婉如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忽然抬头看向婆子,扬眉道:“你喊我什么。”
婆子放了茶壶,笑着道:“喊您小姐啊。”
梅予也喊她小姐。她笑了笑,指了指纸面上的字,问道:“妈妈看看,我写的好看不好看。”
“哎呦,奴婢哪认得字,不敢胡乱说话。”婆子虽这么说,可却移了过来,认真看着,“这字是好看。我家小闺女也在家练,不知道小姐可否将这副墨宝送给奴婢,也让我家那没见识的丫头开开眼界。”
“成啊。”苏婉如将一副字写完,从荷包拿了印章出来,沾了印泥盖在纸上……
如月二字如血一般,清晰的显出棱角。
婆子眸光抖了抖,激动的道:“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不客气。我还要在这里住几日,若是你闺女想要习字,可以让她来找我。别的事我不敢托大,但写字一项我还是有些心得。”苏婉如含笑道。
婆子忙做作揖,将纸张小心翼翼的叠好揣在怀里,正要出去,青柳进来扫了一眼婆子,道:“什么人。”
“奴婢是客栈打扫的婆子,来给夫人送茶水的。”婆子笑着道:“夫人见奴婢妥帖,还送了一副字给奴婢,姑娘您也瞧瞧,可真是好看。”
婆子自然的拿出字画来,展开给青柳看。
青柳并非有意检查,但对方打开了她就自然扫了一眼,是首普通的七言诗,除了字好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去吧,无事不要来吵我们夫人。”青柳颔首,送婆子出去。
婆子应是而去,苏婉如就笑眯眯的看着青柳,道:“要不要我也送你一副?”
“等去了京城姑娘赠奴婢一副行不行,现在赶路,奴婢怕收藏不好,损了丢了,可就枉费姑娘的好字了。”青柳给她斟茶,苏婉如难得心qíng大好的打趣她,“你这是不想要吧,成,等我成了大师,你便是想要我也不给了。”
青柳掩面而笑。
这个婆子一定是刻意来的,苏婉如非常确定,尤其是对方看到如月令时的眼神,闪烁不定压着激动……她是怎么找来的?
难道,是如月镖局的那个老者吗。
除此以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和可能。
若是那位老者,她不得不佩服,下午她露出如月令时,老者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么自然的送他们离开,连她都没有看出半点破绽。
相比较而言,她还是太心急,江湖走动的经验太浅。
晚上沈湛没有回来吃饭,她和青柳在房里用过晚膳后,又托闵望买了几本书回来,就靠在chuáng头看着书,心里是这么久以来最为平静的一次。
她离她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还没睡?”沈湛敲门,她起身开了门,就闻到淡淡的酒味,她蹙眉道:“喝酒了?”
沈湛并未进来,颔首道:“喝了一些,无妨。”又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早点休息。”
话落,人就走了。
苏婉如很惊讶他今天就这么走了,平常都要磨蹭好一会儿,不由站在门口歪着看着他,沈湛闷闷一笑回来抱着她亲了一下,道:“舍不得爷?今天喝了酒回头熏着你,等酒醒再找你。”
说着,将她放回房里,他则走了。
苏婉如撇了撇嘴将门关上拴好接着看书,想了想又开了门,去前院喊了小厮,“煮点醒酒汤送后院里去。”
“是。”小厮应了去煮了醒酒汤,不一会儿敲她的门,“夫人,您的醒酒汤好了。”
苏婉如想说送隔壁去,可人家喊的是夫人,她要是解释就有些多此一举了,便接了过来,待小厮带上院子门出去,她踌躇了一会儿,咕哝道:“就当回报他给我喂药,喂粥的人qíng好了。”便敲了门。
过了一会儿,沈湛才开门,刚沐浴好,穿着一条中裤,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着上身站在门口,见是她难掩意外,“怎么过来了,外面凉。”
说着让了门,苏婉如扫过他结实的胸口,几滴水珠顺着腰腹的纹理慢慢滑落,略黑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就连胸口几道伤疤,都有种霸道qiáng劲的张力。
她咳嗽了一声,将手里的碗递过去,不打算进去,“醒酒汤,你趁热喝了。”
“我的?”沈湛愣了一下,居然忘记接过来,苏婉如白了他一眼,道:“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啊,我又没喝酒。”
他笑了起来,笑容展开,白晶晶的牙齿晃的人眼晕,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接过碗来也不管冷热倒进嘴里,苏婉如愕然指着他泼在胸口的醒酒汤,扯了扯嘴角,“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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