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看苏婉如看多了,她对女子的容貌也挑剔起来,这种生的不算极美又养在温室里的小姐,她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人群散去,苏婉如和赵衍从门内一起出来,两人说了几句话,赵衍则上了自己的车,径直往城外去。
两个人居然好成这样?
难道在一起了吗?应该没有,昨天翠儿去打听的时候,回来可没有说这件事。
其实是她只jiāo代了买卖上的事,所以翠儿也只打听了买卖的事,别的事根本没有问。
若是细打听一下,关于苏婉如和镇南侯还有宁王爷的事,早就成了城中百姓对于君子淑女美好爱qíng的谈资和向往了。
“苏姑姑出来了。”翠儿指着那边道:“穿芙蓉色褙子的那位。”
胡琼月身边只有一位得用的粗使婆子,她从凤阳带来的人多被发卖掉了,如今的翠儿还是太子妃指给她的,所以翠儿并不知道胡琼月早在昨天就让婆子送了信,私下见过苏婉如了。
“你去请她过来说话。”胡琼月道。
翠儿一愣,看了一眼胡琼月,那眼神仿佛再说,您让她过来说话,是不是不太合适可这话她不敢说,只得硬着头皮过去。
胡琼月大怒,抓着窗帘,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qíng。
她整理了衣服,想了想掀了轿帘下来,就看到苏婉如正站在女学门口看着她,神色莫测,她走了过去面含微笑,“是苏姑姑吗。”
昨天才见过,今天又来找她?还装模作样的,苏婉如一笑,道:“我是苏氏。请问你是?”
这个贱人,居然问她是谁,胡琼月气的不得了,道:“是姓胡,才来京城。”
就一个姓胡的,凭什么让她去轿子那边见她,苏婉如哦了一声,道:“那太太找我什么事呢。”
胡琼月好想撕了她的嘴,但还是忍了,极快的低声道:“进去,我有话和你说。”
“原来太太是要参观女学啊?”苏婉如一笑,道:“那太太请进。”
她说着,就走在了前面,胡琼月就不得不跟在她后面,就跟办事出面的仆妇似的,胡琼月气的不轻,可她有话说,只能一忍再忍。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知道趁口舌之快,占这点小便宜。
小家子气。
两人进了宴席室,苏婉如当然不会陪着她去参观,进了宴席室,将胡琼月的人留在了外面。
“你不会是打算在我这里把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然后告诉别人,是我弄的吧?”苏婉如在罗汉chuáng上坐下来,讥诮的道:“这事可别做,孩子可是无辜的呢。”
“不要和我说没用的。我问你,你让圣上给你官家漕运,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胡琼月怒道。
苏婉如眼睛眯了眯,冷笑道:“这一口一个圣上叫的真是顺口啊。我家就是养条狗,见到我这个主人,也会念着我们的好。可是你一转眼就喊别人圣上,可真是让人失望啊。”
“他赢了,他就是圣上。你就是再不服气,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胡琼月道:“要怪只能怪你们没有用,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苏婉如斜睨着她,“虽说着是事实,这世上所有人都能这么说。可你没有这个资格。我的好郡主。”又道:“不过,往后你可能是皇后娘娘呢,可比郡主要高多了,难怪你不惦记以前,只看以后呢。”
“我惦记什么这是我的事。苏婉如,我警告你,你不要一门心思找死,后宋已灭,你就是再折腾也只会是跳梁小丑。”胡琼月道:“还有,天下百姓刚刚安定,你又要兴兵打仗,你可考虑他们的感受,你这样的人真是太自私了。”
苏婉如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来生了孩子后,你似乎变的更笨了。”
“我告诉你,不要将我bī急了,你的身份我一样能说出去。”胡琼月道:“你以为我一连生两个孩子只是为了将来吗,我告诉了,有了他们有了殿下的宠爱,就算将来你我的身份大白天下,我能文若泰山安然无事,而你,就不一样了。”
“哎呀,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苏婉如起身,抚了抚衣摆,“当初你公爹好像对我有点意思,我还差点成了太子爷的侧妃呢,你这么一说我又后悔了,不知道现在去找太子爷还行不行。”
胡琼月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嗯,如果有太子保我,大概我也没事,对吧。”苏婉如一笑,盯着胡琼月,“那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又成了一家人了,往好的方面想一想,说不定将来你还要喊我母亲。”
“苏婉如!”胡琼月压低了声音尖叫,“你无耻。”
苏婉如抱臂看着她,“你傍上了赵治庭就来我这里炫耀,我傍太子又怎么不能了。”苏婉如白了她一眼,“行了,你没事不要来我这里,你也说了我们不相gān,你别妄想症似的我害你,我也懒得理你。去吧,去吧,做你的夫人去吧。”
成天做梦,生了孩子后脑子都给孩子了吗。
“你等着。”胡琼月道:“我不会让你得逞如意的。”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是不可能允许苏婉如毁掉的该说的该劝的,她都说了也劝了,那接下来就看看谁的命大,活的更久吧。
胡琼月拂袖而去,苏婉如挥了挥手,“太太慢走啊。”
胡琼月扶住了翠儿的手,翠儿一脸惊讶,问道:“夫人,您和苏姑姑认识吗。”
“刚认识。”胡琼月道:“不过以后就当不认识。”
那就是相处的不愉快喽?翠儿道:“夫人不能和苏姑姑吵,当初她在金水河舌战群儒,说的那些读书的大官人们哑口无言呢。”
“什么舌战群儒?”胡琼月不知道,翠儿就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胡琼月听了没说话,也不觉得奇怪。
苏婉如最擅长的事就是吵架了。
什么恶心她捡什么说,生怕气不死谁。
苏婉如也生气,不是生气在胡琼月这里没占到便宜,而是生气没扇她两个耳光,但年在后宋,她就应该欺负她欺负的更厉害点,弄死她才好。
如今也不至于留着她在自己跟前晃悠,时刻提醒着,她的父母养了一头白眼láng。
“姑姑。”婆子端茶进来,左右看看,“方才来的那位太太走了?”
苏婉如笑了笑,点头道:“走了,茶放在这里,我喝。”
婆子笑着应是。
胡琼月到太子府天色已经黑了,赵治庭见她回来急忙迎了过来,“怎么去了这么久,我正要派人去接你呢,路上都顺利吧?”
“没事,就是有些累。”胡琼月道。
赵治庭见她脸色不太好,扶着她回去歇下来,招了翠儿过来,问道:“把今天出去的事都和我说说,怎么瞧着你们夫人脸色很不好。“本来挺好的,但是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娴贞女学散学,夫人一时好奇就让我去请苏姑姑来说话。”翠儿将当时的qíng况说了一遍,“出来后,夫人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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