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琼月心定,觉得按照苏婉如的xing子,她可能会自己运作几天,发现四处碰壁以后,才会来赵治庭这里。
所以前后算起来,至少需要四天的时间。
四天的时间不长,她慢慢等。
两人说话到半夜才歇下,第二天中午赵治庭起chuáng,他身边的人就来了,“殿下,娴贞女学又开门了。”
“什么?”赵治庭一下子清醒过来,顿时大怒,“谁让他开门的,东城兵马司的人呢,朱家老二呢。”
他的亲随回道:“不知道谁主持的,但朱二爷今天没有去衙门,说是身体不舒服,在家里养病。”
昨天可没有听说朱瑜不舒服的,今天就不舒服了。
“去将朱瑜找来。”赵治庭气的不得了,这是拿他不当回事,他说的话就是白说是吧。
江山还是赵家的呢,他们居然有胆子和他玩阳奉yīn违的一套。
“是。”亲随应是而去。
胡琼月梳好妆出来,奇怪道:“一早上,殿下和谁生气呢。”
赵治庭不想在胡琼月面前丢了面子,摆手道:“没事,你歇着吧,我去外院办点事。”话落就去了外院。
等了半个时辰,朱瑜才过来。
他看着一惊,就见朱瑜左眼睛乌紫了一块,走路一瘸一拐的,不由忍了怒问道:“你做什么了,弄成这幅德行。”
朱瑜抱拳行了礼,吞吞吐吐的道:“夜里走路,摔了一下。”
摔能摔成这样?赵治庭懒得管他,问道:“我问你,娴贞女学在东城,这铺子开业歇业你们不管的吗,吃着皇粮不做事,那还要你们gān什么。还有,我昨天怎么和你叮嘱的,你是觉得我xing子软好欺负,所以敷衍是不是。”
“殿下。”朱瑜一脸的苦笑,有苦说不出,“娴贞女学的事,我我管不了啊。”
赵治庭怒道:“你管不了,谁能管?”又道:“难不成还让我出面,亲自去封门不成。”
还是你去比较好,朱瑜心头叹气,“现如今,东城兵马司确实管不了。殿下可知道,女学里的学生,不但有平民,更多的是朝中各位大人家的千金啊。”
“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你封的是女学,又没伤各家小姐,他们凭什么多管闲事,就算是徐立人出面,也轮不到他对东城兵马司指手画脚。”赵治庭道:“什么时候你们兵马司这么没用,我看也不用你们管京城,都jiāo给厢军就好了。”
“殿下,事qíng比我们想的要复杂的多,昨日我们封门的时候,确实没有伤各家的小姐,但是那些小姐回家后,紧接着又回来了,就坐在女学门口,各府各家又怕出事,就派了家丁婆子过来守着,就昨天下午到夜里,女学门口是人山人海的静坐。”
“此事,惊动到圣上跟前了,虽没有人弹劾说话,可可圣上还是动了怒,将这件事jiāo给了太子去办,太子就叫了下官去问为何封女学,下官”朱瑜真是无话可说,封门的理由查什么犯人,这事只要别的衙门不管,他们就能办得成,若是别的衙门管,查犯人这个理由就不攻自破了。
刑部,提刑司等几个衙门,有没有犯人他们还能不清楚吗。
所以他当时就没敢说。
“静坐是什么意思?”赵治庭蹙眉道:“是不是苏氏煽动的她们静坐闹事的,这个女人想gān什么,是觉得法不责众,就奈何不了她?!”
朱瑜道:“殿下,最重要的是,太子没有斥责啊。”
“太子没有斥责,那是因为圣上仁厚。”赵治庭觉得自己伤口都要裂了,气的不得了,“我去和父亲说这件事。”
你去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朱瑜抱拳应是。
“你走吧,这点事你都办不好,也是我高看你了。”赵治庭不想再说什么,拂袖走了。
朱瑜摸了摸脸,实际上,他脸上的伤是被朱珣打的。但这是自家兄弟的矛盾,就算他恨死了朱珣,也不可能告诉赵治庭,免得奈何不了朱珣,还平白惹人笑话长兴侯府。
没有意义。
赵治庭径直去找谭氏,谭氏见他气呼呼的,便问道:“这一大早的,和谁置气呢。”
“母亲。”赵治庭道:“那什么苏氏,到底什么来路,我让人封了她的女学,警告她一下,可她掉头就运作好了,居然比我的能耐都大,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你这说什么都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谭氏听的糊里糊涂的,“你好好的封女学做什么?”
赵治庭就将经过说了一遍,谭氏听着顿时皱眉,“你说苏氏会因为瞧不起胡氏,所以还推她了?她们早前认识吗,是不是结仇了?”
“没有,月儿说她们不认识。”赵治庭道。
谭氏听着就觉得这事儿跟小孩子玩闹似的,“那肯定有什么误会,苏氏可是买卖人,她来我这里说话礼貌周到,在外面和人相处,从来没听说她得罪过谁。就是做买卖的那些人东家,还都跟着她做事,你说她为了看不起谁就动手,不可能。”
赵治庭愣了一下,随即站了起来,“月儿不会说假话,母亲你怎么能不信自己家人,而去相信一个外人呢。”
“谁是自己家人?”谭氏看着赵治庭压低了声音,“她生的孩子是我的孙子,可她并不是我的儿媳,你来告诉我,谁是我的家人。”
赵治庭大怒,一个两个的,不就是因为胡琼月没有名分所以才这样说吗,母亲是,那个苏氏也是这样的。母亲能这样无可厚非,可苏氏凭什么,“我去找父亲说去,这件事就是他办的。”
赵治庭都没回内院,让人取了衣服来换了就走了。
赵标一早下朝后,正在宫里处理奏章,赵之昂现在有许多事都jiāo给他办理,但大事最后定夺的人,还是赵之昂。
赵治庭径直进去,殿内还有內侍和书吏在,他脚步重了点,惊的大家都抬头朝他看来,见他是纷纷起身行礼。
“父亲。”赵治庭和赵标道:“我有话和您说。”
赵标微微颔首,头也不抬的道:“要是为了女学的事,你就不要说了,回去歇着吧。”
“父亲。”赵治庭冲着几个书吏和內侍挥手,将几个人遣,那几个人却不敢走看着赵标,他们是奉太子命做事的,当然是要听太子的。
赵治庭勃然大怒,忍了又忍。
赵标看儿子这个样子,也知道他要面子,所以让殿内的人出去,人一走他就道:“你无缘无故封女学做什么,说她们窝藏罪犯,我倒是不知道,燕京什么时候还有逃犯了,这逃犯刑部和提刑司不管,就轮到了五成兵马司了。”
兵马司是治乱,这乱不是大乱,是小乱。
大乱有厢军,禁军,后面才轮得到兵马司。
“没有无缘无故,我就是看这个苏氏不顺眼,她得罪我了。难道我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赵治庭道:“这件事您要是不管,别人不敢cha手,她女学开不下去,自然就会来求我,我教训她一下就好了,也不是要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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